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市把平时用的锦袋剪开摊在桌上,专注的开始进行仿制。剪废了几个锦带,刚做出一个半圆的雏形。想起上次荷包上面绣的那个奇丑的“方”字,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爱了,那样的东西都能拿的出手。
师父的伤口一般是刀尖划伤的,记得有一个窟窿模样的就是荷包样式的,有一剑划下来的,那就不行,这针脚的走势也需要变化呀。又开始剪各种奇形怪状的荷包,练习各种不同走向的针法。
方海市这边忙活得忘记的时辰,那边方鉴明从宫里回府就已经日暮,方鉴明只要在府中,都会把卓英的休息时间尽量调整得和自己的同步。
他也很看重这个一手救下养大的孩子。看着他和海市吃饭、温书、对弈,仿佛看到年幼时的自己,和阿旭一起玩闹,那种快乐虽然自己已不可得,他也想多守着他们几年,让他们再轻松几年。
“卓英,唤海市过来用晚膳。”桌上已经摆好几个小菜,并不丰盛,却也温馨。方鉴明自己是个物欲极低的人,现在不带兵征战,三餐裹腹即可,但还是考虑到他们长身体,强训练,每次都会准备一些肉食。
“方海市—”卓英一把推开书房的门,人刚到,声音更响亮。
海市被他吓了一跳,针直接扎在手上,“啊——方卓英,你要死啊。”海市伸出手给卓英看,“你看——都出血了!”
方卓英心下一痛,伸手拉着海市的手,把出血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吸吮,只一瞬又拿出来给海市看。“你看,没事了。”
方海市生气,伸手就打,还不停的骂:“都怪你,都怪你!”
两人嬉闹间便去用了晚饭,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相映成趣。
“师父,你知道海市在做什么吗?”
“方卓英!”海市夹起一块肉塞进卓英嘴里,怕他真说出丢人的事来“吃东西。”
卓英没嚼完就又接着说:“师父,海市在认真温书,那家伙,阁楼里的书都被他看完了吧!”眼睛扫向海市,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
师父看着两人闹,前几日的小别扭烟消云散。只是他们之间有了小秘密,自己好像成了被排除在外的人,这种感觉很不好。
晚饭后海市和卓英整理东西,哨子端着公文跟着方鉴明进了隔壁耳房。方鉴明翻看手中的书简。
“指挥使,消息说注辇这次和亲的公主是不受宠的下人所出,被冷遇多年,但美貌比先皇后更甚。自从注辇王君有这个打算,王后直接把公主接回自己宫中教养。陪嫁的所有侍从应都是皇后的人。昶王殿下并无不妥,注辇王君对他一直礼遇有加,只是突然能回来,还是应有图谋。但没有准确的消息。”
“再探,不急。”
“小公子今日又去了胭脂铺子,还和街上的痞子发生了冲突,他们当然不是小公子的对手。还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传了两次刘御医,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哦,小公子还找了针线,布料。这五月节快到了……”
“嗯,唤海市过来,你去歇着吧。”方鉴明安排道。
方海市站到门口唤师父,方鉴明忙着手中公文也并未抬头,招呼着海市进来。“坐,今天都忙些什么?”
“师父,今天我去买了好些糖果,还……”海市装可爱。
“召了两次御医可是哪里不舒服吗?”方鉴明问。
“没有没有,毫无不妥,最近在看医书,最近在学习,要向刘御医学习学习。”事情还没有眉目,方海市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师父,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这些受伤挨针的事也可能是惊吓,还是不要刺激师父了。
“你毕竟和卓英不同,有什么,不能讳疾忌医。靠着自己学会医术怕是都病死了,况且医者不自医。”
“只是学习,技多不压身嘛。师父,我问你个情况啊。”
“说。”
“强抢民女,你管不管?”
海市见师父不接话,“那以权谋私呢?”
师父疑惑的看着她。
“染指军队呢?”海市一句比一句骇人。
“怎么回事,详细说说看?”方鉴明也不知道海市到底想表达什么。
等方海市讲故事般把这个来龙去脉说完,方鉴明笑了:“我交代哨子去处理,你就不用担心了。”
“只是还听铺子里来来往往的人说,平阴县在闹旱灾,有存粮的目前还好,贫困人家都难以果腹了……”海市一边说着一边看师父的表情变化。
“此事今天已经秉了陛下,好在面积不大,征调附近的粮草前去赈灾即可。”果不其然方鉴明生气了,他微微皱眉道,“海市,你不应该插手这些事情,都有我。”
方海市也有些生气,这人就是不懂得理解与沟通吗?换位思考很难吗?呛道:“师父,我不需要你给我差事,我也不想去宫里当值,我只想告诉你,我能为你做些事,一点点小事而已。”
看海市急了,方鉴明又安慰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些再说。”
海市给了师父一记白眼,这敷衍的态度实在是让人不想说话:“师父,你是不是都忘记我多少岁了?”海市心堵,“师父,你忙吧,我回去数数我到底几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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