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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王爷没疯

小说:

王爷万福

作者:

清清亦悠

分类:

穿越架空

诚然李寡妇早已不是青春少艾,村里人皆道“奸夫”眼瘸,方才看上她。她是老寡妇,而他年轻俊俏,正当年,可他也只比她小一个月,又该怎么说?

“奸夫”是外来户没错,然而她是外嫁来的媳妇,他对她来说才是知根知底啊。

她未嫁前,他还曾向她提过亲。

她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寒门小户养不起闲人,姑娘家也得干活,也免不了见外男。她做姑娘时自然见过他,甚至他们勉强还算是青梅竹马。

在他不过三尺高的时候,他在河边教他的刺猬凫水。死活不肯下水的刺猬,从泥泞的岸边逃跑,快速地倒腾着四条小短腿,在横穿不远处一条小土路时差点与她相撞。她忙忙止步,它便蜷在她脚边。

他随即追上来,似是怕她生气,连忙替他的刺猬求情:“它不咬人,你不要怕。”

她缩回脚,又往后退了几步,大度道:“我不怕。”

他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个红红的浆果给她,她以为是要她喂刺猬。

她刚要蹲下,就见他从那只荷包里又掏出一个红果子,放进他自己嘴里,嚼嚼吃了。然后他解下荷包,坐在地上,对着刺猬,拈起红浆果,一个接一个地吃起来。

这,她便不好意思喂刺猬了。

躺在她手心的那颗小野果,扔是不能扔,吃?她把“能吃吗?”咽下,犹疑道:“好吃吗?”

“好吃。”他口齿清晰,“酸酸甜甜。”

后面他也没再补一句“吃了会有点肚子疼”之类的言辞,她忐忐忑忑地将浆果放入口中,牙齿堪堪咬破果皮,舌头还未品到迸出的汁水的味道,只见他当真拿果子喂刺猬。

她含在嘴里的那口野果,再不敢嚼,自我斗争一番,方囫囵个咽了。

“它以前只吃这果子,今儿跟我赌气么,”他纳闷道,“一口都不吃?”

无论他怎么喂,刺猬就是不吃。他又给她吃,她委婉拒绝:“我也不是很爱吃。”

他便开始自己吃浆果,待他吃完又后悔了,捏着空空的荷包,嘟嘴:“等会儿小刺猬饿了想吃的时候怎么办呀?”

跟他赌气的刺猬打了个滚儿,团成个刺球,彻底不搭理他了。

他把刺猬装进竹编的笼子,邀她去采浆果,她欣然同往。

两人走到脚酸,野果一颗也没采到,倒采了一大捧野花。

他帮她捧花,扬起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稚嫩小脸,无谓无忌道:“等我长大,就娶你做媳妇。”

她挽着给在田里锄草的父兄送完饭的空篮子,不知害羞为何物,欢快地应道:“好。”

少年不管,流光如箭,因循不觉韶光换,待他们长成少年少女,少年的长辈果真请了冰人来少女家提亲。

他们的亲事,她满心欢喜,满心的期待。她娘苦口婆心地劝她:“结亲是合二姓之好,自当应门当户对。咱家便是掏尽家底,给你置办的嫁妆,有他家那一百两银子的聘金比着,都显得寒酸得不像样。

让人见了,还不笑话咱家卖闺女?”

她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她娘仍在悲苦地絮叨:“没有体面的陪嫁,做了人家媳妇,婆家人怎会瞧得起你?在婆家你站不稳脚跟,哪有好日子过?

闺女啊,不好过的还不光你一个人啊,我和你爹担上卖闺女的名儿,乡亲们怎么看我们?还不戳我们的脊梁骨?”

她缓缓回神,醒悟,他们的婚事,黄了。

她娘捂着脸呜呜地哭:“我和你爹的老脸往哪放?你侄子将来怎么抬头做人?”

“奸夫”彼时尚未及冠,无恶名在外,身无恶疾,家中略有资产,家风尚可,娶正房嫡妻,头婚。这桩亲事,她是妥妥地高嫁,至于扯上卖闺女,未免离谱。

她家的情状“奸夫”有一定的了解,嫁妆多寡,他家不在意,她也不在乎。只是他家娶嫁的花费,历来依循定例,并没有因她家的境况便看轻她从而与他家其他儿媳区别对待。奈何她爹娘玻璃心,太重脸面,她不能不顾忌他们的感受。

没有谁家的女儿哭着喊着自己找婆家,她从小所受教育形成的伦理和道德观念,以及她成长环境赋予她的羞耻心,不允许她挣脱礼教法度的束缚、冲破世俗约束,去忤逆父母,放飞自我,追寻真爱。

那段日子,她被她娘的眼泪和她爹愁眉苦脸地长吁短叹,压弯了腰,终是对这门亲事死了心。只不过“奸夫”没等到媒人向他反馈亲事被拒的信儿,便已去了外县给外祖母奔丧。到不久之后她匆忙出嫁,他还未回来。

一别经年,他们在他乡相遇时,他还是那个少年,李寡妇却成了她的姓名。

李寡妇实在搞不懂她爹娘的脑回路,他们拒绝一百两银子的聘金,是怕人骂他们卖女儿,离奇地是,为五两银子的聘金,他们转头迅速把她许给长得不知是圆是扁见都没见过的李相公,推拒了邻村家家贫如洗一两银子的聘礼也凑不出来四肢健全体壮如牛的高铁牛。

她自己的婚事,她没有置喙的余地,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却阻止不了她对盲婚哑嫁眼穿心死。她的沉闷和郁郁寡欢,引来她娘哭穷:“这时节眼瞅要种棉花,买棉花种子的钱还没着落。窗户纸到处是破洞,风一刮就透风,窗户纸该换新的了。两间正房每到下雨,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修葺屋顶还得买瓦。当家度日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样不要钱。”

院子里,她嫂子将洗净的尿布抖开,搭在晾衣绳上。

她娘拭去眼角的泪花,从迎风招展的尿布上移开眼,看向她时空洞的眼里又蓄满了一汪泪:“日子艰难,也不能不过下去,若有三五两银子应急,填补外债窟窿,度过眼跟前的这道难关,过后就能轻快些。我的儿啊,总不能为了你一个人,一大家子老老少少,都不要过了。”

嫁谁不嫁谁,她的赞成或反对,均不影响婚事的成与不成。她娘做为家长代言人,还要多费唇舌给她细说与李相公结亲的缘由,是她的爹娘表慈爱与看重之意。

很是不凑巧,她还是小姑娘时,偏吃这一套。

如今她也看透了,她爹娘一辈子受穷,穷得理所应当,不穷才说不过去,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初嫁从亲,再嫁由身,说她一意孤行也好,飞蛾扑火也好,倒不是她要奋不顾身地和“奸夫”鬼混在一起,她想尽情由着自己抑遏了大半辈子的心意,痛快为自己活一回。

李寡妇正清点银票,院子里又有动静,已到午时,估摸着是在外头消磨了一上午的婆母回来了。

她和婆母,势同水火,是以婆母的消磨方式,不外是吃饱喝足后坐在村口,或去相熟的街坊邻里家,痛斥她的恶形恶状。

不知盛怒未消的婆母是要冲进她屋里再骂她一顿,还是厌恶她之极不愿多看她一眼,脚步声停在她房门外,不进来也不离去。

婆母在她房门外徘徊良久,她把仓促间扯过被子盖住的银票收拢好,一张一张数清楚,压到褥子下。过了一时,她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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