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宇看向周毅道:“阿毅,我看你怎么都不紧张,还有你每日写写画画,我看都是跟考试无关的东西,别忘了,你可是解元,第一次考试名次可不能太低!”
周毅低头走着。
月光如银洒在几人身上,他低声道:“考试我倒是不担心,结果什么样都接受,我担心的是明早刑部衙门那边!”
一场贿赂,掏空了周毅身上的钱。
他连最近打饭的钱,都是上次酒楼肖勉借的那五十两剩下的。
“李家的案子,刑部已经接手!”
张子宸道:“我家商行的人说,宣同府那边已经将李宜昌押解到了京城,他这案子但凡不是脑子缺根弦,都不会错判,等明儿审案结束,咱们去东城浮云轩喝一杯,我听说那儿有胡璇女登台跳舞,很是好看!”
浮云轩类似只卖艺不**的青楼。
周毅侧眸看了他一眼,“我没钱!”
“只是喝酒!那地儿你想干别的人家也不干呢!”
张子宸搂住唐星宇的脖子,“阿毅是咱们小师妹的夫婿,他去了都得坐小孩儿那桌,星宇你去不去?这几天紧张备考,我快累**,先生忙着考翰林院,顾不上咱们几个,咱去好好放松放松?”
胡璇女的确诱人。
他们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唐星宇犹豫几下,斩钉截铁:“去!”
“王胖你呢!”
张少爷悠悠逼视道:“可别告诉我你要给心上人守节!浮云轩除了饮食作画,欣赏美人歌舞可没别的,要想跟女人睡觉,那可是另外的价钱,也得人家能看得上你才行!”
老实巴交的王若晖,脸色顿时涨红。
“我、我……我还是不去了吧!”
“就是喝酒而已,你可真没劲……”
日落日升。
刑部衙门,随着一声“升堂”,李宜昌与他家的长工、小妾,还有几个家丁证人被带上来。
周毅他们站在公堂左侧。
从第一眼只看到李夫人,没见到那刀疤和尚,周毅便觉得不对。他眼见着李宜昌的小妾与那长工下身全是血地被拖行上来,而那李夫人神情萎顿,跪在地上垂发覆面,整个人好像纸做的,到了这为她两个儿子伸冤的刑部大堂,竟是半点反应没有。
张子宸早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王胖眼瞪得老大,看着地上拖行的血迹,大张着嘴巴。
唐星宇喃喃道:“这难不成是屈打成招?这人还活着么?”
这时。
刑部审案官员到场,并非受理案件的汤臣,而是一位姓黄的堂官:“堂下之人可是宣同府帽儿巷子李家长子、秀才李宜昌?”
李宜昌勉强站立,他面颊凹陷、极度消瘦,虚弱道:“回大人的话,晚生正是宣同府秀才李宜昌!”
“差役,将堂下之人验明正身!”
犯人、证人押解进京,需在出发前验明一次,抵达京城一次,公堂审理时再验一次。
李宜昌站在那里,任凭差役掰开他的嘴唇,用黢黑的手指扣到后槽牙,对比五官,再查验身体各处,全程木然,似乎对这毫无尊严的流程早已习惯。
而那李家夫人与两个疑犯,也经过了同样的流程。
离开宣同这一月,周毅不知李宜昌在牢中如何度过,只觉得这人好似心死、人也**。
“据宣同府证供,宣同李家一夜遭难,死难者为李家老爷、李家夫人粟氏,及李家次子李宜斌、长孙次孙两名孩童,共死难五人,皆为小妾赵氏、长工黄某共同作案,证据完整,口供详实。另据赵氏与黄某供述,他们行此伤天害理之事,乃受李家长子李宜昌唆使,并承诺事成之后予以三千两白银!”
“以上所述,李宜昌你可有辩驳之言?”
李宜昌身躯一顿:“大人!晚生冤枉!晚生虽辗转科举二十余年,未能考取举人功名,但家中长辈从未对此过分苛责,晚生与亲弟也自幼和睦,我们兄弟二人从未有过嫌隙。小妾赵氏胆小温吞,她不可能与家中长工勾结,晚生也根本不可能收买他们对自家血亲下手!”
“大人明鉴!早在去年秋天,我家绵帛产业便有江南商人企图染指!”
“我家更是在这些商人的介绍下,接纳了游方僧人日夜为我母亲讲经。案发前十日,恰巧有一批丝绵从宣同府运往山西榷场,是送与蛮人交易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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