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晚上,哲哲只让人给大玉儿传了个话,早上才到永福宫。
“玉儿,皇上这一病你怕是回不去了。”哲哲拿起茶杯,放到口边又放了回去。“而且,你可能又要受一段时间的苦了。”
“姑姑,我早就预料到了。”大玉儿反倒坦然,“不趁此机会打压我是不可能的。”
“都怪我,没有治理好后宫。”哲哲有些自责。
“姑姑,你别再自责了。”大玉儿握过哲哲的手,“你看为了这些事你都廋了一大圈了。皇上那边你不用为我操心。我也不想为了这些事再把你牵扯进来。你跟皇上之间的情分不是常人能比的,但是也不能三番两次因为这些事情生出嫌隙。”
“玉儿,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的。”说到她跟皇太极的情分,哲哲刻意地回避了一下,她跟皇太极是有情分,只是只有情分而无感情更无纯粹的爱情。
“那好吧,你有你自己的主张,我就不过于干涉了。”哲哲反拍了拍她的手背,“但是玉儿有一点你无论何时都要记住,你是皇上的妃子,后宫的生存之道你明白,但是这一点你务必记住。”
哲哲说的话,她何尝不明白,只是可惜她先遇到了多尔衮,纵使她是皇太极的庄妃,但她的心不在他这里是事实
看过大玉儿后,哲哲径直去看了皇太极。“哲哲,你来了。”皇太极还是有些虚弱,连语气也不再那么中气十足。
“皇上,你放心国事都有几位贝勒大臣商议。”哲哲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放下一切,尽力去当好一个好妻子。
“辛苦你了。”皇太极知道这几天哲哲确实操劳了许多。“昨日兰儿顶撞你是无心的,你别放在心上……”
“这种事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哲哲先是一凝,后立马说:“宸妃也是关心皇上,关心则乱嘛。”
“哲哲,我就知道你最明事理了。”皇太极靠在榻上,“你看看你最近都消瘦了许多。”
“是吗?”哲哲莫名心寒,旁人早就看出我近日消瘦,为何自己的枕边人现在才看到。“应该是最近天气太热,没有食欲吧。”
“你让御膳房多做一些开胃的菜嘛,”皇太极觉察到她语气里的生硬。“也是我不好,最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
哲哲还没来得及说,就有通报代善有紧急军情汇报。
代善进来后,犹豫再三。
“到底有什么事,”皇太极开口。
“这……”代善看了一下哲哲,“礼亲王但说无妨。”哲哲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既然都来到这里了,说明非同小可也不得不说。
“昨日得到皇后娘娘的命令,臣等马上将昨日的消息封锁,”代善也明白这件事的性质,“但今早刚接到消息,锦州之外的洪承畴不知从哪知道了消息,派了毛文龙部下的孔有德和耿仲明北上了,驻守在外的八旗子弟也听闻此消息,军心涣散,就算睿亲王亲自出兵也接连失掉了几座城池。”
“什么,”皇太极本来坐得笔直,听完这话一下泄了气。
“皇上,保重龙体啊。”哲哲立马拍打着他的后背。“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也不是追究是谁泄露消息的时候。”
“皇后娘娘说得对,”代善也担心皇太极能否承受得住,“当务之急是如何稳定军心,这样才能抵御住他们的进攻。”
“只有朕御驾亲征了。”皇太极站了起来,孔武有力地开口。
“不行,我绝对不答应。”哲哲坚定地摇了摇头,“丢掉城池这些无足轻重,这些年哪个时候我们没输过?但是皇上,您现在的身子骨不比以往,要是您在战场上出现个三长两短,您要我怎么办?”
皇太极知道只有哲哲才会不顾一切说出这些话。“现在虽然有不少皇子已经成人,但母妃地位不高,皇子资质也不是很好。还有一些皇子还年幼,皇上您要为大清国的未来考虑啊。”
“皇上,皇后娘娘的这番话在理。就算丢掉这些城池,以后还是可以再打回来,但是要是皇上您出了什么意外,那可不是丢几座城池可以挽回的。”代善接着哲哲的话继续说。
“好了,你们说的我也都清楚。”皇太极何尝不明白,“礼亲王,你去通知各大臣,三个时辰后进宫议事。”
…
可谁知三个时辰还未到,皇太极的身体又支撑不下去了。
代善看着进进出出的御医们,只好跟哲哲讨论一下看能否得出一个好的法子,“现在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啊,皇上的身体怕是一时半会恢复不了了,但是军情紧急容不得半点犹豫。”
哲哲一直低着头,忽而坚定有力地说:“我有个法子,大哥你看看能不能行。”
“但说无妨。”代善立马说。
“记得以前玉儿曾经提过,她看三国演义时里面有一个情节是诸葛孔明使用空城计,”哲哲细细思虑后说出了口,“现在我们也可以借鉴这个计策来一出大清的空城计,”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这也是随口说说,打仗这些是大哥你们的事,我们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
“空城计?”代善眯着眼睛念叨着,“这个计策好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哲哲看着代善紧皱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明白自己的这个建议应该可行,她又接着说:“如果大哥你觉得可行的话,不如问问范先生的意见毕竟他是汉臣经验应该比较丰富。”
“那好,事不宜迟我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代善看了看内阁,“那这边就交给弟妹了。”
看着代善离开后,哲哲再次回过头来看着内阁时,御医们已经陆续走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皇上的身体到底如何了?”哲哲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就问出了口。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现在的情况比较稳定,只要不要再出血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其中一个御医说,“只是这病因属臣等学艺不精,无法看出什么。”
哲哲现在只想马上见到皇太极,因此也没太过追究他们只说:“罢了,这病来得也蹊跷也不怪你们。你们先下去吧!”
坐在榻上,哲哲低下头细心地擦着皇太极的脸。岁月终究是不饶人,哲哲看着皇太极疲惫的脸庞心痛万分。她只是一个女人,她不能为他的大业做些什么,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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