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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再求

小说:

双生谎

作者:

可弃木椟

分类:

穿越架空

荼白早已睡得深沉,鼾声阵阵,可余巧好似听不见般,话说个不停。

“荼白,你可还记得花才人?当年她曾同我说,今上最爱兰贵妃,最敬昭和皇后,却最信她。”

“我问她,今上信任娘娘,那不是很好么?娘娘又为何整日郁郁寡欢?”

“她只说,所得非所求。”

“花才人死后,我常忆起这日,正因她的话,我所求从来都是‘最信’二字,再无其他,我自以为聪明,没有落至如她一般的悲剧,甚至为此沾沾自喜。可直至今日,我才明白,我想得全然不对。爱敬也好、信任也罢、这所有一切,于我于她,皆系于一人,还不止这些,衣食、居所、侍从乃至于我这条命,都是靠他施舍怜悯才能留下。自我入宫起,就已没了自由,我同花才人又有何分别,所求虽不同,得来之处却是相同。”

清泪滑下,她并不拂拭,任其滴落在被划得破破烂烂的衣裳上。

乱红飞絮中落了满地碎叶,风虽不大,却也足够令这些叶片胡乱飞舞起来,只可惜落叶枯黄暗淡,配不上“乱红”二字。

今儿余巧闹了一天,未得消停,她养的那只小白猫也就饿了一天的肚子,它在院中晃了几圈,停在了小室门口荼白扔下的隔夜包子前。昨夜夜深,众人来往时,不知是谁将包子踩得扁扁的,馅都淌了出来,沾满了灰。

那猫儿吃了几口,又呸呸吐了出来,显然是口味不佳,它又凑到水池边上想要抓鱼,可几近冬至,池水寒凉彻骨,不过伸了个猫爪进去,便冻得浑身猫毛炸起,再不敢下水了。

“喵~喵~”,猫儿可怜巴巴地叫唤了许久,却无人能照料它。

最终,又冷又饿的小白猫,只好一口口啃尽了包子残渣。

白猫吃饱了,便跃上窗沿,撞开窗子一角,跳进了屋子。屋内余巧衣襟哭得湿湿的,脸也未擦,头发也胡乱散着,形容狼狈不堪,累得靠着床柱睡着了。猫儿伸出爪子,扒了扒余巧裙角,见她不理,也窝在她脚边,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日头落得很快,仿若是有什么在后面追着般,愈显匆匆。

曲意浑身疼得很,只躺了一会便睡着了,再睁眼时,天已彻底黑了。

曲情既已寻得“落霞火”之毒,并未再多逗留,急着回去研制解药,只是临走前特意告诉曲意,再过些时日,便来接她回家。

曲意掀起被子,将整个头埋进去嗅了嗅,与初来时的陌生怯惧不同,现今连被子都沾上了她的味道,不知走的时候,能不能把这里的东西都带走,还有院子里她费了好大功夫布置的阵法,可惜没怎么用过就要废弃了。

曲意又想起先前商景辞误闯阵法时的狼狈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可再想想他出来后说的那些话,又忍不住暗暗伤神。

“你躲被子里笑什么呢?也不怕憋着了?”

熟悉的男声突兀响起,曲意心中一颤,匆忙掀开被子看了过去,却见商景辞正捧着卷书,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前,隔着半掩的床帐,眉眼含笑望向她。

“你!你怎会在我的屋子里?”

商景辞笑说,“你猜猜?”

“猜什么猜,你快给我出去,女子闺阁也是你能随便进的?凌素呢,她竟放你进来?”

“凌素去送昨日来的那位姑娘了,至于你的闺房,既然我已说了要娶你,有何不能进,再则我只是等你醒来,又没做什么。”

“好不要脸,你快出去!”曲意抱起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哎呦!”枕头分明只是擦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他却装作被狠狠打中的样子,揉着头呼痛,“姑娘好身手,我可知错了,再也不敢带着好吃的过来看你了。”

曲意被他逗笑,随手披上了搭在床头的外衣,边起身说,“什么好吃的,怎么不早说。”

商景辞忙过去拦住了她,“昨日那姑娘说你日后再不能受寒,你别动,我命人将桌子挪过来。”

“哪里就如此不济了?”

“仔细将养一段时日,总是好的。”商景辞硬是将她推回了床上,又细心地为她掖着被角,生怕透一丝风进去。

曲意眸光悄然追着他的动作,心里又不免伤怀,想来离去之日,便是惯用的物件带得走,也总有带不走的了。

商景辞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瞧了她一眼,便见她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眼眶泛红,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他匆忙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可是身上还疼?”

曲意缓缓垂首,摇头说,“无妨,只是饿得难受。”

商景辞盯着她看了半晌,方笑道,“这个好说,虽说那位姑娘走前曾吩咐过,这段时日你的饮食要忌荤辣,所以我特地吩咐小厨房,做了些新鲜不油腻的菜式,保准你满意。”

商景辞唤来侍女,将桌子挪近了些,又一一撤去了暖盘和饭罩。

二人并肩坐在床边,曲意扫了眼桌上的菜,十分惊喜,果真都是精致新鲜的菜式。

譬如,最靠近她的一盘,是做成小兔子模样的山药泥,曲意好奇道,“这兔子红红的眼睛是什么做的?绿色的大耳朵又是什么做的?”

“眼睛是山里红揉成的小丸子,耳朵是箬叶裁剪出的。”商景辞边解释,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兔子送至曲意唇边。

曲意细细尝着味道,“好吃,这山药泥怎么竟如此甜,我从未吃过这么甜的。”

“这山药泥是加入了牛乳、蜂蜜细细调制过的。”

曲意见他对答如流,打趣说,“我倒不知,殿下什么时候也成了个庖子了,竟对糕点的制法,了解得这般透彻?”

商景辞故作惆怅地深深叹气,“还不是为了那尚未过门却又忌口颇多的曲意姑娘。”

曲意含着满口的兔子泥,险些被噎着,“没得胡说,毁人清誉,谁要嫁给你了?”

商景辞将茶水递到她手边,又说,“上午我不是才说过,往后我必常护你身侧,甩之不去。”

曲意顺了口茶水,抬眸认真地看向他,“你这话好假,听着并不叫人开心,今后别再说了。”

商景辞讶然问,“你为何觉得此话是假?”

曲意轻声说,“我深知殿下所图不过是疏缈阁的助力,可殿下不该为达目的,百般玩弄人心,就如今日这话,你我不过合作而已,既无真心可言,这常伴身侧,绝无可能。”

屋内一时沉默,曲意埋首喝着粥,却又有一只兔子被送到了她眼前。

曲意往前挪了挪,一口咬下了兔子的头,“你不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想要疏缈阁助力,这不假,可我身为太子,就算再不济,也不是谁都能得我求娶的。”

“可我还是要走的。”

“走?你要去哪里?”

“我...”,曲意语塞。

“没关系,无论你去往哪里,我都会将你寻回来,早间的话,若你觉得虚伪,不愿相信也没关系,常伴身侧,甩之不去,我记得,我信了,便足矣。”

曲意心中闷闷的,全靠商景辞一口口喂到嘴边,才将这些精致的菜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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