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和顾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看来,自己这位主公,又要开始“发疯”了。
“小姐,您……您真的要这么做吗?”春桃早已是吓得小脸发白,她看着舆图上那密密麻麻的标记,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这可是太庙啊!是咱们乾国最神圣的地方!咱们要在那里,跟两位皇子殿下掰手腕?”
“不然呢?”顾九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将那瓶“凤凰胆”的粉末,如同宝贝一般抱在怀里,还不忘发挥自己的毒舌本色,“难不成,还真等着人家把刀架在你家小姐的脖子上,再问她‘你想**’吗?小丫头,你记住,最好的防守,就是让你的敌人,永远也猜不到你下一步想做什么。”
“可……可这也太冒险了!”
“冒险?”顾九嗤笑一声,“小爷我这辈子,做的就是冒险的买卖。想当年,我跟着王爷在北境,被三万蛮族骑兵围困在‘鬼见愁’,喝的都是马尿。那才叫冒险,现在这个嘛……”
他顿了顿,打了个哈欠,“顶多只能算是,饭后的一场助兴表演罢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在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陆风。
陆风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他只是,默默地走到了自己的玄铁刀前,用一块干净的布帛,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擦拭着。
刀身如秋水,寒光凛冽,他的动作,很慢,很稳。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军人临战前的仪式感。
他虽然一言不发,但他的行动,却早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战!
“胡闹!简直是胡闹!”
在沈琉璃的脑海中,君北玄的咆哮声,几乎要将她的意识给掀翻了!
“沈琉璃,你到底想做什么?!太庙是什么地方?!那是你们乾国皇室的宗庙!是整个国家,防卫最森严的地方!你竟想在那里动手?!”
在他看来,选择在敌人的主场,还是一个防卫最森严的主场动手,无异于**!
“王爷,”沈琉璃在心里,耐心地解释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最安全。”
“太庙的防卫,固然森严。可也正因为如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陛下的安危上。谁会想到,我们这群小人物,竟敢在那里掀起一场风暴?”
“而且,”她微笑着说道,“您不觉得,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亲手揭露一个‘不肖子孙’的罪行,是一件很有仪式感的事情吗?”
君北玄沉默了。
“那你打算如何?”他问道,“那位二皇子李昭,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既然敢将‘凤凰胆’交给你,就说明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将你这只‘猫’牢牢地控制在他的股掌之间。”
“我知道。”沈琉璃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才更要好好准备。”
她站起身,走到舆图前,对着众人说道。
“第一步,‘示敌以弱’。”
她将目光,投向了顾九。
“顾先生,从现在起,我需要你,将张家公子的‘病情’治得更重一些。”
“更重?”顾九一愣。
“没错。”沈琉璃点了点头,“我不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沈琉璃为了救人,正在倾尽所有。我更要让那位,自以为是的二殿下,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送来的那份‘凤凰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毫无用处!”
“我要让他觉得,我这只‘猫’,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只有这样,他才会放下所有的戒备,心甘情愿地走进我们为他准备的陷阱。”
“第二步,”她的目光,又转向了陆风,“‘暗度陈仓’。”
“陆将军,我需要你,秘密地与张启年将军取得联系。”
“将我们手中,那份大皇子豢养私兵的证据,亲手交给他!”
“什么?!”君北玄在她脑中,第一个提出了反对,“你疯了吗?!那是我们最后的王牌!你竟要将它,交到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叛变的人手上?!”
“王爷,”沈琉璃在心里,平静地回应,“这叫‘投名状’。”
“我要让张启年知道,我沈琉璃信他。我不仅信他,我还要将我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他的身上!”
“只有这样,他才会彻底地斩断所有的退路,成为我们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至于这最后一步嘛……”沈琉璃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戾。
“那便是,‘请君入瓮’!”
她将目光,投向了舆图上,那座代表着“太庙”的标记。
“三日后,祭祖大典上,我要让那位,自以为是‘黄雀’的二殿下,亲眼见证一场,由他大哥亲手为他上演的……”
“逼宫大戏!”
……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乾国都城,都笼罩在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中。
大皇子府,闭门谢客。
二皇子府,风平浪静。
三皇子府,愁云惨雾。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地正常。
可在这份虚假的平静下,三股暗流,正在疯狂地涌动着。
张府内,顾九的“救治”大戏,演得愈发逼真。
他每日里,不仅要对着一个小屁孩,唉声叹气,还要应付爱子心切的张夫人。
“神医啊!”张夫人拉着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我儿他怎么会这样啊?您不是说,那‘凤凰胆’是神药吗?为何他服下之后,病情反而更重了?”
“唉,夫人,您有所不知啊。”顾九一脸“沉痛”地摇着头,“令郎他体内的寒毒,早已是深入骨髓。那‘凤凰胆’,虽然是神药,却也只能暂时吊住他一口气。想要根除此毒,怕是……怕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却让张夫人的心,再次沉入了谷底。
而这场喧嚣的“救治”,也通过各种渠道,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二皇子李昭的耳中。
“哦?”
书房内,李昭听完下人的汇报,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看来,孤这位表妹,确实是走投无路了。”他将手中的书卷,缓缓地合上,“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再帮她一把。”
“传孤的令,”他对着身后的阴影,淡淡地吩咐道,“去,将我们的人,都给孤安排下去。”
“三天后,太庙内,孤要亲眼看看,他们到底想唱一出什么样的好戏。”
……
夜,三更。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顾九客房的窗外。
正是陆风。
他将一个铁盒,从窗户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顾九接过铁盒,将其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的,正是那份,足以让整个乾国皇室,都天翻地覆的铁证!
他没有犹豫,立刻将铁盒,藏入了自己药箱的夹层里。
随即,他快步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空白的宣纸,提笔蘸饱了墨。
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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