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发生什么。”余以若忐忑不安。
“我再说一遍,发生了什么?”鹤览川似乎没听到余以若的回答,沉着气又问道。
余以若鲜少见他脸色阴沉,一下子有些心慌,走上前去,“鹤师兄,我刚刚和你说过的,我要……”
“不是问你!”鹤览川头也没回,直直地看着一个方向。余以若愣了愣,大鸟拍了拍她,才反应过来她身后站着程舟怡。
不过程舟怡不是一直在屋子里吗,什么时候出去了,而且她的脸色又怎么回事。
正思索着,程舟怡的身后又走出来挑着担子的丽姑,瓜子显然已经被淋湿,湿答答黏糊糊地团成一团。
性子懦的丽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瑟瑟地解释,“没发生什么。”
“没发生什么这个又是怎么回事?”鹤览川拿着一方旧帕,乍一看就是女子的用品。余以若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丽姑急忙把挑子放到一旁,又开口说道:“这个帕子是我在山上捡的,我相公上山采草药的时候捡的。”
“什么时候捡的!”鹤览川俊美的脸上现出一条条阴鸷的黑线,他逼问道:“你什么时候上的山,山涧庙又在哪里?”
大鸟被他这怒火吓得和阿夜躲在一旁,默默地抽出几丝灵力替丽姑烘烤着淋湿的瓜子。丽姑站在他们面前,局促不已,“我不知道,是我相公上的山,山涧庙的位置……”
她愣了愣,滴溜溜的眼回望着每一个人,她最后冷淡地说道:“你们帮我找到我的孩子我就告诉你们。”
程舟怡走上前轻咳了几声,鹤览川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闭了闭眼解释道:“这方帕子上面蕴含着浓郁的邪气,但我看不到来源,也不知道是哪方门派。”
他说得摸棱两可,余以若却看到了他眼里的妥协。
丽姑点了点头。
太阳西沉,光线渐渐地退出了昏暗的土房,黑夜准时来临。
榻子只有一张,他们便排排挤在一起,就这么掐灭了微弱的火苗,四下登时黑惨惨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大鸟闪着它的金光大眼,跨过程舟怡来到了余以若的身边,它伏在余以若的耳边,轻轻地推了推她,“余以若,余以若,你睡了吗?”
“余以若!”大鸟逐渐不耐烦。
“别吵了,睡着都要被你吵醒了!”余以若一把掐住它的脖子,摸黑着下了榻。金刀的鼾声响了起来,蔺执则靠在门边睡觉。
余以若轻轻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来到外头,把鸟放出来,不满道:“你大晚上的把我叫醒是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对你说。”大鸟看她料事如神一下子有了些许佩服。
余以若抹了抹鼻子,“那可是因为我观察细致罢了,要不然你一直扒拉我,你跟了我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德性?”
大鸟点点脑袋,奋力地跳到枯树的枝桠上,倒挂着的水珠这时哗啦一声坠落在地,淋了余以若满头的水。
余以若气愤地跑开,大鸟也没好到哪去,连连回到余以若肩头上站着。
“肥鸟,你该减减肥了!”余以若分开额头一绺一绺被打湿的碎发,又拂了拂肩头落下的水珠,“像你这样的鸟肥成这个样子着实是不太多见了。”
“你嫌弃我?”大鸟两腮鼓起来,“余以若,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也有点情分在嘛,就这么嫌弃我。”
“好了,说正事。”余以若无奈道:“不嫌弃你。”
大鸟态度九百八十度大翻转,一改阴霾的脸色,分明是悲伤的事情到了这只快乐大鸟的口中倒好像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一般,“最小的师妹就在这里哦。”
“小师妹?”余以若的脚步一顿,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大鸟,“是我的宋师妹?”
“对!”大鸟点点头,“就是她,我大鸟可算是想起我忘记什么了,原来是麻雀说这里头有个仙女般的人物,我便凑过去听,一听就不得了,宋粒宋粒,这不就是我们最小的师妹吗?”
余以若担忧道:“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不是一直在探亲吗?”
大鸟摇头说它也不知道,担心又有什么办法,余以若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而且她的灵力怎么恢复现在是一点头绪也没。
余以若带上大鸟就要转身进去,冷不防下了场雨的天空乌云在这时候开始冲破黑暗,慢慢地显露出一两点光来。
月光如瀑如丝,眨眼间就把灰暗的世界镀上了几层银辉,也就在这时,余以若和大鸟又看到邻家的廊道上什么时候泥塑人又被搬了出来。
因着有先例,余以若吃一堑长一智,急忙退到安全的距离,一脸戒备地观察着廊道上的泥塑。
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的泥塑一个个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要是不知道的人当真会把这些泥塑认作真正的孩子,主要是实在是太像了。就连活得久,见过的世面多的大鸟都不得不感慨一声,“是人还是泥,真像啊。”
余以若点头不知可否。
月光在这个时候越来越浓厚,流淌在地上仿佛是一条条银河,打着弯朝一个地方奔去。
余以若看到那些月光都汇聚在泥塑的脑袋上,他们的脑袋上闪着一个硕大的灯泡,但余以若知道那是月光汇集的灵力。
然而普普通通的凡人怎么会知道这种法子,不就是余以若上次没灵力采取吸收日月精华的方法吗,但条件只能局限在月圆之夜,只有月圆之日灵气才充足,才足够一个人吸取使用。
但余以若抬头看了看天,好一轮弯钩金月,分明不是月圆。
就在她看着瞧着的时候,廊道上又出现了她白日见到的一男一女,是这些泥塑的主人,他们这会儿却好像没发现余以若,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这次的站位比较偏,视野盲区之内,压根就不容易被发现。
两夫妻交头接耳说了什么,逗得那个老妇低低地笑,她一笑,泥塑也在笑。
余以若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她分明地看到那些泥塑慢慢地跳了起来,围着两夫妻打转,一口一个爹娘地叫着。
余以若看着,脊背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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