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咽喉只有半寸，指甲上的剧毒甚至已经让傅云堇感到一阵麻痹。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如流星般飞来，精准地钉穿了鬼书生的手腕。
“啊——！”鬼书生惨叫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
林以棠保持着投掷的姿势，满脸寒霜：“你的对手是我。”
她手里已经没有了武器，却像一头护崽的母豹子一样冲了上去，一脚踹在鬼书生的膝盖弯。
鬼书生身形踉跄，傅云堇趁机挣脱，反手将手中的烛台狠狠扎进了鬼书生的肩膀。火焰瞬间引燃了黑袍，焦臭味弥漫。
“疯子！都是疯子！”鬼书生疼得面容扭曲，他猛地一跺脚，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想跑？”赵弈此刻也解决了两个死士，长剑出鞘，剑气如虹，封住了鬼书生的退路。
此时，另一边的战场更加惨烈。
库尔干力大无穷，每一棒砸下都带着万钧之力。林修文的断枪早就弯成了弓形，全靠着一股悍勇在硬撑。**和赵横两人联手，也只能勉强牵制住库尔干的左翼。
“汉狗！**！”库尔干咆哮着，狼牙棒横扫千军，直接将**砸飞出去，重重撞在帐篷柱子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林修文红了眼，弃了断枪，拔出腰间横刀，不顾防守，欺身而上，一刀劈向库尔干的脖颈。
库尔干不得不回防，但他并未退缩，反而狞笑着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横刀的刀刃。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流下，他却毫不在意，另一只手抓向林修文的脑袋。
“哥！”林以棠心急如焚，却被涌上来的死士缠住脱不开身。
就在这时，一直与鬼书生缠斗的傅云堇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没有继续攻击鬼书生，而是转身冲向了营帐正中央那个仍在冒着紫烟的铜炉。那是用来增幅毒雾的法器。
“你要干什么？”鬼书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不要！”
傅云堇没有回头，他将手中那个装着子蛊的骷髅瓶狠狠砸进了铜炉里。
“砰！”
瓶子碎裂，沾染了傅云堇鲜血的子蛊落入炉火中。
“吱——！”
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尖叫声响彻云霄。那不是人的声音，而是某种虫子临死前的哀鸣。
与此同时，鬼书生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般，剧烈抽搐起来。他胸口的衣服猛地炸开，一只金色的、拳头大小的蛊虫从他皮肉里钻了出来，此时却痛苦地翻滚着，身上冒着黑烟。
“母蛊出来了！”赵弈眼疾手快，一剑刺出，将那金色的母蛊钉死在地上。
“噗！”鬼书生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瞬间委顿下去，原本饱满的皮肤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干瘪，那是失去了母蛊力量支撑的反噬。
随着母蛊的死亡，帐外的紫雾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开始迅速消散。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死士们也纷纷倒地抽搐，七窍流血而亡——他们早已被蛊毒控制，母蛊一死，他们也活不成了。
战场瞬间安静下来。
库尔干看着倒在地上的鬼书生和死去的死士，眼中的狂热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恐。但他到底是草原上的狼王，既然退无可退，那便死战。
“大汗，”林修文喘着粗气，提着刀指着他，“你的盟友完了，你的毒雾也没了。还要打吗？”
库尔干环顾四周，西凉铁骑已经包围了营帐，无数**对准了他。
他松开了手中的狼牙棒，那沉重的铁器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输了。”库尔干闭上眼，“但这笔账，长生天会记得。”
“绑了！”赵弈一声令下，几名士兵上前将库尔干五花大绑。
林以棠顾不上其他，冲到傅云堇身边。他此时正扶着铜炉，脸色白得像纸，嘴角还挂着血迹。
“你怎么样？”她声音发颤。
“死不了。”傅云堇冲她虚弱地笑了笑，身体却软软地滑了下去。
“傅云堇！”
……
这一战，赢得惨烈，但也赢得彻底。
随着鬼书生的死亡和母蛊的消灭，笼罩在代郡上空的毒雾终于散去。阳光重新洒落在这片饱受摧残的土地上，虽然满目疮痍，但至少还有希望。
三日后，代郡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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