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佛香袅袅,寂静肃杀,身材纤细的少女腰背挺得笔直,眼泪簌簌而落!
过了好半晌,方颤着声音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夏乔嫣在此发誓,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会将它泄露出去,如若不守,定遭天谴,日夜不安,生不如死!”
夜已过半,周围一片寂静,唯有滴漏的声音在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响着,夏乔嫣却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宛若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
桑菊看向她,小心翼翼道:“大小姐,您难道真的甘心咽下这口气,任由陷害您的人逍遥自在,而自己却背着这莫须有的骂名一辈子抬不起头?”
夏乔嫣几乎将牙齿咬碎:“怎么可能?”
“可,可您方才已经发了毒誓……”
夏乔嫣冷哼一声:“既然她非要把我往绝路上逼,那我岂能叫她称心如意,我猜,莲州那边知道这事的人肯定不少……”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在夏弘商的准允下,主仆二人才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地挪回了东院,随便用了些早点后,便各自回房补觉去了。
许是心中再无所求,又许是真正地从心底里接受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整整两个多月都没睡一个好觉的夏乔嫣这次竟然睡得出奇的安稳香甜。
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晌午,从榻上坐起,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去找母亲,忽有一婢女来报,说是定国公府的莫世子又来了。
“他一大早就来了,听闻大小姐您在休息,便不让通报,一直在院中的凉亭下候着……”
夏乔嫣心中一暖,经过了最近的许多事情后,她对莫南北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反感,相反的,她偶尔还会莫名地想起对方的好,尤其在看到那根磨得无比光滑的桃木拐杖时……
换了身衣裳,又重新梳了个发髻,习惯性地去取摆在身边的拐杖,可想了想,又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不知为何,她并不想让莫南北知道,这两天她一直在用对方送的拐杖,甚至就连睡觉时,拐杖竟也未曾离开过她半步。
在婢女的搀扶下,她提起裙摆,缓缓地迈出屋去。
院子东边的凉亭下,一身华服的少年背手而立,身姿俊雅,面如冠玉。
一见到她,少年那隐在阴影下的脸立刻洋溢出一个欢喜的笑来,那笑容太过灿烂,恍惚间,夏乔嫣似乎感觉他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莫南北望着她,明亮的眼眸中蓦地现出一丝疼痛:“你被罚跪的事,我都听说了……”
夏乔嫣垂下眼帘,心中再无悲喜,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嫣嫣,”莫南北收起情绪,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指着身旁一件被锦布遮盖着的大件物什问道,“你猜我今天给你带什么来了?”
“哦?那是什么?”夏乔嫣朝他手指的方向扫了一眼,语气依旧不咸不淡。
“你猜猜看?”
夏乔嫣摇头:“我猜不出来。”
见她兴致不高,莫南北也没再勉强,遂抬手将蒙在上头的锦布扯了下来,露出一把带着两个轮子的梨木交椅。
“看看,怎么样,”莫南北指了指椅子两边的轮子,继续道,“这个是我从马车上拆下来的,没想到还挺合适的。”
他一面说,一面指着扶手旁的一根突出来一小截的圆木栓道:“这个是开关,只要把这东西一摁,这椅子就能推着走了……”
说到这里,少年的脸上不禁现出几分期许:“嫣嫣,你快坐上来试试……”
夏乔嫣心中暖意融融,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接受对方的任何好意了,毕竟她已经是旁人的未婚妻,她不能让莫南北从她身上再看到任何希望!
因为一旦有了希望,就会有失望,这么好的一个少年,她怎么能让他失望,又怎么忍心让他失望?
正欲开口拒绝,忽见婢女领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走来。
身形修长,姿态翩翩,来人不是赵弛,还能是谁?
夏乔嫣怔怔地凝望着那个越走越近的青年男子,一时之间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怎么可能,赵弛怎么可能会主动上门来寻她?
莫南北似也觉出有异,扭头循着她的目光向后望去,脸上的笑容立时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痛楚与失落,即便如此,他还是昂首挺胸,丝毫不避讳来人问询的目光。
看着原本不属于这里的华服少年,赵弛面带不悦:“不知莫世子为何在此?”
莫南北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大大方方道:“本公子听说嫣嫣的脚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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