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不应有恨(双重生) 联珠缀玉

12.第 12 章

小说:

不应有恨(双重生)

作者:

联珠缀玉

分类:

穿越架空

“是具男尸,年约四十五六,根据骨量推测有六丈高,中等身形,毛发卷曲枯黄,嘴角右下方一颗榆钱大的肉痣。额角有一处磕伤,四肢有多处擦伤,尸首是死后被人用巨型钝器劈为两半的,切口无挛缩,肋骨、肝脏粉碎,胃脘肠道等脏器及下半身不知所踪。尸斑按之可退,口颊、内脏几无血色,肢节完全僵直。约摸是三日前子时遭人杀害的。死因暂时不明。”

少女以罗帕敷面,皱着眉头将这番话娓娓道来时,围观的路人无不为之一叹,毕竟这女郎看着弱不胜衣的,俨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竟懂得这些恶行户、牢隶臣的东西,如何不叫人讶然。(1)

孟寒宵出身刑部,自知姜聆月所言句句都在关要上,只待仵作过来验个明白,他同样觉得骇异,眉峰微微一蹙,问道:“你还懂得验尸?”

姜聆月闻言乜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一个入仕无望的监生,常日闲赋在家,只能看些闲篇野史,学些奇巧淫技。郎君见笑了。”

这话着实噎人,少年眉心攒成一座小山,鼻孔里轻飘飘哼出一声,到底没有回嘴,拿出腰间的鱼符,转去问那送香的男子:“我乃刑部主事孟寒宵。你是何人?籍贯何地?又是何时接手这香?这香通常做什么用途,可曾经手旁人?如实上报。”

姜聆月见状,心中忖度:刑部主事与鸿胪寺丞同是六品官,孟寒宵已能逾制佩戴鱼符,可见他有多得器重,想来他的仕途比上一世还要顺遂了。

被诘问的男子颤巍巍跪在地上,二月的汴京正倒春寒,他竟然打着赤膊,脖上挂一幅汗巾,额上热汗冷汗混作一片,显然是做惯了苦力的。

市井里求生的平头百姓,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下什么都交代了:“小民张、张午,籍贯临淄,现居万县。平日里就在京畿一带干些搬搬抗抗的营生,养家糊口。近来家中小女得了伤寒,家用紧张……平日一起干活的兄弟就介绍了我这活计。”

“说是、说是开春了寺庙香客多了,宝兴寺常用的白檀香,都是每隔一旬从城东的刘记香药铺运来的,这活我干过几回了,从无差错……直到今日,今日卯时我照旧接了货,一路驾车到这,卸货时发现这车格外的沉,却没多想,不曾想……”

话到这,他连忙匍匐上前,抓住孟寒宵的袍角,为自己辩白:“此事与小民无干!小民不知此事、当真不知!”

姜、孟二人自不会为难他,只让他下去平复心情,一会儿官差来了才好证实。

人命关天,先才已经有人报了官,不多时,巡管附近的武侯就领着仵作赶到了,仵作大致验了一遍尸体,确实与姜聆月说的一般无二,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半袋碎银,一块银牌,银牌四角各嵌着波斯石,中央刻有几笔弯弯绕绕的字迹,像是西域语,然而字太小看不分明。

一个武侯见了嘟囔道:“如此看来倒不是为财了。”

姜聆月一见那银牌,立时转过头,正对上孟寒宵的视线,二人在对方眼中读出了同一个意思——这人与凤凰钗失窃案大有干系!

姜聆月当机立断,将孟寒宵往前一推,清清嗓子,肃色道:“这位大人是朝廷亲任的刑部主事,奉命追查一桩要紧的悬案,我们怀疑这名死者正是悬案的嫌犯!凡与案情相关等物,烦请交由我们大人过目。”

孟寒宵哪里料到她还有这一手,身子一僵,连连给她使眼色,姜聆月不肯看他,正颜厉色地交叠着双手,目视前方。

那些武侯见二人衣着华贵,身后还有豪仆跟从,当下信了三分,孟寒宵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拿出鱼符以正身份,姜聆月用手绢接过银牌,和身边人仔细观摩上头的字迹,她阅书不说万卷,千卷总是有的,脑海里搜刮一番,认出这是姑墨语。

“龟兹都护府赐婆楼迦使臣……合罗。”

脑中一阵电光火石闪过,她急忙扯了孟寒宵的袖子,领着手下人上了马车。

孟寒宵才被姜聆月摆了一道,半推半就间又被她拉上了车,抱臂倚靠着车壁,冷眼看她一面吩咐武婢祝衡前去香药铺调查,一面让车夫驾车赶往驿馆,好生忙碌,不由得刺道:“燃玉兄失讯了,我身为友人,你身为亲妹,焦心也是常情。只是凭你一人之力,终究是蚍蜉撼树,何不报官?”

姜聆月将将落座回来,听了这话不过笑笑:“大梁律有令,青壮男子失讯三日方可报官。我倒不急旁的,只想快快见到自家阿兄罢了……越快越好。”

“况且,报官若是有用,刑部何必将失窃案悬上七八日,这案子线索少,涉及两国邦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刑部尚且能搁就搁,更不必说盛天府了。”

话落,车厢内一片缄默。

良久才听得少年闷声道:“这案子不曾经过我的手。”

姜聆月点点头,掀帘看向窗外,不紧不慢道:“我知道。方才不是有人报了官么?三司的人想必会闻风而动,且看我们孰快孰慢了。”

汴京的早春实在是杏花的天下,马车辘轳跑着,沿街的杏花一茬一茬的往下落,粉白的花瓣扑面而来,姜聆月回头,弯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何况我们这边有孟郎君呀,怎么会被旁人压一头。”

少年还是抱臂坐着,杏花遮住窗外照来的日光,他的面容蒙在阴影之下,看不出喜怒,只听到他轻轻的声音。

“巧言令色。”

洪七在驿馆当了三十年的驿卒,一向勤勤恳恳,严守本分,前几年因着资历升任了驿长,算是过了段安生日子,不巧去岁年关,他的小孙女突生怪病,又是畏光又是怕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家人为此五内如焚,医药花费了无计,孙女的病情不见半点起色。

单是如此就算了,日子熬油似的熬,得过一日且过一日,谁的日子不是这样过来的?

谁料花朝节将至,万邦来朝,他的驿馆按例接待了一支使团,据说使团来自远在天山之外的姑墨,是个小国,他做了多年的驿卒,百越话、突厥话都通晓一些,偏偏这姑墨国名不经传,三五年都来不了一回,姑墨语他更是一窍不通。

幸而朝廷派来一位新任的鸿胪寺丞,听说出身姜氏,年少俊逸,沉稳守礼,西域各国的语言他都十分精通,才让他学了点皮毛,能与使团的人交涉一二。

不若到了某些关节,他一点交涉的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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