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雨眠感觉自己的脸又变烫了。
江从邦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样,微凉的手背贴到了她的脸颊上,俯身离她离得更近,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连呼吸都在交汇,“好了,我帮你拆糖纸,你来涮笔试色吧。”
一块一块小颜料散落在茶几上,倒还真是像堆糖果块。
江从邦一角一角,拆开颜料的包装,按照色系,她的喜好,还有习惯摆好。
一颗一颗颜料块,有序地卡放在方盒的凹槽上,虞雨眠涮好了笔,继续试色,两个人的速度恰到好处,几近同频。
虞雨眠涂完了最后一块黑色,在涮笔桶里把笔涮好,提手甩了甩笔尖的水渍,把笔搁置好。
“这么会哄人,你之前有过多少个女人啊?”
江从邦眉峰一皱,“为什么这么问?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啊…”
期待已久的心花在慢慢盛放,虞雨眠继续犀利地追问,“那你这么无师自通啊?”
江从邦“啧”了一声,“当然,你的一切我都想了解,为了让你开心,我可以去学啊,要是说…我偷偷研究过,你是不是又要笑话我?”
虞雨眠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江从邦握住她的手,下巴略微侧起,逼近到了危险的距离。“难道你之前就没查过我吗?你见到过我身边,有其它的人吗?”
白皙纤细的手指从他手掌撤出来,虞雨眠反手握住了他的指节,细细揉搓着。江从邦常年手握实验器材,但薄茧下面,是柔软到心里的指腹。
虞雨眠想说些什么,抿了抿唇,却没个下文。
“嗯?”江从邦歪头挑眉。
谁知,虞雨眠甩开了他的手,淡淡一句,“我累了,要去洗澡。”
江从邦挑眉,摇头笑了笑。
虞雨眠足足洗了半个小时还多,硬是有种要搓下层皮的架势。温湿的热气嗅入鼻腔肺腑,每一寸皮肤都感到极度的舒适。
咔哒——她打开浴室门的瞬间,差点和江从邦撞上。
虞雨眠吓得一个哆嗦,瞥了他一眼,而后当作没看见似的,闪身离开。
江从邦转头瞥见她匆忙慌乱的样子,勾起了嘴角。
虞雨眠扯过被子,钻进被窝里,在床的一侧闭上眼蜷缩了起来。
哗啦啦——浴室的水声停下来了。
江从邦冲洗完,走进了卧室。
介于之前所有的经历,刹那间,虞雨眠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细胞,都已经被调动起来了。
谁知,江从邦只是再平常不过地关了灯,上了床。
“对不起,眠眠……”
“你真的很喜欢安静。”
“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啊……”
他白天和之前所有的话都萦绕在耳畔,虞雨眠心事重重,根本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悄悄转过身,偷偷凝望着熟睡的江从邦。
窗帘虚掩着,却掩不住皎洁柔美的月光。
江从邦的黑绸睡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胸前的领子并不严实,露出了小半片紧致的肌肉线条。淡美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原本轮廓分明的脸,在此刻也显得温柔静好。
他喉结上的那颗黑色的小痣,总会让人鬼迷心窍。
虞雨眠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下一秒,手腕猛然一紧!
江从邦睁开了眼。
那双深琥珀色的眸子,既似明耀的旭日,也像温柔的夕阳。
“眠眠,你在看我?”他的语调是反问,可语义却不是。
江从邦扣着她的手腕,压了过来,“你在看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嗯?”他的头已经垂在了她的肩颈。
少顷,虞雨眠吐了一口气,“月光很美……”
江从邦的呼吸洒在了她的颈侧,炽烈的热度真实可感,像是要把一切都暴露,坦白。
自从那一次她试图逃回北极开始,两人之间的感情从爆发对抗,变成了沉默已久的装聋作哑。
但终究是无法忽视的。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开。
虞雨眠想的很开,只想着离开,想着割舍,或许时间是可以治愈一切的。但是,离开了江从邦,独自回到北极,她应该再也不会那么开心。
扪心自问的现实。
“好…那我先说。”江从邦的喉结攒动,他说,“我很清楚自己的感受。”
“中州百年财阀争斗,但我最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你……”
“那是第一次,我感受到震撼。”江从邦掰起虞雨眠的下巴,强势地让她看着自己。
一触即发的距离之下,几乎是脸贴着脸,他凝视着那双冰川海洋般灵动深邃的眸子,与她没有距离地对视着。
“再次见到你,我只剩下了渴望。我总想,付出我的所有,来占据你。我就是想抱你,想亲你…我就是心痒难耐,想要对你,一次次为所欲为……”
江从邦俯身,痴迷沉醉地凝视着她的眉眼,指尖摩挲过她的轮廓,眼底里尽是沉沦已久的沦陷,“真美……”他为她抓心挠肝,却又无法克制。
“你…”虞雨眠的心跳在增生,不断趋近临界。
猎人与猎物,人类和海族,他们是宿敌,是彼此一次又一次冲破的禁忌,也是难以宣之于口的挚爱。
江从邦吻落在她颈侧,闭上了双眼。温热柔软的触感散开,呼吸在蒸腾着。
曾经的一切,一张张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之中盘旋。
虞雨眠闭眼,湿热的泪无声地顺着眼尾落了下来。
江从邦感受到了脸侧的落泪,顿感一阵刺痛。
“眠眠…”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虞雨眠却抬起手,手背挡住了双眼还有小半张脸。
江从邦骤然坐起身,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你怎么哭了?”他想去轻轻掰开虞雨眠的胳膊。
虞雨眠却主动放下了手,在热泪的浸染下,眼尾都泛起了嫣红。
她尽力让自己无声地哭着,可呼吸却不受控致地颤抖。
江从邦只感觉落在指缝上的泪,烫得难受。连呼吸都凝滞住了。
他抬手去擦虞雨眠的眼泪,另一手轻抚着他后背,声音低沉温柔,“眠眠不哭了,再哭的话,眼睛会肿的…我最拿你没办法了……”
虞雨眠紧抓着他的后背的衣服,绸质的睡衣被她抓出了褶皱,晶莹细小的泪珠,垂挂在长睫上似落非落,无比地绝美易碎。
“不是…不是你,要跟我分手的吗……”
虞雨眠哽咽着,泣不成声,“你知不知道我…我等了你三年啊……”
“我总是会想,要是,能回到从前的时候该多好……你是人类,我是海族,你抓我一次,我跑一次,你抓我一次,我就跑一次…”
“等什么时候我跑累了,我就自己回来找你,然后,把我想说的话,都告诉你……”
江从邦的手停住了。
连呼吸都在凝滞,狂喜和难受,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侵袭着一切,“对不起……”
他最后悔的,就是自己说出的那两句话,心就像被揪扯住一样难受。
虞雨眠承认了,她终于坦白了。
“是我让你等了太久,对不起…老婆…”
“都是我的错…”
曾经的求之不得,抓心挠肝的无奈,等待的煎熬…都在此刻纾解泯灭。
两个人兜兜转转十年,才终于来到彼此身边。
他曾经一败涂地,在此刻,却也拥有一切。
气氛在蒸腾着,汹涌滔天的爱意,在随着情绪卸闸。之前强制沉寂下去的欲望,在此刻放纵。
头昏脑热中,理智被彻底磨灭。
江从邦猛地把虞雨眠压在身下!
“刺啦”——睡裙被他撩起撕开。
“江…江从邦……”虞雨眠失措之际,抬手摸向了他的喉结。
江从邦攥住了她的手,“眠眠…这里是不能乱摸的啊…”
是轻哄,也是善劝。
虞雨眠浑身上下都紧绷了起来。呼吸声在加重,膝盖被顶开,江从邦的肩膀压了下来,两个人的距离瞬间密不可分。
月季香和琥珀香的信息素,无形地交汇痴缠,充斥着整个房间,虞雨眠眼角嫣红,心跳在擂动着,两个人一同沉沦。
直冲灵魂的感觉刻骨铭心,江从邦靠在她的肩头,声线低沉蛊惑,他说,“老婆,你之前…说了那么多次谎,说不喜欢我…我生气了,老婆…你可要多担待些了……”
江从邦宽硕结实的背,把她压在身下,紧贴之下,是无比的安全感。
头脑中一阵阵充实的窒息感,被完全支配,还有全力的爱,数不清的感觉,在恍惚中极力地厮磨。
虞雨眠像溺水的鱼一样,她握住浮木似的,抓住了江从邦结实有劲的肩膀,但是胳膊顿时吃力,指尖一道红痕划在了他的手臂上。
月光透过纱窗碎为片片小块的光亮,洒在床头,洒在波光粼粼的大桥江面上,洒在郊区和都市,映照着世间万千的车水马龙。
两天后。
江从邦箍着虞雨眠的腰,将她按在腿上狠亲。虞雨眠眼中一片氤氲,头不自觉地向后倾到了沙发上。
呼吸无比地粗重,好不容易,二人才分开一点,虞雨眠掌心捂住他的嘴,顺了顺略微凌乱的长发,“停……”
她摸了摸许久了都消不下去的,肿肿的双唇。
“嗯?”江从邦挑了挑眉。
两个人已经这样如胶似漆,没有距离地,厮混了三天。
连门都没出过。
“我要出去透口气……”虞雨眠简直要撑不住了。
她尝试着推开江从邦,谁料对方反问,“去哪?”
虞雨眠一脸快要咽气的样子,“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再这么跟你呆下去,我都要发霉了!”
江从邦勾起嘴角,邪魅一笑。虞雨眠甩开了他的胳膊,一瘸一拐,艰难地移动着双腿,光是走到门前就花了大概五分钟。
“老婆……”
“闭嘴!不许跟着我,我要自己清净一会儿……”
午间的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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