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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返京

小说:

伏诛

作者:

一张吃不饱

分类:

古典言情

天行寺。

清修之地一贯清净,只是今日却难得热闹。

十斤此刻正全身抵着院门,对着一中年妇人笑得一脸谄媚:“李掌家!我家娘子感了风寒,现下正歇着,您若有话与我说便是,哪里劳烦您几次三番亲自来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李掌家看起来不过四十许却是严肃极了,端端正正像是雕塑一般,看在十斤眼里简直就是如夫子那样可怕的人物,而这“夫子”讲话了,却不是对着十斤的。

“开门。”不过两个字,后面的仆妇便动了起来,生生将院门推开来,整个过程甚至没有一个人说话,可见治家之严。

院门洞开,李掌家也不耽误,直直向林姝蘅“清修”的厢房而去。

十斤哪里敢让她们闯过去,一边疾步跟上去,一边急匆匆道:“李掌家,娘子身子不适,吩咐我了谁也不见!你们直接闯进来,未免有冒犯主家之嫌。”

林姝蘅虽是“假”的,但好歹是张家认了的正经主子,十斤这一顶帽子扣下来让一贯讲规矩的李掌家停了下来。

“前两日我便来请五娘子,你推说五娘子身子不适歇了,不便见人。今日我便选了巳时来请,莫非今日也午歇了?”李掌家有备而来,眉头一皱更是端严:“莫非是你这小奴婢背地里欺主,故意不叫我们见五娘子?”

说罢便是理也不理十斤,径直让身后的仆妇去推开房门。

十斤本来就怕李掌家,这番抢白下来哪里还说得出话,只抢在那仆妇动作之前,低头死死挡在门前,不让她们近前,嘴里还含糊道:“你们若是扰了娘子歇息可担当得起!”

眼看着几个仆妇都叫十斤唬住了,李掌家眉头一皱,只低喝一声:“我看是你这刁奴做了欺主之事,不敢让我们得见,把人给我绑了,待我回去禀告主母,再行处置。”

三言两语便将十斤制住,李掌家向来雷厉风行,便要自己推开厢房的门。

林姝蘅哪里在房里,十斤自然是心惊胆颤,心中直把九天神佛求遍,只求将那门锁住不叫李掌家打开。

只是天不遂人愿,那门轻轻巧巧便叫李掌家推开了。

吱呀一声听在十斤耳朵里便如惊雷一般,吓得小姑娘眼睛眯成一股缝不敢看个完全,却突然瞪大眼睛道了一声“咦”。

只因那门却是从里面拉开的。

十斤瞪大了眼睛看去,不是自家娘子是谁!险些一蹦三尺高,却不敢作太明显的表情,只恨恨将身后抓着她的仆妇甩开,冲上前去挤开李掌家,躲在林姝蘅身后。

李掌家一时不察被挤了个趔趄,林姝蘅倒是出手极快浅浅将人扶住了,一边又不住咳嗽,拿绢子掩住口鼻道:“小丫头不懂事,冒犯李掌家了。”

林姝蘅这话说得客气,又是从主家口中说出来,李掌家纵使再觉得十斤欠缺调教,也只面色不动向林姝蘅福了礼,也不提前些日子吃的闭门羹,温和道:“五娘子说笑,是我等鲁莽了,险些冒犯娘子。”

十斤此时有自家娘子作靠山,腰杆子不自觉硬起来,说话声音中气也足了不少:“娘子,这两日你身子不适,我怕扰了你修养,这才不让李掌家求见的。”

“不知五娘子身子可好些?”瞧着林姝蘅面色苍白又不住咳嗽,倒是病重的样子,李掌家自然是要关心的:“不如请府医来瞧瞧?”

“不必,前两日实是身子不济事,十斤担忧我,这才让李掌家白白走了两趟。”李掌家是她母亲王氏的陪嫁子,因为人中正,办事又得力,颇得器重,林姝蘅也不好伤了她面子,想她连着两日来这山上怕是有要紧事,便主动问道:“不知李掌家所为何事而来?”

李掌家本就因接连两日没做好主母交代的事情有些心焦,本以为今日又要无功而返,却听到林姝蘅主动相问,眉头不禁舒展了几分:“主母叫我来请五娘子回府。”

“回府?”

林姝蘅不解,怎么突然请她回府,若是回张府怕是行事不便,正要开口拒绝,又听李掌家开了口:“正是,二郎君任期已满,这月初五就要回京了。主母意思是一家团圆哪能缺了娘子,便叫我来请。”

原来是张惕要回京了。

恐怕是担心天行寺到底偏僻,若是自己与他情谊又生,恐怕更是容易,这才将她请回府中,放到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不然何必让李掌家亲自带这许多壮硕仆妇来“请”,分明怕她不肯。

林姝蘅想通此中关节,不由失笑:“既然是母亲的意思,我自然是听的。只是……”

李掌家听到这个只是心中一紧,难道还是要用强?却又听林姝蘅道:“您瞧我身子实在不爽利,此时回府也怕过了病气给家里,不如三日后李掌家再派人来接我?”

林姝蘅故意将李掌家心里吊的七上八下,若是直说今日不能回去怕是难以说服,因此故意吊了胃口,又善解人意般给了期限叫人不好为难。

李掌家听闻这话哪里还有反驳的余地,想着二郎君还有五日方才抵京,又看林姝蘅弱不胜衣的样子,便也道:“那便听五娘子的,老仆这就回禀主母。”

“多谢李张家,也请替我问母亲安。”

一套下来可谓行云流水,礼仪姿态叫人点不出错处,李掌家颇为复杂看了林姝蘅一眼,道:“五娘子关心,想来主母定是欢心极了。”

语罢便领了人出去。

“娘子我们当真要回张府啊?能不能不回府啊!”

不怪十斤一听到要回张府便面如土色,实在是王氏治家甚严,于自由惯了的十斤束缚极了,且张家虽分府却不分家,人际复杂,又多知道林姝蘅是个假的,难免有脸色看。

张家子息不算昌盛,如今一共三房,都是一母所出,只是祖父祖母早些年便逝去了,三家这才分府。林姝蘅的养父亲便是当今左相张载,排行大,算上林姝蘅共一子二女,儿子便是张惕,在家称二头上有个二伯家的哥哥名张慎,女儿便是林姝蘅替了的真千金,名张姝莹,在家称六。

另外两府,行二张协,时任工部尚书,共三子二女;行三张亢只是并未入仕,而是任白鹿洞书院院长,清净讲学,共二子三女。

说来与昱京其他人家相比算是人口简单了。

林姝蘅笑着摇了摇头:“自是要回的。怎么?怕了?”

十斤哪里会承认自己怕了,胸脯拍得震天响:“回就回!反正娘子在哪,我便在哪!”说完又去伏在林姝蘅背上,不料却碰了背上的伤口,将林姝蘅疼得呼吸一促。

“娘子!”十斤立时便察觉不对,一看素白的衣衫竟渗出血来,红艳艳极为刺眼,几乎是整个人弹起来,赶紧将人扶了进内室坐在榻上,想要看看林姝蘅背上的伤口,却又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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