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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泡芙苦苦的。
不论哪一个都是。
萧篡端坐案前,神态自若。
他右手握着朱砂笔,笔走龙蛇,在奏章上留下批复,左手却探到御案底下,按住燕枝的脑袋。
燕枝伏着身子,跪在他面前,脸颊通红,眼眶也通红。
一刻钟还没到。
萧篡在奏章上重重地按下最后一笔,随后把笔一丢,伸手钳住燕枝的肩膀,把他从桌案底下抓出来。
“时辰到了。”
“陛下……”燕枝用衣袖掩着脸,小声咳嗽,“还没有。”
“朕说到了就是到了。”
萧篡拨开燕枝挡着脸的手,用拇指按了按他磨破淤红的嘴角。
“朕交代你的事情,你没做好,怎么办?”
“奴……”
燕枝犹犹豫豫地看着陛下,试探着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这回陛下没有再骂他“蠢货”。
燕枝怯怯地看着陛下,缓缓靠近。
燕枝身上穿的是宫内侍从的单衣,萧篡却还披着盔甲。
两个人四目相对,呼吸相递,冷热相送。
直到这时,燕枝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陛下故意说他是小狗,故意说那些坏话吓唬他,还故意说要教他争宠,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只是为了这件事情。
陛下从不承认自己重欲。
燕枝慢慢靠近,最后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用温热的唇瓣贴了一下陛下的嘴唇。
他小声问:“陛下是不是想让奴这样?”
萧篡呼吸一滞,反手按住燕枝的后脑勺,把他按得更紧。
“你还不算太蠢。”
“唔……”
燕枝跨坐在陛下腿上,脑袋被陛下牢牢按住,无处可逃,只能仰起头被迫承受。
陛下亲他,就像上战场打仗一样,猛烈又暴戾。
燕枝被亲得喘不上气的时候,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
陛下是不是很讨厌他?
所以要亲死他。
燕枝刚走了一会儿神,忽然,萧篡把他抱了起来。
他整个人直接腾空。
“啊……”
燕枝惊慌失措,下意识抱紧陛下的脖颈。
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陛下已经把他放在了御案上。
陛下刚刚批完的奏章,就这样被他坐在身下,未干的朱砂字迹,在他的衣裳上蹭出一道痕迹。
“陛下……”
燕枝反应过来,用力抱紧萧篡的脖子,苦苦支撑着,不愿意坐下。
“怕什么?又不是油锅。”萧篡慢条斯理地拨开他的手,让他就这样坐下去,“烫着你了?”
“不是……是奏章……”燕枝还想挣扎,“各位大人的奏章……”
“是啊,你怎么坐着各位大人送上来的奏章了?”萧篡拍了一下他的脸,故意问,“燕枝,你怎么敢在这种地方勾引朕?”
“奴没有……”
“小坏狗。”
萧篡不容他反驳,抽开他的衣带,把手探进去,掐了他一把。
他最后吓唬燕枝:“不许乱动,要是弄脏了奏章,朕直接把你阉掉。”
“——就跟阉小狗一样。”
燕枝软了身子,再没有力气反驳,只能“呜”了一声,努力抱住陛下。
他不要被阉掉。
萧篡低低地笑了一声,反倒故意张开双臂,不再抱他。
燕枝只能抱得更紧,整个人钻进他怀里,挂在他身上。
“不要……陛下不要把我阉掉……”
“看你表现。”
*
两个时辰后。
燕枝连午膳都没吃,被陛下折腾了许久,靠在陛下怀里,闭着眼睛,整个人都蔫蔫的。
偏偏陛下不肯放过他,抱着他,捏着他的脸颊,用力摇了摇,强迫他睁开眼睛。
“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燕枝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看四周。
只见正殿之中,一塌糊涂。
原本放在案上的砚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一脚蹬掉,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原本好端端的朱砂笔,被他压在身下,在他的衣裳上画出一道道痕迹,笔尖上的毛都秃噜了。
原本他最在意的、朝臣们送上来的奏章,也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怎么办?”萧篡故意问他,“弄成这样,你说该怎么办?”
燕枝心里难堪,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想怎么办了。
于是他垂下眼睛,小声道:“奴知错了,陛下打奴十个板子吧,不要把奴阉掉就好……”
话还没完,他脑袋一点,扑进陛下怀里,不说话也不动。
小破罐子破摔。
“打你十个板子?”萧篡垂眼,看着他温顺乖巧、一动不动的模样,轻笑一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下回打你十根军棍。”
萧篡一手搂着他,一手抓起案上废纸,揉成一团,丢到一边。
不错,桌案上的都是废纸,是他故意放在这儿吓唬燕枝的废纸。
批复好的奏章,早就被他放到一边了。
燕枝这个蠢货,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到现在也没发现。
萧篡丢了废纸,抱起燕枝,神清气爽地朝后殿走去。
燕枝窝在他怀里,两只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襟,闭着双眼,皱着小脸,似乎正在酝酿睡意。
萧篡瞧了他一眼,故意晃了晃他,冷着声音吓唬他:“醒醒,别睡,现在就送你去净身房了。”
“不要……”燕枝清醒过来,摇了摇头,“陛下答应过我的,我不用净身……我很乖的……”
“此一时彼一时,这是朕多少年前答应你的,你还记得。”
“十年前,陛下十年前答应我的。”燕枝小声回答,“陛下金口玉言,不能食言……”
萧篡笑了一声:“朕连你都‘食’了,还不能食言?”
正说着话,萧篡一脚踹开后殿殿门。
太极殿后边,有一个温泉池子,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常年冒着热气。
池边不见一个宫人,但是洗漱用的热水巾子、干净衣裳,还有垫肚子的肉糜牛乳,一应俱全。
萧篡抱着燕枝下了水。
萧篡靠在池边,燕枝靠在他怀里。
萧篡一手端着肉糜,喝了一大口,一手探进水里,帮燕枝清理。
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水面摇晃,水雾弥漫。
不多时,萧篡喝完肉糜,正好也把燕枝洗干净了。
他端起温热的牛乳,递到燕枝面前。
“醒醒,喝点迷药。等会儿就把你阉掉,挨刀子不会疼。”
燕枝被他吓到,迷迷糊糊地转过头去,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萧篡“啧”了一声,腾出手来,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把牛乳灌进去。
“喝。”
燕枝没办法反抗,只能一口一口咽下去。
萧篡灌得太急,呛得燕枝直咳嗽,小半碗牛乳从他唇角溢出来,落在温泉池子里。
萧篡嗤笑一声:“朕也算是沾了你的光,泡上牛奶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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