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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万山飘雪雪飘红(五)

小说:

美强惨与温柔系疯批

作者:

檐铃负雪

分类:

古典言情

祁桑回过神,静静地看着他,相触的肌肤一点一点发烫。

良久,她才往后避开他的手,晃了晃脑袋,深吸一口气,随口问他:“你有害怕的东西吗?”

晏淮鹤默了一瞬,回:“……没有。”

“真的?”祁桑显然不相信他的回答。

“一定要我说出些什么的话……”他想了想,还是说些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便接着道,“从小,我便吃不了太辣的东西。”

本以为他会说出些什么偏门的东西,结果只是寻常的吃食讲究。

她听着觉得很是新奇,眼睛瞪大,仿佛闪着亮光的黑曜石,凑过去追问他道:“会怎么样?会和小孩子一样被辣哭吗?”

晏淮鹤眨了眨眼,往后拉开些距离,面对近在咫尺的人,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移开视线,道:“……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祁桑摇了摇头,“用诸位师兄师姐说的话来讲,就是很难想象你这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会被辣哭……依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是那种吃得再辣都面不改色的样子。”

他的眼底有些困惑,重复了遍:“生人勿近?”

祁桑接着说:“其实我倒是觉得,你大概只是一个人独处惯了,不太喜欢说得过多,凡事讲求言简意赅,也不会想着要去和大家相处……久而久之,才会给大家沉默寡言的印象。”

晏淮鹤低声道:“抱歉,我的性子确实有些沉闷……”

“这要说什么抱歉?你这个样子没什么不好的啊。总之,只要自己自在乐意,不碍着其他人,哪怕你半年不和我说一个字,都没什么要紧的。而且你之前不是看得很开?怎么这会儿想这么多?”

闻言,他轻声笑道:“半年都不同你讲话?那受折磨的大概只会是你罢。”

“我有什么好受折磨的?我要是一个人闲得无聊可以去找几位师姐和倚晴。”她转而问,“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实质性害怕的东西?”

见她自然的神色,晏淮鹤眼中蓄着淡淡的笑,他因她的快乐而感到一丝满足。

师尊说得没错,陆吾很适合她。

人只有在安全的地方才会逐渐放松下来,去敞开心扉与他人相交,她本就该待在充满阳光的地方恣意生长。

只是,她身上还有一些未能彻底愈合的伤处藏在心底。

药石罔效,灵丹无用,而他对此,也束手无策。

晏淮鹤垂下眼,不知想到些什么,低声回道:“……或许,小时候,见不了血,这算么?”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回忆起幻境里见到的那个孩子,不由得微抿起唇。

“信了?”他忽地开口。

祁桑反应过来:“啊?敢情你骗我?”

晏淮鹤唇边扬起一丝笑意,温声道:“倒也不是骗你。所以,打起点精神,既然不要我插手,那也要保证别受伤。”

“……”不受伤怎么可能?

祁桑觉得他在强人所难,思忖片刻,道:“给你讲一个我过去的事,你要不要听?”

他偏过头,疑惑地看过来,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祁桑便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在息岚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刺杀一位通玄境巅峰修为的魔族长老,此人乃是曾经围杀彦沉魔君的人之一。当时我的境界刚好突破到兼神境,近乎四境之差,我本该毫无胜算,可我还是赢了。修道一途上怎么可能不受伤呢?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能赢。”

滕六并非擅长武斗一类的山灵,有七业在,自己的胜算不低。更何况,陆吾的试炼任务既然安排给她,便不可能没想到境界差距可能带来的风险。

能让她接下这任务,绝不会有事。

晏淮鹤猜到了她说这件事,本只是要打消他的顾虑,可听完后,他只淡淡出声:“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不都是越境对敌吗?何况滕六还是性情温顺的山灵,那就更不会有事了。”

“祁桑,受伤了,你会疼的。”他看着她,低声喃喃。

祁桑反驳:“谁受伤了不会痛?”

晏淮鹤笑了笑,道:“礼尚往来,你也听我说完一个故事罢?”

他慢条斯理地道来:“我自幼便不喜人多的地方,每日待得最久的地方是自己那不大的院子,除了母亲与兄长会时常过来,我倒也没见过其他什么人。时间一长,外头便传出些晏氏二公子不敢见人,难成大器的声音。起先,我只是嫌麻烦,懒得理会,可后来,某日宴会上,竟有好事者借此起哄,言辞讥讽,再三出言诋毁。”

她皱起眉,道:“这种人你们也好声好气地迎进来做客?”

“所以,我随手拿起一旁的酒壶泼在了他身上。同时,也被他掀倒在地,碎裂的瓷片划破了我的手。”晏淮鹤慢慢道,“事后,这人自然而然被赶了出去。可那晚,母亲也对我说了几句我不甚明白的话,让我要懂得保全自己。也是在那一日,我发现一只从树上摔下来的鸟儿。”

在他平静的叙述中,原本因雪地而紧绷的意识松懈下来,忽然感到莫名的困倦。

她不觉得她会睡着。

可紧接着,脑袋点啊点,竟真的靠着石壁睡过去了。

晏淮鹤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只接着说:“它身上有伤,羽毛秃了好几块,根本无法振翼高飞,若是送回巢穴,必然活不过几日。于是,我便在屋子里给它做了一个小窝,让它暂避风雨。养了大概半个月,鸟儿掌骨上着生的飞羽也相继长回来,它便不再安静地待在屋子里,而是尝试着向外飞去,跌跌撞撞地往树上飞。这时,我才切身体会到了母亲的担心。”

“在她眼中,我便是那只羽翼未丰、身上带伤的鸟儿,明知鸟儿若想重新飞回天际,就该被过程的困难所磨砺,可还是期盼着那天能晚点到来。至少,等羽翼丰满的那一日……”

可那日他并未挽留,只是看着鸟儿踉踉跄跄地飞上枝头,回巢安家。第三日的某个雨夜,他便意外在树底下看见了它的尸身。

晏淮鹤说到一半,蓦然发现祁桑半个身子往一旁倒去,连忙倾身扶住她的肩。

这时,他才发现她闭着双眼,一开始以为是中了幻术或是什么问题,直到他抬手贴上她眉心查探一番,确认只是睡过去了,才放下心来。

石壁凹凸不平,有些地方又显得尖锐。怕她又睡着睡着往地上倒,晏淮鹤便坐近了些,两人挨在一起。

他从芥子符中拿出件干净的外袍披在她身上,让她好靠着自己的肩睡着。

下回出门,或许该在自己的芥子符或是纳物囊中备些毯子和她的衣裳。

晏淮鹤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不知静静看了多久,下意识伸手去拨开她垂在脸侧的一缕长发,手停在离她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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