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卓相在信中说自己身体已无大碍,她还向南知微保证,那日绝非自己欺骗她,当时她确实看过很多名医,都说她命不久矣,如今竟然奇迹般枯木逢春。
她此次来信不是专门来传递喜讯,而是有事所求。
原来因为南知微在船上中毒之事,南鹤归查到了董秋落头上,报复性的打击了董秋落好几处商铺。
秦卓相向南知微求助,愿意道歉补偿,只求手下留情。
南知微相信南鹤归处事有分寸,回击的力度不会太过分,肯定是秦卓相关心则乱,见不得她家董郎受一点委屈。
有趣的是这封信件不止装了秦卓相的来信,还皱皱巴巴的塞了张董秋落的。
南知微猜测可能是秦卓相写信时,董秋落就在旁边陪着。她写完了让董秋落装信时,董秋落偷偷往里面塞了自己的信。
南知微展开这张因为匆忙折叠而过多褶皱的信纸,她还未看清信上的内容,扑面迎来一股幽幽香气。
信跟董秋落人一样,未见其人,先闻其香。
信中内容则是说,他不在意有人替南知微出头而损失些钱财,无需南知微因为善心插手此事而徒增烦恼。
董秋落完全不在乎身外之物,信的大部分内容都在跟她絮叨自己跟秦卓相之间的恩爱趣事。
女画师集体的来信比男画师少了些官方的应付恭维,不大的篇幅上,都是凌览彩阁在细节上的整改成效,南知微从中学习到了很多画楼的调整策略。
南知微最期待的还是张娘子的信,因为张娘子作为凌览彩阁的掌事人,她肯定会在信中说画楼的经营状况。
做买卖的首要目的是赚钱。
通过张娘子的信,南知微算出这段时间,堂航的画楼除去开销后的盈利——两千三百两银子。
如今她手中有足够的银钱,分两地去开设第三、四座画楼。
第三栋画楼的地址她早已选好,是距离京城西南方向,六百里远的雨陵城。
只是,她还欠一场“人和”的东风。因为她暗中选拔的几名能堪当领头,异地扩张的女画师,她们都没经历过人性的幽暗,有着无法自保的天真和期待。
不过眼下,她有了一个新的人选——柳玉。
她想等柳玉养好身体,再与她说此事。
南知微看完信已是黄昏,她稍稍合计了一下日后事宜,竟然累的伏在茶桌上睡了过去。
朝妍被吓了一跳,以为她晕了过去,着急的边用力推搡边着急的呼唤,“姑娘,姑娘……”
南知微眯着眼被叫醒,含糊道:“我就是太困了,没事。”
她打了个哈欠,在朝妍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朝卧房走去,沾床即睡。
这一觉,南知微睡的很沉,但没能睡到自然醒。
夜半,南知微从睡梦中被碧雨叫醒。
她这几天一直没休息好,被强行叫醒的瞬间,太阳穴胀痛起来。
南知微眼皮沉重的睁不开,艰难的轻声喃喃道:“何事?”
“姑娘,府门口守夜的人来报,有位家住清竹巷的范娘子,说有急事求见,好像是谁要生孩子了,大半夜的守夜的人也没听清楚,姑娘你认识吗?不认识的话叫人赶走。”
南知微仅存的理智不停的跟睡意拉扯,她念出声道:“清竹巷……范娘子,生孩子!”
南知微一惊,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轻月住在清竹巷,范娘子是照顾轻月的佣人。
南知微立马下床,叫碧雨帮她穿衣,梳了个最简单的发型,步履匆忙的赶到大门口。
凉爽的夜里,范娘子急得满头大汗,着急道:“大小姐,真是对不住,大半夜来打扰您。实在是轻月姑娘突然要生,一时找不到求助的人。”
南知微是知道轻月的月份,满打满算腹中胎儿也不过七个月半,明显的早产。
不过眼下不是问原因的时候,“轻月身边可有大夫或者接生婆?”
“没料到她会早产,她身边就只有我一人。她要生的时候又已经入夜,我找不到大夫,这才来求大小姐您。”
京中有宵禁,医馆都关了门,这时候找大夫,如果没有大夫家里的住址,那真是难如登天。
住址?南知微想到南鹤归跟乐善鹊是好友,那南鹤归说不定知道乐善鹊的地址。
“范娘子,我先叫马车送你回去陪着轻月姑娘,我去找大夫。”
“好好,要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放她一人待在家里。”
南知微叫家丁驾马车送范娘子回去,自己到郁墨阁敲响了南鹤归紧闭的大门。
不到半刻钟,南鹤归穿戴整齐的出现在南知微面前。
不等南鹤归问明缘由,南知微着急道:“兄长,轻月姑娘早产,现在急需大夫医治,可否伸以援手,告知我乐善鹊大夫的住址。”
南鹤归也没一字废话,道:“骑上马,我带你去。”
二人来到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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