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哲哲事先跟代善打了招呼称这个主意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因此皇太极听后先是赞扬了他们一番,之后就是跟他们就着这个想法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中午海兰珠过来陪皇太极用膳,海兰珠又在皇太极耳旁吹枕头风。皇太极只要稍不顺她的意,她就一副可怜的表情,说什么只疼皇后和大玉儿不疼她之类的话,皇太极头疼得不得了,只好一一答应。
“皇上你的这个病来得蹊跷,不如我们请一个萨满法师来作作法?”最后海兰珠抛出了她的一个说法。
皇太极也在为他的病烦恼,“请萨满法师?这个管用吗?”
“试试总比不试好,皇上您是万金之躯要是真被什么邪物缠住了那就麻烦了。”海兰珠引导着皇太极,“可是要说就算是邪物缠身也总得要有个缘由啊,不能平白无故地就有这一出。”
皇太极脑海中出现了大福晋上吊时说过的那句话,忽而冷汗直冒。难道真的是因为多尔衮?他心中思量着,当日他发的誓言他记得很清楚,“不是我违背誓言,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皇太极的语气中生出一些害怕之意。
“皇上,他是谁?”海兰珠转了转眼珠,“看到您这样,我却不能为您分担一点我真的好内疚。”
“兰儿,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皇太极目光含笑轻轻抱过她,“咱们的儿子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吵到你?”
“很好,皇上您都不知道最近他可能闹腾了。”
代善和豪格分别率领正红旗和正黄旗按着皇太极制定的计划挥师出发了。下午哲哲去看了皇太极听说要请萨满法师,当问到是谁提出这个建议时,皇太极说出了海兰珠。哲哲此时就知道恐怕不只是这样简单,因此她不得不格外注意。“皇上不如就把此事交给我吧,就借由上次八阿哥的事情为由头你觉得如何?”
皇太极点了点头,“就是辛苦你了。”
“怎么会,只要皇上你能好我就算再辛苦也是甘之如饴。”哲哲的唇角微微上弯,“还有我特地跟几位御医谈论了一上午,然后确定了一份药方,只是有一味药现在库房没有,待过几日调来后我再亲手熬制。”
皇太极靠着软榻,拉过哲哲的手。感受着这熟悉的温度和熟悉的触感,细细地看着哲哲,哲哲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皇上怎么了,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就是想好好看看你。”
“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了,”哲哲一声叹息后说。
“哲哲,我总觉得你对我没有了往日的一些感觉,”皇太极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这触感是那么真实让人无法怀疑。“你还因为玉儿的事情在怪我吗?还是因为其他的?”
“我不是都说了嘛,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我怎么会怪你呢,”哲哲靠在了他的怀里,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她不会怪他,只是会爱他,好好地爱他。可是爱这个字太沉重,需要背负太多,她没有办法说出口,她也知道皇太极能给她的不是她所想要的爱,所以就让这些永久的埋在她的心里,让她默默地爱着这个人。
皇太极没有再说话,有些话他也无法说出口。
回到清宁宫,哲哲对珍哥说:“去永福宫请庄妃娘娘过来一趟,记住要静悄悄的,不要惹人注意。”
大玉儿来到后,哲哲便切入正题,“玉儿,今天我去看了看皇上,你也知道皇上这病来的蹊跷所以他打算请一个萨满法师来看看。”
“嗯,这很好啊。”大玉儿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然而这个建议是关雎宫的那位提出来的。”哲哲呡了口茶,“这件事不会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以我来看他们还是冲着你来的。”
“姑姑,您多虑了吧。皇上这病的确蹊跷,我们满洲人信萨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姐姐提出这个建议也没什么。再则皇上的病是突发的,难不成他们还会未卜先知?”大玉儿不以为然。
“但愿吧,现在宫里宫外已经够乱的了,要是他们在给我整出一些幺蛾子,我定不轻饶。”哲哲把茶杯放回桌子上,力度比往日增了几倍,在这空阔的房间里发出一阵响声。
“玉儿,皇上他还是很喜欢你的,你…”哲哲的话还没有说完,大玉儿就说:“姑姑,您不用劝我了,如果皇上真的喜欢我,我就算被何人所说他也照样喜欢我,要是不喜欢我就算我再如何撒娇,屈服都没用。”
“玉儿,你就是太聪明了。”哲哲不由替他惋惜。
“姑姑您又何尝不是呢,”
“我?我就这样了吧,好好地做好我的清宁宫皇后,管理好后宫。”哲哲笑笑,这笑却有多重含义。“至于其他的,该争取的我也不想争取了,都累了随他吧!”
“姑姑,皇上对您还是有几分情谊的。”大玉儿思虑再三还是说出了口,“所以该争取的还是尽量去争取,我才是累了不想再争取了。”
“几分情谊,这几分情谊也在这么多年中消磨光了吧。”哲哲哀叹,“如果说还剩下点什么,恐怕就是那点微不足道的利益关系。”
“可是,皇上他…”
“好了,我累了,你跪安吧!”
褪去衣饰,哲哲梳着一头的秀发,看着镜中的自己问道:“我还要再去争取吗?几年了要是能够争取应该早就得了,可是如今还是这样,甚至还不如以往,我真的还要再去争取吗?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
打开梳妆台最下面一层,映入眼帘的是一对龙凤双镯,早就已经被她取了下来放在了最底层。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来擦干净,那日皇太极对她说的话竟还历历在目——
“这对龙凤双镯是我母妃传给我的,现在我亲手戴在你手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拿下来。”那时的皇太极还有些强势的性格,而当时的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居然就这么把他说的话放在了心上一直没有摘下来,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啊。那日,看着他竟然为了海兰珠的事公然对她发火时,她的心就冷了,回到清宁宫后就把它摘了下来。
“娘娘,皇上来了。”珍哥通报着。
哲哲呆了呆,直到看见他走了进来才想到把镯子藏好可是却被皇太极抢先了一步,“哲哲,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只是…”哲哲语塞。
“你不是说你不怪我吗?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说过这龙凤双镯没有我发话,你是绝对不能摘下来的。”皇太极在来回走了几趟才发话,语气中已察觉出怒火。
“是因为寒了心,”到现在这种地步,哲哲也不算隐瞒些什么了,“龙凤双镯本来是夫妻间最为珍贵的东西,象征着至死不渝的爱情。可是如今看来是没有那个必要了,留着对我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你是这么想的?你竟然是这么想的?难怪这些日子你一直对我不冷不淡,哲哲我们之间竟生分到如此了吗?”皇太极的声音晦涩。“你以为我想吗?皇上这宫中的夜有多长你了解吗?就算有再多的深情也在这无休无止的夜晚中被磨平了,我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想走近你的心里,可是却是徒劳无功。玉儿和海兰珠没来之前,你的确一月中多半宿在我这里,可是我感受到的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也知道可能一辈子我也没办法得到我想要的,所以我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是夫妻情分是不同的,然而现在我不想再这般了。”哲哲一口气把隐藏在自己心里的话说出了口,她做事一向有分寸,只是这一刻她却不管不顾把这些话统统说了出来。此时的她眼眶有些微红,连话语也有些哽咽。终究是动了情的,她不能不难过。
皇太极从未想过有一天哲哲会跟他说出这些话,“不是的,我们不应该如此的。我还是离不开你的,”
“是啊,你只是离不开我,因为我们之间的情分只是那点利益关系而已。”哲哲冷笑一声。
“你在说什么,”皇太极一把狠抓过哲哲的手,命令她跟自己对视,“你知不知我现在就可以废了你,”
“当然,因为你是皇上。”哲哲毫不畏惧地看着他,这时的皇太极让她感觉无比陌生。
“哲哲,你这是铁了心了,是吗?”皇太极手上的力度在加重。
“我刚才已经说了,而且你也说了不是吗,我们只是夫妻。”哲哲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和心灵上的委屈,咬紧了牙关,“皇上很晚了你该去关雎宫了。”
皇太极却在此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在哲哲的眼里他再也看不到往日的那份温情,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让他们的夫妻情分如此陌生。放开了哲哲,他目光呆滞地退后了几步,然后便离开了。
哲哲跌坐在椅子上,心里像是被插了把刀子般,拔也拔不掉。生疼生疼的,整个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皇太极离开时的眼神她看到了,是那么的无助和落寞。“你问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你以为我希望如此吗?这份感情我终究是争取不来的…”
这场战役持续了一月有余。按照皇太极的指示,多尔衮率领右翼兵,由中后所入,逼近松山。多铎率领左翼兵,由蓟辽入,逼近锦州。
代善和豪格率领十万将士,一路朝着锦州赶去。七月十九日,大军与多尔衮部队会合,代善在给皇太极的一份战况中奏道:他们三人将于七月二十七日把大军分作三路入边,两黄旗自巴颜德木入,两白旗自坤都入。两红旗自大巴涌入。各将士皆以为皇上亲临战场都斗志高扬,请皇上宽心。
而在宫中,哲哲跟各宫的嫔妃商量着请萨满法师一事,最终确定把日期定在三日后。
哲哲吹了吹手中的茶,看着底下的来人说:“你们都是我科尔沁旗的,这件事交给你们我定是放心,但是你们该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娘娘放心,奴才们明白,”底下带头那人说。
“明白就好,”哲哲打量着回话的这人,“行了下去吧,好生行事。”
那些人退下后,哲哲又对珍哥说:“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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