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她就是中了幻术。”大鸟跳出来拦在余以若面前,大剌剌道:“多亏有我大鸟,不过你们怎么都没睡?”
“我们听见有孩子的哭泣声,正要去查看。”程舟怡解释道:“而后发现你们都不在,没想到刚要走你们就回来了。”
“哦。”大鸟点点头,问道:“什么哭泣声?”它的这一问话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从余以若身上移了开,没人注意到余以若通红的眼,不知所措的神色。
余以若暗地里整理好表情,也加入进来,“是不是泥塑人的叫声?”
程舟怡摇头又点头,她说:“不知道。”
“你可是不知道那声音都快把我耳朵震碎!”蔺执是妖族耳力好,半夜突兀地响起小儿的哭泣会把他吓到也情有可原,但把耳朵震碎却是有些许夸饰的成分。
大鸟不信,余以若自然也不信。
“那声音是不是传过来的,而是直接在耳朵里面响起的!”蔺执还想解释,然而先他们几步回来的丽姑这时候走了出来,她直挺挺地站着,一对浑浊的眼死死地凝视着余以若。
余以若被她这么看着有些发怵,她想去捞大鸟,冷不防手一松,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粉尘就在这个时刻突然在地面蔓延开,地表仿佛震动了一下,余以若突然感到浑身的恶寒袭来,嘴唇哆嗦,身子开始僵硬,她感到乾坤袋里的青羽剑正逐渐消亡。
谁都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唯有金刀。
金刀一把捡起地上的朱红发带,二话不说就塞回了余以若手中并嘱咐道:“拿好,别掉了。”
余以若的身子开始渐渐暖和起来,她看了看金刀,又看了看手中的发带,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点点头,说道:“好,多谢。”
触目惊心的时刻大家谁都没有发现,也没有发现余以若手上的东西,只是因为大门在这个时候被人在外面敲了敲。
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活生生像是要把这个大门敲碎一般。
寒凉的空气突然凝滞了起来,大家感不到分毫的暖意。
大鸟轻轻地挪动脚步跳到了阿夜的身边,余以若和范呈路握紧了剑,金刀护卫在了他们身后,鹤览川和程舟怡往前走了两步,缓缓地拔出剑。
敲门声的掩盖下,他们就要拔剑出鞘,而门后的锁头突然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门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开了条宽缝,缝隙里伸出一只皱巴巴的手。
手上提着一只泥塑人,泥塑被他放在了地上,门也关了起来。
丽姑两眼一亮直直地扑过去,鹤览川却抢先一步把她拉开,带着程舟怡一起追了上去。
泥塑落在了余以若的手里,丽姑双眼冒着凶光,她看着余以若的眼神,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大鸟害怕但主子的性命拴在它身上。
大鸟勇敢地站了出来,做出好一幅色厉内荏的模样,“你干什么,想对这个泥塑人做什么,上次的那个就被你打碎了,你又想对这个做什么!”
丽姑咬牙道:“还给我,是我两个乖乖的最爱,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被人拐骗了去的。”她张牙舞爪地向前扑,“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我的两个乖乖才会回来,他们最喜欢这个了,只要有了这个泥人,他们保准会回来的。”
“你在说什么?”大鸟一边护着往后退,一边警惕她对余以若会做出什么。丽姑眼看就要抓到余以若的手臂,被范呈路一推,丽姑头朝后倒了下去,把她身后的一层木板砸破了一个洞。
金刀想去扶她,蔺执把他拦下,对他摇了摇头。
丽姑便自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而后发了疯似地奔到了屋子里头,余以若紧紧地跟了上去。
不大的土房子堆放着扁扁平平的香瓜子,想是这可怜的妇人不多的经济来源,为了保持干燥这间房屋明显比外头的更暖和,更干净一些。
猜得不错的话,丽姑的几间茅草屋就只有这间能勉强住人,然而就是这么一间好屋子,却在窗台的下面摆放着歪七扭八的泥人。
余以若和大鸟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蔺执在旁边点燃狐火,金刀擎着火把,把周遭照得更加明亮。
也照亮了丽姑颤抖的嘴角,她轻轻地唤着她失踪的两个孩子的名字,她的身子渐渐地变得矮小,脚步变得虚浮,她跌在了那个香台底下,手轻轻地摸了摸泥人的身子,仿佛在忏悔,“为娘不该这么做的,为娘不该这么做的。”
余以若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蔺执见机接过她手中的泥塑,余以若两手空空上前,丽姑眼里的烈火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余以若便有机会问:“你的孩子是什么时候走丢的,又是怎么走丢的?”
“不,他们不是走丢的,是被隔壁的许家,对,就是他们家,他们把我的两个乖乖给哄骗了去,现在还不知道回来,我的孩子就变成了石头,变成了石头啊,仙长,大师,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们才这么小,他们变成了石头,以后该怎么办,我又怎么办。”丽姑声嘶力竭地哭号着。
“你的孩子变成了石头,谁变的?”金刀环胸抱着,倚靠在门框上,话里话外都是懒洋洋的语调,“怎么没见到变成你孩子的石头?”
大鸟斜了他一眼,咕哝道:“你怎么说话这样无情。”
蔺执又附和金刀道:“是啊,那些石头呢,总得让我们瞧瞧吧。”
丽姑甩头又摆头,她的两只眼睛闪着凶恶的火光,“不,你们不把泥人给我,我的孩子就不肯出来,他们就一直藏着,一直藏着不出来,你们就看不到他们。”
“你要这个泥塑做什么?”余以若问。
“我要这些泥人来呼唤我的乖乖,他们只要见到泥人就不高兴,见到我摔碎他们的泥人就开心地高呼,所以要把他们叫出来,只要当着他们的面把泥人摔掉就行。”丽姑自说自话,手脚并用地探到台子上,拿了个泥人放在手心把玩。
她看着看着,眼睛又变得凶狠起来。
金刀忍不住嘴角抽搐,“真的假的?”
只需要稍稍侧目,就能瞧出其实这间屋子除了用作储存瓜子的温室之外,还是她两个孩子睡觉的地方。
角落挤着一张床榻,又黑又硬的棉被叠放得整整齐齐,床上还有几件尚未收拾起来的孩子的衣物。
香台也不是什么贵重的木头,四只桌子腿坑坑洼洼的,活像被什么啃噬了一般,而且上头的泥人约莫只剩十来个,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碎裂的泥块。
显然香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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