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光透过温暖地照下来,晒的人懒洋洋的。
选修课老师在台上呆板地念着PPT,座位上的虞雨眠因为补课连战多天,实在没惹住困意,直接趴在座位上睡着了。平常利落柔顺的长发,在此刻四仰八叉地铺在了桌面上。
“眠眠……”江从邦全身光-裸着,健硕的身躯把她抱住,抵在浴室的墙上亲吻,旖旎暧昧。
一切都在颤抖着。
“嗯啊——”虞雨眠下意识地,抬手跳脚反抗,整个人瞬间从课桌上弹起,连带着给了前桌的同学一脚。
哐当!哐啷——周围一片跟着遭了殃,吓着地吓着,回头的回头,前桌的同学无辜地挨了她一脚,从座位上直接被踢到了地上。
“地震了吗……”虞雨眠瞧起来极其失措,茫然地问了一句前后都不着调的话,一侧的鬓发乱了一小团。
整个教室的目光全都投了过来。
虞雨眠:“……”
前桌趴在地上的同学一脸愧疚又无辜地开口,“不好意思啊同学……我……我再也不抖腿了……”
虞雨眠把额头埋入手掌。
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终于熬到了下课,虞雨眠背着帆布包,独自走在街上。
“眠眠……”
江从邦抱着她,声音低沉,“我好想你……”
虞雨眠用力摇了摇头,脑子里全都是那晚模糊的画面,一闭上眼,他的声音就在脑中回响。
看到日出和落日,就会想到他琥珀色的双眼,他的肩膀,他的手掌,全都是他……
根本挥之不去。
她坚定地想要离开,但是两人之间的那道裂缝却在无形之中慢慢被修补。
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为自己而活,活得开心才最重要啊。
咔哒——
虞雨眠打开门,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搁下钥匙,把手里那一大塑料袋子菜,提到了厨房。
之前忙忙碌碌,都已经好久没有自己做过饭了。
哗啦啦——虞雨眠把菜摘好,冲洗干净。
好久没来,冰箱里也没剩什么了,她拿出了最后的两个鸡蛋。
厨房里传来很久不见的烟火气,菜刀切菜,划过案板的声音,水流声,煮汤煮沸的咕嘟声,一切都显得平静而美好。
虞雨眠厨艺并没有那么精湛,也就日常的小饭小菜还做的来,她给自己煮了一碗清汤挂面加蛋。
虽然是最清淡,最平常不过的饭,但虞雨眠却无比地知足。一个人上班,学习累了,她就想回家静静,自己做一口饭吃,在午后小憩片刻,安静地画一会儿画。
她收拾完了碗筷,回到客厅,目光落在了架子上那一片画上。
那是她画的江从邦。
具体多少幅画,就连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那段日子浑浑噩噩,失去他之后,虞雨眠哭到停不下来,难受到彻夜难眠。想他想到极致,想到发疯的时候,她就画一幅江从邦。
虞雨眠从来不会画人像,她最爱的唯有风景和物件。
在他这里,却一次又一次破了戒,成了习惯。
她画了数不清的他。
可是到头来,又迎来了什么呢。
虞雨眠被确诊为抑郁症,难受到没日没夜地失眠,无数次地呕吐,吃了数不清的药,信息素都紊乱了。
灵遇叔死后,她变得冰冷,学着避世,学着没有情感。江从邦走后,却又教会她坦荡从容,只能说,这人世间的情理道理可真是复杂啊。
虞雨眠的手抚在画幅的边框,唇角淡淡勾起了一丝笑。
好像隔着时空,能和那个曾经温柔的他对视。
虞雨眠把画像转了过去。
她抬手,想着把画全都收起来,但是画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收不完,就算全都转过去,也要好久才能忙完。
她本就上完课精力有限,很快也就累得坐在了沙发上。
叮咚——江从邦发来一条消息。
江从邦:宝贝,午饭都已经做好了,我去接你好吗
虞雨眠靠在沙发上,长发散落在肩头,她垂下眼睑,指尖点在屏幕上的输入键盘上。
虞雨眠:不用等我,你自己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聊天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虞雨眠直接暗灭了联络器,闭眼斜靠在沙发上,顺手一扔,将联络器扔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谁知道江从邦没完没了,一条消息一条消息地发个没完。虞雨眠不搭理他,他直接打了通电话过来。
“眠眠,你…你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电话另一端的江从邦,声音可见的担忧心急。
他没有办法不着急。
自从虞雨眠醒过来,态度就一直很冷淡,对他时刻都保持着距离。恨不得吃一顿他做的饭都要给他钱,晚上睡觉的时候,睡在一张床上,虞雨眠也会在床上放个晾衣杆子,非要跟他分个楚河汉界。
江从邦想抱抱,都得偷偷摸摸,趁着她睡着了才敢。他简直是已经沦落到了,和自己亲老婆处成舍友的地步。而且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舍友”。
电话另一头是长久的沉默。
“眠眠……”
虞雨眠的呼吸声传来,她慢慢开口,语气平淡到不能再平淡,“我没事,你不用等我……”她再次重复。
江从邦根本忍受不了,“眠眠,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接你,等我一下好吗?我来接你……”
虞雨眠刚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也不想再说了。
她再了解不过。江从邦语气是问句,像是在商量,但意思却是肯定的,没有别的答案。
没过10分钟,虞雨眠就又被江从邦拎回了别墅。
第三次了。这个星期第三次。
虞雨眠尝试着离家出走三次,次次都被江从邦提溜小鸡仔似的弄回来。而且,最扯淡的是,每次被他一拽,都会不由自主地乖乖听话,连反抗的意识都很自然地没有了。
“眠眠…”江从邦眉峰微蹙,“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不要这样一声不吭地就走好吗?”
“噢。”虞雨眠在想着怎么回绝他,但话到嘴边,却成了妥协。
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嘴上答应他又如何,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心烦意乱地很,根本待不下去。
啪嗒——白色的母球瞬间将桌台上的球都打散开来。
虞雨眠约了司葵,两个人跑到了酒吧打了半天台球。
指尖的巧克粉在杆头上摩擦过,好久不打台球,虞雨眠都感觉生疏了,一直打到下午五点半,也没什么起色。
“算了,司葵咱们出去搓一顿吧!”
司葵杵了杵台球杆,“你身体好了吗,就想着出来乱吃?”
“诶你这是什么意思?”虞雨眠不解,“你看看我像个病人吗?上次连八百都跑了,这次我出去吃一顿就不行了吗!?”
“行行行!”司葵犟不过她,“那咱们吃什么?”
虞雨眠把杆子扔回台桌上,“烧烤吧。”转身她就向酒吧前台要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没一会儿,两人就坐在了露天的生活区。这里相比市中心的灯火阑珊,更多的是朴实无华的烟火气息。老人搬出了马扎在打牌闲聊,小孩们在邻街的小巷跑来跑去,卖小吃的小贩也正式营业。
虞雨眠不喜欢啤酒,所以特地带了瓶红酒,两人的酒量向来不怎么样,分一瓶红酒都有些够呛。
天彻底昏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也已经亮了起来。
两人许久没结伴出来浪,这次倒是嗨了个尽兴,桌上吃的喝的全部扫荡一空。酒劲慢慢上头,司葵靠在了座椅上阖了阖眼,虞雨眠脸上擦了胭脂似的,两团绯红。
司葵拍了拍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没过一会儿,一股冷檀香却铺面而来,肩头靠进了熟悉的胸膛。
“江淮之……”
“嗯…”江淮之低应,抬头揉了揉她的头发,“真不乖,一声招呼不打就偷跑出来玩……”他又看了眼一旁的虞雨眠,从口袋里摸出联络器,发了条信息。
“我们回家了……”
司葵伸了伸手,“眠眠…”
江淮之瞥了她一眼,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司葵听后立马清醒了三分。
“我们回家了…”江淮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把人从座位上捞了起来带走。
一旁的虞雨眠想要说些什么,但酒劲冲上头,脑子混沌一片,侧脸直接栽落在了桌边上。
没过一会儿,肩膀被人揪住了。
“啊…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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