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莺心中“咯噔”一下。
她是谁?
宋栖迟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的。
她静默望着宋衡,眉宇疑惑加深:不会是刚才他在大厅遇到王管家,然后王管家说她坏话了吧!
想到这,山莺急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诉,答非所问:“我一开始也不想关门的,是王管家太过了,还用钱羞辱我离开你。”
其实,山莺是有钱的。
就昨晚洗澡换衣裳时,发现一个荷包,那是之前宋栖迟发现她准备采野果拿到下山去卖,从而送给她用的一袋子的钱。
她没拿出用,并非守财奴,舍不得什么,只是想,她花了宋栖迟的钱,就不会再患得患失宋栖迟偷偷离开她。
毕竟,现在的宋栖迟也不富裕,挺穷的。
在她身上花了钱,也不这么大方说不要就不要了吧。
一想到王管家在宋栖迟面前败坏她的名声,山莺就来气,她抬脚出门,准备去大厅臭骂他一顿。
就见拦在她面前的手,是宋衡,他脸色阴沉如乌云密布,语气都是阴恻恻的,“你去哪里?”
“我?我自然去找王管家啊。”山莺回答,后又慢半拍地反应过,重点根本不在于此。
该不会王管家跟宋衡说她收了他的钱,宋衡误会她要跑路了吧。
毕竟,好多古早情节,都是什么男主角误会女主收下反派送来买断两人关系的钱,然后两人产生一大段虐恋的剧情。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山莺生怕宋衡也以为自己收了王管家的钱,恨不得把装钱袋的衣袖扯开给他看,以证清白,“你快看!我真的没收他的钱。”
王管家说山莺收他的钱了吗?
宋衡眉头紧锁回忆,他还真没在意,他只记得他王管家遇到他时,第一句就就:“这女身份不明。”
是啊。
宋衡后知后觉,他对山莺的了解仅仅是知道她的姓名。
其他,一概不知。
王管家又道:“若她卷走你的文书身份钱财,你又能去哪里找她呢?”
是啊,或许,等几日,等她的病养好,他们就会分道扬镳,他想找她,都寻不到地方。
宋衡无视还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的王管家,快步上楼,他迫不及待将他的困扰倾泻而出问山莺:家住何处?家里父母健在?有什么兄弟姐妹没有?独自一人出门又去往何处?他们是否同路?
丈夫是谁?死了多久?有把名字从之前的夫家户籍中剔除,恢复其单身身份吗?
可真看到山莺,千言万语又堵在喉咙里。
山莺,会觉得他孟浪放肆吗?
他道:“我知道。”
宋衡扯下山莺的手,将她褶皱的衣袖放下,与她隔开距离,脑海不由浮现她玉还莹润白皙的肌肤。
他走到圆桌前,提起茶壶倒茶,举着茶杯牛饮几口,才平静道:“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不过,我也实在不知王管家说了什么,因为我还没听他讲几句,就离开了。”
山莺跟着而来,哼笑,算宋栖迟识相,她伸手道:“我也要喝。”
宋衡倒茶八分满,递给山莺。
山莺接过茶盏,坐在宋衡对面,慢饮,话题不知怎么又聊起王管家,她疑惑:“可是为什么他要用钱让我离开你啊…”
宋衡:“…宁阳周府,想借我攀关系,想认识我的师父。”
山莺:“可是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宋衡垂眸,望向桌上因他失神被他饮过,转手递给山莺的茶盏,口干舌燥,“想来是询问今日来宁阳的牛车同乡,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周家是想要联姻的。”
“联姻…?”山莺呢喃重复,“是啊。”她望着又拿出一杯子倒茶的垂眸的宋衡。这一刻,她才好似触摸到宋栖迟的真实过往。
他不是独属于她的。
在没成功鬼之前,他是个正常的人,有着正常的交际圈,抛弃不算好人的父母弟妹,他有同窗好友,有师长长辈,也是被一大群人簇拥喜爱的。
也相应,宋衡也将自己的感情给予,山莺陡然想起宋栖迟曾经说过,他在等一个人。
他在等谁?
山莺好奇,也胆怯,问题在嘴边来来去去好几圈,最终冒出:“你会和周家小姐联姻吗?”
宋衡不语,只望着她。
山莺精神紧绷,“怎么了?”
宋衡:“不会。”
不等山莺的心安稳降落,下一秒,暴击来袭,将她炸得粉身碎骨,失聪耳鸣。
他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这样啊,嗯,我知道了。”山莺笑笑,人要气疯了,连一句敷衍的询问喜欢的主人公是谁,或虚假的恭喜宋栖迟以后抱得美人归都没有。
她紧扣茶杯,喝茶润喉,企图让自己冷静。
宋衡却无知无感,他反问:“山莺,你是哪里人?是要去哪里?”
山莺继续假笑,不语喝茶。
宋衡对视,沉默等待。
气氛逐渐低迷沉闷,连空气都停滞变缓。
许久,他又轻轻道一声:“山莺。”
山莺叹一口气,认输:“永平镇无常山。”
宋衡思索,片刻又道:“是我孤陋寡闻了,我并未听过,莫不是你在哄骗我?”
“怎么可以明明你…”山莺强行压下烦躁。
“咚咚咚。”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宋衡视若无睹,只静默望着山莺,等待她的回答。
可山莺侧头望着门口,她被敲个不停的噪音闹得烦躁,误会又是周家王管家之类,起身,三下五除二就推开门,一脸不满:“一直敲门干嘛啊?”
门外站了个陌生人。
他穿了一袭发白的长衫,长发束起,中年岁数,长条大脸,浓眉大眼,满头大汗,他急切,目光锁定宋衡,“师弟…你得帮帮我啊。”
山莺望向宋衡。
宋衡上前,抓住山莺的手腕,轻松到自己身后隐藏,淡漠望向一片讨好而期待的杨正项,“师兄,我无能为力。”
“何必呢,师弟,宁阳周家,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能攀上这种亲事,你还不得偷着乐?”杨正项焦急,转眼又挖苦讥讽,“你不会臆想自己高中之后,能尚公主或娶京中贵女吧。”
“绝无可能,”杨正项怒骂,“若不是周家想借你认识谢津如今的巡盐御史父亲,能瞧得上你?”
他越说越破防:“宋衡,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给宁阳周家提鞋的机会没有…”
宋衡平淡:“所以呢。”
他冷着脸,丝毫没有因为杨正项的辱骂有什么表情,彷佛他只是围在他身侧的渺小肮脏灰尘,不用他动手,风一吹,就没了。
“师兄,你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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