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反问,如诛心之剑。
在场的大臣们交换着眼神,看向齐王和薛清浅的目光变了。谁不知道薛家最近权势滔天,连齐王都要让三分?难道这真是薛家想要借刀**,或者干脆取而代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恐惧的土壤里疯狂生长。
“来人!拿下!把他们都给本王拿下!”齐王彻底慌了,指着傅云堇,又指了指薛清浅,语无伦次。
就在这时,大殿顶部的琉璃瓦突然破碎。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抓住傅云堇的肩膀,手中射出飞爪勾住房梁。
“走!”
是墨砚。
两人腾空而起,在禁军的箭雨到来之前,冲破屋顶,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一地鸡毛的齐王府,和面对那张谋反图百口莫辩的薛清浅。
偏厅处,林修文浑身是血,脚下躺着十几具尸体。他喘着粗气,拄着**,看着妹妹和老太君已经上了**准备的小船,顺着王府的水道滑入黑暗。
“还真是……刺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染血的白牙,转身杀向另一个方向,引开了追兵。
齐王府这一夜,火光冲天,喊杀声直到四更天都没停。
京城西北角,一处早已荒废的染坊地窖里。
“咳咳……”傅老太君剧烈咳嗽着,手里紧紧攥着佛珠,惊魂未定。
林以棠端来一碗热水,轻声安抚:“祖母,没事了。这里是我们在京城的暗桩,暂时安全。”
地窖角落里,**正帮林修文包扎伤口。林修文背上那道刀口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看着都疼,但他硬是一声没吭,只是额头全是冷汗。
“你这命是铁打的?”**一边倒药粉一边骂骂咧咧,“再深半寸,你就得见阎王了。”
“见阎王正好,把那几个小鬼一起带走。”林修文咬着木棍,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
地窖的门板被轻轻敲响,三长两短。
**立刻吹灭蜡烛,手中握紧铁锏。
门板掀开,带进一股寒风和血腥气。傅云堇和墨砚滑了下来。
傅云堇的情况比之前更糟,伤口崩裂,血透重衣,但他眼神却亮得吓人。
“外面怎么样?”林修文吐掉木棍,问道。
“乱了。彻底乱了。”傅云堇靠在墙边滑坐下来,虚弱地喘息,“那块碑上的图,是真图。宫里的禁军统领看到图就回去报信了。现在的齐王府,已经被皇上的御林军围了,说是要彻查谋逆案。”
“真图?”林以棠正在给老太君顺气,闻言猛地抬头,“你哪来的皇宫密道图?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傅家也是灭顶之灾!”
“假的。”傅云堇勾了勾嘴角,“只有入口是真的,后面画的全是通往茅厕和冷宫的死路。但足够吓住那个多疑的老皇帝了。”
林以棠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好笑:“你这人心眼真多,跟藕似的。”
“多谢夸奖。”
“那薛清浅呢?”林修文问到了关键,“这女人不死,终究是个祸患。”
傅云堇眼神一暗:“她被齐王软禁了。齐王为了自保,肯定会把一切脏水都泼在她身上。薛家这棵大树,今晚过后,根就要烂了。”
“这招借刀**,绝。”**竖起大拇指,“让老皇帝去对付齐王,让齐王去咬薛家,咱们坐收渔利。”
“没那么简单。”傅云堇摇摇头,“齐王虽然蠢,但他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而且北蛮那边……”
话音未落,地窖上方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那是大批马蹄踩踏地面的声音。
“搜查?”**紧张地站起来。
“不,是调兵。”林修文侧耳倾听,脸色骤变,“这不是御林军的马蹄声,御林军的马掌裹了铁皮,声音脆。这声音沉闷,是……西凉铁骑!”
“西凉?”林以棠也是一惊,“那不是二皇子的兵马吗?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进京?”
前世记忆中,二皇子一直驻守南境,直到齐王登基后才起兵勤王,最后战死沙场。时间线完全对不上。
“除非……”傅云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有人比我们更早一步,通知了二皇子。”
“谁?”
“我。”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地窖最深处的暗门传来。
众**惊,迅速转身戒备。
只见那布满灰尘的暗门缓缓推开,一个身穿青色布衣、头戴斗笠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只是左脸颊上有一道淡淡的旧疤。
“周副将,别来无恙。”年轻人冲**拱了拱手。
**盯着那张脸看了半天,手里的铁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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