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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普仁 天 降 横

小说:

穿越后靠卖素斋发家

作者:

忱漾

分类:

现代言情

日子在锅铲的铿锵,油烟的氤氲和铜钱的叮当声中悄然滑过,县衙公堂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涟漪过后,生活终究要回归它固有的轨道。

李素的素食摊前人气比以往更盛了几分,程县令明察秋毫惩奸除恶的故事早已传遍庆阳的大街小巷,连带着她这个苦主也成了大家口中清白又能干的象征,生意一日比一日红火,连着李素心里那点被冤枉的阴霾也被这实实在在的进项冲淡了许多。

至于那方代表着“官家认可”的牌匾,则是被她用一块干净的粗布仔细包裹好,珍重地放在了家中唯一那只樟木箱子的最底层,箱盖合上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也仿佛压下了她心头一丝难以言喻的怯意。

这牌匾太贵重了,让她不敢轻易示人。

她的摊子不过是几根竹竿撑起一块油布,几张旧桌凳,风吹日晒雨淋,简陋得可怜,这样的一方天地如何配得上那朱漆金字的官家体面?若是风吹倒了摊子砸坏了牌匾,或是日头太毒晒褪了颜色,岂不是对官家恩典的大不敬?更是辜负了程大人一片回护之心。

思来想去,唯有收好,等日后有了真正像样的地方再堂堂正正地挂起来才算不负这份荣耀。

接下来一个月李素几乎没怎么歇息,天不亮就起来备料,日落西山才收摊归家,粗粗算来,除去成本和一些必要的添置,竟也攒下了一笔不小的数目,她数着或新或旧的铜钱,一个念头在心中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是时候了,不能再守着这风吹雨淋的方寸之地,她需要一个能遮风挡雨、能安放灶台碗碟、能让食客安心落座的铺面,一个真正属于“李娘子素斋”的地方。

有了目标,她就开始在收市后有意无意地在邻近几条街巷转悠,一边留意着那些贴着“吉铺招租”红纸的门脸一边默默盘算着租金和自己的积蓄,然而要不是价格太高就是铺面太差,总是寻不到满意的。

这日午后摊上的食客渐渐稀疏,李素正低头仔细擦拭着案板,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阳光透过油布缝隙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姑娘。”

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李素听闻心头猛地一跳,她赶紧抬头,发现程锦明不知何时已站在摊前,今日他倒是只着一身寻常的靛青布衫,负手而立宛如一个普通的书生。

他身后没有衙役,只有那个精悍的随从周青,远远地站在街角树下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程大人?”李素慌忙放下抹布,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便要屈膝行礼,动作间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僵硬和距离感。

“不必拘礼,”程锦明虚扶了一下,目光温和地扫过她的小摊,最终落在那块“李娘子素斋”的木牌上,他眉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程锦明眼睛一转,随即走近几步在一张条凳上随意地坐下,姿态放松仿佛只是路过歇脚的街坊,“生意可还好?”他问道,语气平常的像是闲聊。

“托大人的福,尚可,”李素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一角,声音恭敬却带着疏离。

程锦明的目光在她微垂的眉眼和紧绷的肩线上停顿了片刻,他记得公堂上那个目光清冽、言辞铿锵的李素,也记得后来在他小厨房里专注料理、神色从容的李素,眼前这份过分的恭敬和隐隐的惶恐,让他心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适?或者说是遗憾。

他今日并非公务巡街,只是想来看看她近况如何,那方牌匾是否挂起,却没想到看到的是这般情景。

“方才路过,见姑娘摊前热闹,甚好。”他语气和缓,试图让气氛轻松些,目光再次有意无意地扫过摊子支撑油布的竹竿,以及略显陈旧的桌椅,“只是……我记得,那日赠予姑娘一方‘素心天成’的牌匾,怎未见悬挂?可是有何不妥?”

李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最怕被问起这个,倒不得不说出她的窘迫来,她脸颊微微发烫,目光盯着程锦明的鞋尖低而急促解释道:“没有的事,没有不妥,牌匾是极好的,只是……只是……”她咬了咬下唇,为难地组织着语言,“我这摊子实在粗陋,风吹日晒,尘土油污,挂在这唯恐玷污了官家的体面,也辜负了大人的心意,所以就想着等日后有了正经铺面,再好好供奉起来,”说到最后,李素自己都没了什么底气,言语间也带着带着浓浓的惭愧。

而程锦明静静地听着,看着她因窘迫而微微泛红的耳根以及绞得发白的手指关节,他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她忙碌后略显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脊背上。

他抿抿唇,他不仅欣赏李素的手艺,更敬佩她在困境中展现的韧性和清白,公堂之上他为官,维护的是法理和公道,但此刻,他并不想让官民成为他们之间无形的隔阂。

“李姑娘,”这么想着,程锦明的声音放得更缓,带着一种近乎郑重的认真,“那方牌匾是我对你清白与手艺的认可,并非什么所谓的‘官家体面’,它赠予你便是你的,如何安置自然由你做主,”说罢他顿了顿,看着李素因惊讶而微微抬起的眼睛继续道:“你无需如此惶恐,我今日并非以县令身份前来查问,只是作为一个尝过你手艺、知晓你为人的……朋友,过来看看。”

“朋友?”李素猛地抬眼,撞进程锦明坦然而温和的目光里,这个词从一位县令口中说出,对象是她这样一个市井摆摊的女子,让她一时难以置信,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程锦明看到她眼中的震惊反而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冲淡了他眉宇间惯有的沉肃,显得真切了许多:“不错,姑娘的手艺令人叹服,姑娘的一心为民的品性更值得敬重,我程锦明交朋友不看身份门第,只看人心本事,只是不知李姑娘可愿认我这个朋友?”他的尾音放的很轻,还带着诱哄一般的商量。

李素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酸涩与暖意交织翻涌,惶恐如潮水般褪去,留下的是心中的震动和一丝受宠若惊的茫然。

她看着眼前这个坐在简陋条凳上、自称想和她做朋友的年轻县令,他眼中没有施舍,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平等的、带着欣赏的真诚。

既然如此,她李素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郑重点头道:“程公子厚爱,李素愧不敢当,”她终于改了口,虽然还有些生涩,但好在那份紧绷的恭敬已悄然化开,“能与程公子为友,是李素的福分。”

“好!”程锦明眼中笑意加深,似乎卸下了一副无形的担子,整个人显得更加放松,“既是朋友,那便不必再为一块牌匾如何安置纠结了,挂在何处,何时挂,都由你心意,收着也好,等有了铺子再挂也好,都行。”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关切,“方才听姑娘话里意思,是在寻铺面?”

李素点点头,提到这个,她眼中亮起务实的光芒:“是,攒了些钱,想租个固定的铺子,总好过在这日晒雨淋。”

程锦明沉吟片刻,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嗯……寻个合适的铺子确实不易,地段、大小、租金都得合适,我倒是想起一事……”他抬眼看向李素,“我有位旧友名叫唐普仁,他并非官身,却是个走南闯北、经营有道的商人,家资颇丰,为人也豪爽重义,我前些日子收到他的信,提及他在庆阳城东市口附近正好有一处不大不小的铺面空着,地段尚可,原也是做食肆的,因掌柜举家迁走,正托我寻个价格好的租客。”

李素一听“城东市口”眼睛顿时亮了:那是庆阳城数一数二的繁华地段,人流如织,若能在那开铺子……

但旋即想到那里的租金眼神又暗了下去,那地方,恐怕不是她这点积蓄能负担得起的。

程锦明看出她的顾虑,微笑道:“唐兄为人不拘小节,且极爱美食,我曾向他提起过你的素鸭和那道‘素排骨’,他很是好奇向往,若是李姑娘有意我可代为引荐,唐兄看在我的薄面上,租金上或许能商议得公道些,如何?可愿一试?”

听了这话李素心中惊喜交加,能租到城东市口的铺子,还是做食肆的现成铺面,这机遇可遇不可求,她连忙应道:“若能得程公子引荐,李素感激不尽!只是不知这位唐先生何时方便?”

“他前几日信中说已动身北上游历,算算日子,也就这两日该到庆阳了,”程锦明道:“你且安心等我消息,他到了,我立刻安排你们见面。”

“多谢程公子!”李素深深一福,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感激。

两日后,程锦明果然派人传信,约李素午后在县衙附近一处清雅的茶楼雅间相见。

李素特意换上了一身浆洗得干净整洁的细布衣裳,虽不华贵却也显得精神利落,她到了茶楼由伙计引着上了二楼雅间,推门进去时,发现程锦明竟已到了,正与一位男子对坐饮茶。

那男子约莫四十许年纪,身材微胖,面庞圆润,未语先带三分笑,穿着一身低调却质地精良的锦缎袍子,腰间系着一条嵌着温润白玉的腰带,身上不说,拇指又戴着一个水头极好的翡翠扳指。

他虽坐着,却也能看出身形颇高气度沉稳,眼神精明却不锐利,透着一股走南闯北的圆融世故,这气质,李素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此人肯定就是那位唐普仁。

“唐兄,这位便是我向你提起的李素李姑娘,”程锦明笑着介绍,“李姑娘,这位便是我的好友,唐普仁唐先生。”

“唐先生,”李素上前,依礼微微屈身。

“哎呀,李姑娘不必多礼!”唐普仁声音洪亮,带着岭南口音的官话,透着股爽快劲儿,他站起身笑着虚扶了一下,目光却是上下打量着李素,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审视,却并不让人感到冒犯。

“程老弟在信里可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你做的素鸭比真鸭还香,还有什么‘素排骨’,听得我心痒难耐!今日可算见到真人了!果然看着就是利落能干的样子!”

李素被他直白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唐先生过奖了,不过是些糊口的小手艺。”

“坐,坐,坐下说话。”唐普仁热情地招呼着,亲自给李素倒了杯茶。

寒暄几句后,话题自然转到了铺面上。

“听程老弟说,李姑娘想寻个铺子?”唐普仁开门见山。

“是,承蒙程公子引荐,听说唐先生在城东市口有处空铺?”李素答道。

“不错,”唐普仁点点头,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摊在桌上,李素伸头一看,竟是一张简单的铺面草图,“喏,就这儿,前店后灶带个小院,地方不大但胜在位置好,就在市口拐角,人流旺得很,以前是个小面馆,桌椅板凳、锅灶都是现成的,收拾收拾就能用。”

李素看着草图,位置确实极佳,心不由得砰砰跳起来,但想到租金,她又谨慎地问道:“不知唐先生这铺子……租金几何?”

唐普仁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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