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前,早已是旌旗招展,戒备森严。
数千名身着重甲的禁军,如同雕塑一般,分列于丹陛两侧,将整个太庙,都围得水泄不通。
大皇子李裕,身着亲王规制的四爪金龙袍,头戴玉冠,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
当他看到那个,身着红衣,款款而来的少女时,眼中闪过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疯狂罢了。
二皇子李昭,独自一人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安静地看着手中的书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而三皇子李琰,则对着她,不易察觉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时辰到——!”
随着太监那一声悠长尖利的唱喏,祭祖大典,正式开始了。
皇帝君宏德身着一身庄重的龙袍,在一众皇室宗亲的簇拥下,缓缓地走上了祭台。
繁复而又冗长的祭祀典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焚香,祷告,跪拜……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地正常。
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终于,当皇帝君宏德,从陈公公的手中,接过那三支代表着“天地人”的头香,准备将其插入祭台中央那只,巨大的青铜鼎中的时候。
“陛下!小心!”
一声暴喝,忽然从人群中炸响!
只见一名,本该是负责护卫皇帝安全的禁军统领,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皇帝的身后!
他的手中,握着一柄早已出鞘的**,刀锋上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直刺皇帝的后心!
这一下,太过突然!
快到连站在皇帝身旁的陈公公,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惊骇!
行刺皇上?!
竟真的有人,敢在太庙这种地方,行刺当今天子?!
然而,就在那柄淬了剧毒的**,即将刺入皇帝身体的瞬间。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只见大皇子李裕,不知何时竟已挡在了皇帝的身前!他用自己手中的佩剑,精准地格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护驾!快护驾!”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随即与那名刺客,缠斗在了一起!
整个太庙,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漂亮,好一出‘贼喊捉贼’的苦肉计。”君北玄在她脑中,冷冷地说道,“这个李裕,倒还有几分脑子。”
沈琉璃没有说话,她只是死死地攥着拳头,看着眼前这出,由大皇子亲手为他们所有人,导演的好戏。
她知道,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
那名行刺的禁军统领,武功极高,招式狠辣,竟与大皇子斗了个旗鼓相当。而周围的禁军,则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一般,竟无一人上前支援!
就在这片混乱中,另一名禁军,忽然高声喊道:“不好!有内应!是三皇子的人!他们要谋反!”
他一边喊,一边将手中的长刀,指向了那个,早已是面无人色的三皇子李琰!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琰的身上!
“一派胡言!”李琰的幕僚,林大学士,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声嘶力竭地辩解道,“这是栽赃!是陷害!”
可他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那名正在与大皇子缠斗的刺客,其腰间的令牌,正是属于,由三皇子所管辖的,城南卫戍部队!
人证,物证,俱在!
且逻辑链条完整,天衣无缝!
一开场,三皇子李琰便陷入了百口莫辩的死局!
而大皇子李裕,则在与刺客的“缠斗”中,故意卖了个破绽,被对方的**,在胳膊上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大哥!”
二皇子李昭发出一声“惊呼”,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我没事!”李裕推开他,指着那个,已经被数名禁军制服的刺客,痛心疾首地说道,“父皇!您都看见了!三弟他,竟敢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将此等乱臣贼子,就地格杀!以正国法!”
他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皇帝的身上,等待着他最后的宣判。
太庙祭台上,大皇子李裕的声音掷地有声。
三皇子李琰面如死灰,他身旁的林大学士等人更是手脚冰凉,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会用如此狠毒的方式,将他们逼入了万劫不复的死局!
“栽赃?陷害?”李裕脸上露出了一个凄厉的笑容,“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
他猛地扯下刺客腰间的令牌,高高举起,对着皇帝,声泪俱下:“父皇!此乃城南卫戍部队的统领令牌!人尽皆知,城南卫戍,一直由三弟掌管!如今,他的人竟敢在太庙行刺,其心可诛!”
皇帝君宏德的面容,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缓缓地抬起手,似乎就要落下,决定生死的宣判。
“父皇,且慢。”
一个温润的声音,忽然从角落里响起。
是二皇子李昭。
他缓缓地从队列中走出,先是对着皇帝,躬身一拜,随即才将目光,投向了那枚,被李裕高高举起的令牌。
“大哥,小弟愚钝,只是有一事不明。”他看似随意地问道,“我记得,我朝军制,三品以上将领的令牌,皆由兵部统一铸造,以玄铁为材,上刻‘鹰啸’图腾,以示皇权特许。”
“可大哥您手中这枚令牌,质地似乎并非玄铁,倒像是寻常的青铜。而且,上面的图腾,似乎也并非‘鹰啸’,倒更像是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鸡?”
他这番话,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李裕的脸上!
“你!”李裕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向只知道读书的老二,竟会在此刻站出来,为老三说话!
“二弟说笑了。”他强作镇定地冷笑道,“军中令牌样式繁多,偶有不同,也是常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二哥又何必在此处混淆视听?”
“我自然不是在混淆视听,我只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李昭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三弟他虽然平日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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