未等天光大白,方海市早早起身布置早饭。
方鉴明进宫面圣,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卓英当值,海市还是照例去书房温书,各种医术杂记都翻了个便,倒也了解个七七八八,接下来就是要实践出真知了。于是招呼天天给方鉴明把平安脉的刘御医过来叙话。
“最近师父的身体怎么样?”海市问。
“回小公子,指挥使现下无碍,只是新伤添旧伤,对身体损伤不小,气血亏损。”刘御医答。
“平时用了补药是不是就能恢复的快些,为什么没有在用?”海市又问。
“是有助于恢复,但是也只有两三层的好处。还是要少受伤,伤口愈合需要时间,也是麻烦。”
“伤口愈合慢是因为中毒,还是伤药不良?”
“伤药已经是宫中最好的,只是?”
“没有什么说不得,磕磕碰碰的外伤我都处理过。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虚损不能补益,加上指挥使身体余毒未清,怕是有伤寿数。”
“宫中用药讲究中庸,刘御医你是哪一种?”
“小人尽力而为。”
“食补药膳、改良伤药,你好好研究研究,这样安排刘御医你觉得可好?”
“小人遵命。”
“有了消息过来回我。”
这一问一答之间,方海市觉得如不能事事躬亲,怕是什么都不放心。
送走了刘御医,海市起身出门来。来不及欣赏这都城繁花似锦,直接向目的地走去。刚走到胭脂铺的后街,就听到呼喊声:“放开我,放开我。”听声音竟然是上次跳河的刘家老爹的女儿。
方海市挤到刘记门前,这里围观的人真不少。就看见一个手摇折扇,装得一幅翩翩公子气度的青衫胖少年整拉着刘家姑娘往屋外拖。刘老爹和其他店内伙计则被另外三四个家丁装扮的人呢拦着不能上前。再看店内外一片狼藉。
方海市本就烦躁的心底生齐一股怒火,随手丢了一个东西就朝那公子砸了过去。
只听得凌厉的破空声在众人头上盘旋而过,原本还拽着刘家姑娘的人闻声回头,就看见一个黑影直接砸到自己的脸上。当场就吓得惨叫起来,松开攥着刘家姑娘的手就朝街上奔去。
其他几人看他们家的公子被打,还来不及护卫。顷刻间大家都中了招,哎吆哎呦的倒在地上。
一群人逃荒似的窜的没影。
周遭的人还来不及散去,刚窜出去的几人又带了几人耀武扬威的返回了。为首的那个奴才叫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知道我们家老爷是谁吗?敢伤我们家的公子,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方海市扬起那张雌雄难辨俊美的容颜,微微一笑。浑身上下散发着魅惑的气息:“那还真是赶巧了,小爷我素来胃口好,全都吃完,不用兜着走。你请小爷吃什么?”
对方聚着自己人多,想要往前跨,又担心挨揍。就只是叫嚣着自己家老爷权势滔天,对方得罪不起。
方海市转头问刘家老爹:“这就是退婚那个?”刘家老爹点头:“银子已经还了回去,婚书也作废了,只是他们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方海市走到吴家公子跟前,挑衅道:“你爹是仗了谁的势?说出来,我看看惹得起不?”
“我吴家不只是富甲一方,我爹二房小姨的大舅子可是京兆府尹的连襟,。”对方吓唬道。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方海市听得头疼,也没分清楚他们这亲缘关系。先打了再说,不由分说,抽走对方手中的折扇直接撇了出去,拍到对方几位的头上,打的他们直接抱头鼠窜。
还对他们喊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方海市暗想:幸好是纸糊的扇子,不然打出人命还是不好。
方海市招呼众人:“都散了,都散了吧。”周遭看热闹的众人散去,伙计们重新整理店铺重新开张。
海市进到里间坐下,“怎么回事?这几天天天这么闹吗?”
“倒也不是,只是今天这阵仗大些。”刘家老爹回道。
“谢公子又救了梅儿一次。”刘家姑娘跪下叩头。
“我既是救你,怕也是害你。你这婚事是黄了,以后的婚事怕也难了。”方海市诚恳说。
“原以为他们拿了钱财自然就改该放你自由婚配,如此强盗行经,只能换种方法解决问题了。”
“公子,这吴家现在家大业大,既和京兆府尹有姻亲关系,也和北府军有来往。我们小民是得罪不起的。”刘家老爹又说。
“放心吧,交给我。”方海市安慰道。刘家老爹知道公子要和女儿说话,便退了出去。
“别跪着了,起来说吧。”方海市轻声道。
刘家姑娘娓娓道来:“这几天,我细细算了算,这胭脂店的客人,既有寻常百姓加的普通妇人,有客人的十之二三,他们平时只买那种防止皲裂的油脂糕,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带上一盒唇脂,费用都在一两银子以内。客人之间聊的不过是,平阴县的亲人来京都投靠,听说糟了旱灾,粮食欠收五成。贫苦人家果腹已经有些困难了。
商贾小吏家的客人占十之六七,他们每次大约会花个二十两左右,各种品类买的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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