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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INMATE-007

小说:

四个魔法少女的生存游戏

作者:

PULAKA

分类:

现代言情

北野春向二人解释了自己前来这里进行勘查的真实目的,即,她认为这件事可能是亚贝琉家族将混乱引向北野家族的导火索。

“之前很多事情都是你们处理的吧,”犬山晓思索着说,“不仅仅是高速公路修复,按照你的说法,神脉医院的重建也是你们负责的,还有其地下部分的建筑的也是。”

“正如你所言,鲸岛集团从我接手起就一直负责白夜社所属所有家族的各类建筑的建筑工程和维修,同时也接管部分交通。”北野春介绍起自家公司语气带着一些自豪。

“这样的话如果你们出了事她们那边不会有好处的吧?”犬山晓求证。

北野春不语。

“对常人来说没有,但犬山小姐也知道,那些人不能以常理来讨论。”启明星说,“您可能不太了解其它地区,自从两个月前开始各个地区的城市管理都开始出现混乱迹象。据天生目池元自己的会议总结,已经有不少□□人士因此而丢掉性命了。”

能让一个家族首领说出“不少”,那就是很多了。

“我认为,这也是她们的目标之一。”北野春说,“那些明显更具有人性的亚贝琉姓氏下属是从湛开始负责管理后才出现的。”

犬山晓对人性这一说法存疑。

“您见过其中的一部分吗?”启明星问。

“当然,具体内容就不提了,不过是些传话。”北野春说。

“你没有想过反抗那些指令吗?那些人并不是没有弱点的。”犬山晓问,就她而言,人类与天使对上并非毫无胜算的。

北野春闻言抬头看向犬山晓,如水里的鱼看向开掘水槽的挖掘机。

“…四十多年前的一天,白夜社正式成立初期,反对科勒斯特的做法的存在无论是哪边都不少。那时武器管制不算太严,有个领头的带着几百个手持冲锋枪的人包围了市区那还在投入使用的化工厂。结果是那些人里的每一个,全都消失了,那天街上特别安静。当时我还是个孩子,这件事是天生目池元告诉我的。”北野春捏了捏眉心,“她们第一次向我传话时我甚至以为我在做梦,我和生活助理本来在单独谈话,办公室忽然就变得很安静,我转过头就发现助理消失了。”

北野春放下了手,搭上膝盖,多层布料覆盖她的前肢,加上手套,她本不该觉得冷了。

“桌上多了一个信封,笔记本上多了一行字,说是帮我把虫子抓走了。北野氏族登记在案的组织中人数有五位数,鲸岛总公司员工就有六位数,但她们,我,我们,和虫子又有什么区别。”

北野春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神色也如常,仿佛那个信封带给她的震撼已经和那个信封本身一起被扔进了碎纸机里不复存在一般。但她不会说无用的话,这些话语的作用是诉说常人眼里天使的存在,哪怕这个常人是一个庞然大物的家族首领。

犬山晓意识到,常人拿起那封信,是会恐惧的。

这件事过去十余年了,但那种静谧却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哪怕是现在,哪怕是在人群当中。即使北野春已经不再是为此心惊胆战的青年人了,她依然会为这种传话方式而沉默。

“随时随地防着小偷都很累,”启明星叹了口气,“我能理解您的苦衷。”

“我,还有其它人都长期居住在这个城市里,但我们重点势力范围却在别的城市。这是一种管制,但这并不说明她们就没有远距离打击手段,至少科勒斯特就用过。”北野春说。

北野春说话时语气并没有什么波动,脊背也不曾弯曲,但偶尔斑驳的光线划过她的皱纹时,那些痕迹无声地诉说了这些陈年往事并非真的是燕过无痕。

“…是我想当然了,抱歉。”犬山晓理解了并非所有人都像她一般不需要顾忌后果。她常年孤身一人,做什么事都只需要担心自己的问题,唯一有所牵连的克拉拉并不需要她考虑安全问题,那钢铁城堡一般的实验室更是里面比外面危险些。

从北野春这种背负着许多事务的人的亲口谈论中,她第一次理解普通人的责任的重量。扪心自问,哪怕是她也无法从多个行动轨迹不明的疯子手里保护那六位数的普通人。

“所以您想要得知那位冒牌司机带着吉田川光去了哪,目的是什么,是否是湛指示其这样做的,并且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北野势力,是这样吧。”启明星总结道。

“没有我可以补充的了。”北野春点头。

“一二三四会不会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让我们调查的呢?她好歹也是个家族首领。”犬山晓举一反三道。

虽然她打二把手,行为粗鲁,对谁都没一副好脸色,但既然是家族首领就会考虑一下家族成员的人身安全,吧?

“虽然只是我的一面之词,但你们最好不要太对她的家族归属感抱有太大的希望。”北野春说,她语气里没什么贬低的意味,只是在陈述事实。

“啊,是因为之前说过的那个,她的身世问题吧。”犬山晓有印象。

“与北野家族和天生目不同,一家族几乎是靠一二三一个人撑起来的,40年前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听说过她的传说,以及她组建势力的传闻。”北野春看见犬山晓一副不理解的模样,无奈解释说,“赌神的名号哪怕你没听说过也足够响亮了吧,传说她的个人资产有十吨黄金。”

“哦,那是很厉害了。”犬山晓觉得那确实挺厉害的。

“但是这些黄金并没有被一二三四继承,甚至可以说,十年前一二三三带着她的所有资产消失之后其家族一度陷入经济危机,投资者不再信任,名下的赌场多数濒临倒闭。”启明星点头补充道,“而一二三四就是那个时候接手家族的,您是因此认为她没有家族归属感的吗?”

犬山晓想了想,如果忽然让她接手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哪怕这个人是她亲祖母她也会考虑之后拒绝的。年轻人接手濒临破产的大公司随后将其发扬光大听着像个不错的故事剧本,但大多数人不会选择自己成为故事开始的主角吧。

“一二三的个人资产所得大多数来源是赌博,而且是豪赌。运气,背景,手法,三者缺一不可。就我得知的线索而言,那背景与运气都是她与亚贝琉家族交易所得,她如果还活着的话可以说是唯一真的与科勒斯特交流过的存在了吧。”北野春说,“但一二三四并没有接手这桩交易。”

“运气是可以交易的吗?”犬山晓大为震惊,她从来不知道魔法还能做到提升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的效果。

“…即使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运气,魔法能做到相似效果的手法简直是数不胜数。”启明星思索着说,这对她而言也是个新鲜消息,“不过一二三四前期确实是靠投资以及各种充满风险的方式集资的,若是知道了前一点真相再看她的作为的话,就不免会觉得这有些不公平了。”

“而且与我不同,那孩子并没有得到直接的传话,她一直以来都靠一二三留下的信息保持与亚贝琉家族的关系。”北野春似乎是想要叹息但又觉得这不尊重对方,“简单来说,湛并不正式承认她作为一家族首领的身份,只是因对方长期遵守规则并没有拒绝而已。”

“她知道这件事吗?”犬山晓心想以一二三四的自尊心绝不会接受这样的做法,更别提是十年前的一二三四。

“我无法断言。”北野春摇头,“我因一二三而去见过那孩子,你们见过她了吧?也见识过那副态度,她是故意那样做的。”

“我的朋友告诉我,以前她与家族管理层关系很僵,主要就是因为她们不认可风险很高的投资行为。”启明星也找了个椅子坐下了,“但现在来看,或许她比起对家族负责,更想证明自己吧。”

犬山晓觉得这个“朋友”八成就是一二七了。就现在来看一二三四的威慑力已经足够她维持自己在家族中的统治性了,但一二七却依然对其作为产生了异议。是因为一二七认为一二三四的作为会伤害到家族吗?

“如果说一二三四让手下吉田川光带着重要账本逃离家族是为了证明她的实力,那一二七阻止她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犬山晓不懂就问。

“□□吧,一二三三收养他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启明星说。

“那为何不让一二三四的父母去做这件事,而是选择收养一二七呢?”犬山晓问道。

“可能性很多,舍不得孩子被亚贝琉压迫,她自己想长期维权所以驱逐子辈,或者干脆就是那个交易的规则里写了什么吧。”启明星思考的很快,“不过无论如何,在那时的一二三四的眼里,自己恐怕是为了继承家族而被生下来的工具吧,甚至没人指望她自己有什么特质,能继承交易就足够了。”

“那如果说亚贝琉家族想要在一家族内引起混乱的话,她可能并不会全然反对吧。”犬山晓叹了口气,一二三四的本名也不是这个由十面骰决定的数字,这让她不免产生了一些感同身受的无奈。而一二七也同样只是个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普通人。

“那么,这些足够你给我一个答复了吗。”北野春看向启明星。

“亚贝琉想要引发大面积的混乱,并造成死亡,数量越多越好。湛,或者说存在X应该是想以此达到我们无法理解的目的吧,我们无法理解也就相当于存在X不会考虑我们的死活。”启明星郑重地说,“以天不渡家族的下场为例子,受白夜社控制的家族都无法摆脱控制。”

“所以天生目说驱逐亚贝琉家族只是个幌子吗?”犬山晓问道。

“不,此举是为了保全与亚贝琉相连的Evo公司,恐怕也是那位CEO下达的指令吧。天生目家族常年插手各种政治区域,若是出事的话那接连就是城市层面的问题了。”启明星说。

北野春沉默不语。犬山晓看着她,明白她恐怕在思考并进行取舍。

是放弃与亚贝琉家族对抗,并继续为其效力,还是反抗,但每天担惊受怕地活下去。

放弃与其对抗的后果大概是北野家族中□□成员大幅度折损,但鲸岛集团的一切能得以保存,以北野春的做法来看她似乎更在乎这方面。若是反抗这样的做法,那谁都无法预料到天使们什么时候会对谁动手,甚至可能一会北野春刚走出内屋头就会被砍下来。

无论哪一边都会有所损失,北野春是在清楚这一事实的情况下进行思考的。就像是她一开始说的那样,她只是来确认这件事的结果,结果不会因她的作为就发生改变。

若是说亚贝琉的人是不分对象的纵火者,那这些以她们为圆心长久以来维持各方面运转的家族们就是首先被点着的人。跟着启明星看到了这些因其作为而壮大的家族,以及其首领们,犬山晓无法对其可能得到的下场产生同情。

在亚贝琉或者阿贝尔的眼里,人类并不是需要考虑的同类,这一点在白夜社内也同样适用。除了亚贝琉家族以外的所有存在都是工具,工具变得不好用了可以修,但如果把手处生出了尖刺,那就是该被丢进垃圾桶销毁的时候了。

犬山晓的目标是找到湛,并且消灭对方,这并不意味着从她死去之后的那一瞬间里一切都结束了。她可以作为魔法少女阻止邪恶的存在,但除此之外的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是正常的吗?犬山晓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些□□人士哪怕不在了也不会对她的日常生活产生影响,但这样的想法是否又算是一种视而不见呢?她若是想要得到答案可以去问启明星,或者想想自己这样做之后是否可以坦然地告诉她的朋友们。

但北野春无人可问吧,犬山晓心想,无论是北野春还是一二三四,她们都需要在带领家族前进的同时对所有成员负责。她们不可能在做出决定前问过每一个家族成员的。

她只能这样,如一棵古树顶端的枝桠一般坐在那里,闭着眼睛。

亚贝琉家族,或者说湛的做法确实是反人类并且无视个人意愿的,但因此而聚集并被动提供帮助的,到底是工具,还是帮凶?但无论如何,犬山晓既无法去同情她们,也无法对其的选择和做法产生责备。

因为她们是需要负责的,而北野春只是坐在那里,就在诉说责任的重量。

我能背负起多大的责任呢?犬山晓心里这样想。似乎普通人都或多或少背负着一些责任,这些责任是普通人感到疲惫,不自由以及其它痛苦的原因,北野春只是个普通的老人却要决定那么多人的死,她做过多少次这样的决定,又背负着多少责任呢?

而犬山晓作为魔法少女,若是说有责任要背负也是负责清除魔物,她不需要做出决定。

但是啊,犬山晓心想,若是有一天她也面对着这样的选择,她也想要能够背负起所有责任,并做出选择的勇气。

“接下来我们就要去找一下那位冒牌司机和她的货运车了,能找到货运车的话吉田川光的下落就呼之欲出了。”启明星说着,站了起来,“如何,犬山小姐,有什么感想吗?”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也明白,这件事我们不会袖手旁观吧。”犬山晓看向北野春。

“这是两回事,你们对那些东西负责,而我则要对我的家族负责。”北野春抬起眼说,“这里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犬山晓看着她,心想那评价说的确实对。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犬山晓看向启明星,“启明星侦探,我准备好了。”

“那么我们先行告辞了,祝您,”启明星想了想,“一路平安。”

二人一路走到入口处,六十七号坐在待客区前面的台阶上,看着大门外发呆。

“走了。”启明星说,他这才站起来,把放在一旁的鞋子穿上。

“屋子里的另一位女士不准备离开吗?”六十七号问道,“那位侍者好像很害怕她的样子,说想等对方离开之后再收拾屋子。”

“谁知道呢?”启明星说,“或许根据情况来看,屋子里会多出来什么也说不定。”

说完,她看向犬山晓,对方便将一个物品递给她。

那是一个大拇指大小的U盘,藏身在那镶嵌于石壁中的骰子后方,犬山晓取下骰子后就发现了,但并没有在北野春在场的情况下拿出来。

“没错,就是这样!”启明星满意地笑了,“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感谢您的帮助!”

“这个U盘就是吉田川光携带的那个账本吧,接下来需要去找她本人。”犬山晓问,“您有线索了吗?”

“线索不就在这里吗?”启明星晃了晃手里的灰棕色金属壳,“人在物在,那人就应该和物是绑定的,上车了之后就来看看吧!”

“看这个里面的东西吗?”犬山晓有些犹豫,“这是很重要的账本吧。”

“没错,是很秘密的账本呢。”启明星说着,反而愈发兴奋了,“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在里面呢?”

看着启明星这幅样子,犬山晓便也相信她的判断,没有再干涉她的决定了。

回到车上之后,启明星启动了一台老式的厚重笔记本电脑,并接入了U盘,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弹出任何需要验证的防护措施,一个象征外来硬盘的图标出现在分辨率不高的屏幕上,启明星毫不犹豫地点开,同时使用特殊仪器监视U盘本身的波动。

“…嗡…..嗡”文件夹中的一个音频文件打开后发出了隐约的噪音,启明星拉高频谱确定了这是某种节奏规律的固定信号,随后她取出了一个扫描仪,在犬山晓看来这与超市结账用的扫描仪有些像。

“连接数据库需要一定时间,先看看别的东西吧。”启明星说着翻看起了其它文件。

虽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但犬山晓还是很纠结自己是否应该去看这些东西。

“犬山小姐如果不感兴趣的话就不用看哦。”启明星歪过脑袋来说,“实际上这个音频不需要启动U盘也可以被检测到,我是因为自己好奇所以才打开看的。”

“这样不会惹上麻烦吗?”犬山晓有些担心。

“在我看来上这个U盘经过我的手以后她们就会默认我看过了,毕竟现在的科技水平早就有了能越过检查无痕查看内容的手段,所以这其中大概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内容啦。”启明星说着,查看起了文件。

“这也是侦探需要考虑的东西啊。”犬山晓为其中的复杂感到感慨。

最大的文件是一份容量巨大的表格文件,大到可以被称作是某种数据集了,但副标题确实是与记账内容有关的,联系到之前所说的一家族不存在系统的经济部门一事,这个账本的存在就变得可疑了起来。启明星这样想着将数据集扔进表格处理软件中展开,横列迅速按序出现,滚动,拉长下拉条,暂时没有停下的打算。

“很遗憾,我的大学专业是人类文化学,对会计财务相关内容不算了解呢。”启明星迅速掠过了那些账目,喃喃自语道,“不过我也能看出这些账目很奇怪,大多数都是整数。”

“您居然已经大学毕业了吗?”犬山晓对此大为震惊,“那得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都说了我只是看着年龄不大啦。”启明星再次解释道,“侦探需要的东西可不只是大学里能教,文凭在十年前可是很好用的,不过那时我也老是被人问是不是天才儿童什么的。”

检测仪发出了反馈,启明星迅速查看内容,确认声波来源的发信器所在方位,汽车启动,按照定位开往未知的目的地。

“说实话,这个账本的内容异常性应该远没有达到需要被偷走的程度。”启明星揉了揉眉心,显得很疲惫的样子。

“这样说我也没有很意外了,现在我总感觉那些人做事总是一套一套的。”犬山晓也叹了口气,她难得遇到如此复杂的事件,不由得对这种停滞产生了一种麻木感。

“目的被看穿就会被利用,所以得多套几层呀。”启明星笑了。

“…启明星侦探,我们最后的调查结果不会是没有结果吧,结果那样的结果也是被谁拿去利用的一环。”犬山晓为此感到担心,她以为自己能接受这种情况,但到头来还是觉得如鲠在喉。

“现实不是侦探小说,工作无法实现梦想。”启明星叹了口气。

“我应该接受吗?”犬山晓迷茫地问道,似乎在问启明星,也似乎在问她自己。

不接受似乎是很有个性的,但接受似乎才是成长的体现,二者非要选一个的话,非要选一个的话,犬山晓扶住了脑袋。为什么这种情况下即使努力了也没办法得到一个能两全其美的结果呢?

“能力不够就需要包装,将现实包装成戏剧,将工作包装成理想,但我们还远不到需要妥协的阶段。犬山小姐,请不要放弃。”启明星说话的声音很坚定,就像她一直以来的那样。

是了,犬山晓心想,启明星才是那个反复被现实与理想的抉择拉扯的人,也理应是早就做出选择的那个,那为何她还能如此坚定自我呢?

“启明星侦探,您上大学的时候就决定未来成为侦探了吗?”犬山晓好奇地问,正如许久以前她问艾克里普关于未来的事情那样,她并不是因为想要知道答案才问的,而是因为害怕思考自己的未来才问的。

但在不久之前她接受了自己的过去,那么现在接受自己的未来也未尝不是一个趁热打铁的好方式吧?犬山晓是这样想的。

“在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当别人问我‘你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我是这样回答的。”启明星看着犬山晓,说话时很平静,“我说:‘我要成为最闪耀的那颗新星’。这是一个很宏大,很空泛,很遥远的梦想,遥远到似乎可以一直被挂在天边照耀我的路。”

“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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