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云娘,你确定那是你女儿吗?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胎记或者是痣?”
云娘哭着摇头:“没有,没有的…”
虽说唯一见的那面在三年前,但那张白净的小脸总出现在梦里,云娘想忘也忘不掉。
“那她…”
“肯定是她…”云娘执拗不已,“乐言,我保证,肯定是的。真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昨日被官兵押送的路上,云娘偶然看见前几年包她的那个男人。他抱着个小孩,站在茶馆二楼俯视众人。怀里的人儿听见热闹,脸贴着胸口朝外转,露出半个脸蛋。
也就这半张脸,叫云娘笃定:若她的女儿还活着,肯定长成这样。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他身边能刚好多出个两三岁的小姑娘?
那日之后,董涵便抛下她跑了。她以为他是厌倦,又或是觉得死胎晦气。如今看来,董涵定是想把她的女儿拐跑独占,才断得这么绝情。
云娘昨日从牢里出来便跑去茶馆,刚巧撞见董涵结账走人。外头风大,他把女儿捂得严严实实,一路上同她玩笑,倒真有几分好父亲的样子。
跟到住处,云娘进不去,只得作罢。夜里胡思乱想,又跑去蹲着。蹲了一天,一眼都没蹲到。家仆察觉,前来问话,支支吾吾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把云娘当成疯婆子赏了个巴掌。
乐言:“那个董涵,他娶妻了吧?”
言下之意,生子也很正常。
云娘泪流满面:“不是的,肯定不是的…我的女儿,我认得出…”
乐言拍拍她的肩:“云娘,你先把药喝了,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
她状态太差,一两句话翻来覆去地讲,实在不适合问话。
云娘激动地止不住喘气:“乐言,乐言,你要帮我,我求求你…我只想要我的女儿…”
真赶巧,最近有太多人对乐言说“只想”这两个字。
宋苦莲递药:“会的会的,乐言肯定会帮你的,先喝药,我喂你。”
云娘挂着满面泪痕入睡,宋苦莲打水替她擦脸。
“造孽啊。”宋苦莲捋了捋云娘的发,看向乐言问道,“还没吃吧?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乐言盯着云娘“嗯”一声。
宋苦莲罕见没等来报菜名,心里咯噔一下,扶着乐言的肩头关切道:“乐言,你没事吧?”
乐言皱着眉头啧一声:“我乃子疼。”
那就是没什么大事,宋苦莲轻手轻脚关上房门,乐言穿过庭院,踱步至大门。
杨羡文站在外头推了推,得知能推开,他松了口气。
他分开时走得急,走到门前才想起忘记叫乐言留门。
虽是三更半夜,屋里黑得却算清透。他没点灯,循着月光轻手轻脚摸到床沿,撩起一角床帐。乐言面朝里睡着,一只手插在胸前。
那么,定是又疼了,他想着,滑进被窝,在乐言额角落下一吻,顺道接过她手中停滞的活。
一帐之隔,眼前黑得厚重。乐言说的那条黄鼠狼精怪,就这么在阴气最重之时钻进杨羡文的脑子。
虽说黄鼠狼的样貌并不可怕,但听见四只脚的东西开口说话,诡异程度可与看见母鸡端碗嗦面有得一比。
他为何用这物作比呢,是因为他幼时的确见过一只比人还高的鸡躲在巷尾吃面。
杨羡文当即晕厥,醒时与家人说起,却被当作天黑眼花看走眼。
不会看走眼的,相反,他是看得太清楚。乌黑发亮的羽毛,还有那碗带着肉臊香气的面,他到现在都忘不掉。
冷不丁的,黑暗中冒出一句:“找到没有?”
饶是两只脚的在说话,杨羡文也吓得一颤:“我弄醒你了?”
“没有。”乐言翻到他身上。
她压根没睡。
杨羡文轻哼一声:“没找到,我说大话了…”
绕狸县找了一圈,除了脚底两颗水泡,什么收获也没有。
“嗯…无所谓。”乐言蹭着他蛄蛹,话说得含糊,“等我一把火烧了他的报房,他就跳出来了。”
杨羡文把住她的腰:“乐言,不可以。”
乐言:“嗯嗯哼哼吸溜吸溜唔唔嘬嘬…”
杨羡文难耐地吞咽:“不可以…”
乐言:“嗯嗯哼哼吸溜吸溜唔唔嘬嘬!!”
杨羡文大口喘着气,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可以!!”
乐言拱来拱去:“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杨羡文罕见强硬,按住她道,“你还在流血啊,这种时候怎么能那个的…”
乐言无理取闹:“谁叫你亲我又摸我?”
无法反驳,杨羡文静默几瞬:“乐言,你是不是睡不着?”
“嗯。”
“那我们说说话,说累了就睡着了。”
“不喜欢摸黑说。”
“那就亮着说。”杨羡文起身整理被蹂躏的裤头,挪下床点灯。
烛光并非一蹴而就,乐言盘腿坐在床头看光的形状,想他定是先用手拦住一部分。
那只手探进来,替她穿好上衣,又将下摆褶皱理顺。
杨羡文起话头:“我今日去报房,许大哥和阿刀都很惦记你,让我捎声新年好。许大哥好像瘦了些,他问你什么时候去报房。”
乐言:“还报房呢,等要放火那回去一次,往后再不去了。”
反正攒的小金库够她一辈子不愁吃喝,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在刘继源手底下干那么久。
杨羡文带点笑意:“许大哥说,他料你肯定会这么回,劝你不要和钱过不去。”
乐言嗤笑:“没钱怎么了?我不会去偷?我不会去抢?他怎么总觉得不在报房干就会饿死啊?话说回来,你这次回狸县干什么来了?”
“嗯?什么干什么?”杨羡文没太明白。
“不在家好好待着,这么早跟我来狸县做什么?也不见你念书,还长见识呢?”
“没有呀…”杨羡文勾勾她的小拇指,“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我就说你是个狐媚子!”
说起狐媚子,杨羡文不可避免想起兰舟:“乐言,芙儿姑娘的事,你…”
“我现在没空管别人,自家房子都快烧干净了。”
乐言同他说起云娘的事。
杨羡文:“那个男人,什么来历?”
乐言愤恨地道:“不知道,钱应该是不差,不是狸县人,也不知道隔三岔五来狸县做什么。”
一个师娘一个云娘,两个娘同时出了事,杨羡文大抵明白她今晚为何睡不着了。
他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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