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姬李明熙,原书中雷厉风行的女主。
当朝陛下晚年昏庸,而女主李明熙因受太子巫蛊案牵连,被逼出上京,蛰伏越州。
到越州不久,她便以雷霆手段肃清越州官场,吞并越州大小商会,暗中培植势力。
韬光养晦三载,终借北境战事之机重返上京。她杀伐果决,步步为营,剥除淮南王羽翼,以铁血手腕整顿朝堂,倒逼陛下立她为皇储,最终问鼎九阙。
很不巧,那些被吞并的商会的苦主,正是本该在一个月前摔死的原主祝余安。
让池砚先回主院,祝凌霜立于正厅外,握了握拳,又理了理衣袖,确认仪态无误后,才示意仆役推门。
门扉轻启,她垂眸而入,余光却已悄悄瞥过主位。
那袭红衣静坐如画,青瓷茶盏飘在身前,茶雾袅袅,半掩了座上人的神色。
在她两边,伫立着面无表情的玄衣亲卫。
祝凌霜脚步一顿,躬身行礼:“微臣参见帝姬。”
礼毕,殿内却一片沉寂。她维持着姿势,袖中指尖微微发紧。
直到腰间已隐隐发酸,才听得一阵衣料摩挲的轻响。
帝姬似乎起身了。
伴随着来人缓步走近时裙裾曳地的声响,一道不带什么情绪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免礼。”
“谢帝姬。”
祝凌霜稍稍松了口气,直起身,还未抬眼,一袭金线云纹的红衣却已曳进眼帘。
她下意识屏息,视线顺着华贵的衣料一寸寸上移,最终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
李明熙眸色黑沉如墨,居高临下,站在她身前,一言不发,只神情淡漠地打量着她。
那目光如有实质,沉甸甸压得人脊背生寒。
祝凌霜眸子一颤,心道真不愧是女主啊,刚二十出头眼神就已有这般威慑力……
她受不住这般压迫,长睫一垂,正要避开,下颌却骤然一痛!
李明熙竟直接攥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
力道分明不轻不重,却让她连呼吸都滞住。
四目相对,盯着她瞧了半晌,李明熙微微蹙眉,眼底的疑惑全然不加掩饰,似在确认什么,既不松手又久久未语。
满室死寂,连兰绛佩跪在一旁都绷紧了背脊。
正当祝凌霜思绪飞转时,李明熙忽然松了手。
“坐。”她淡淡道,转身重回主位。
兰绛佩连忙起身,扶着双腿微软的祝凌霜在下首坐下。
祝凌霜借着她的力道缓缓落座,凝着灵力的手微抖,捧起茶盏浅啜一口,温热的茶水却压不下她心头悸动。
抬眸间,又对上李明熙戏谑的目光。那眼神如猫戏鼠,偏还带着几分探究。
祝凌霜一念千转,李明熙迟了将近半月才到越州,今日又突然登门,莫非商会背后的暗涌当真与她有关?
说来,若非自己穿越而来令原主“死而复生”,此刻的李明熙怕也早已在暗中筹谋,要将这无主的越州商会尽数收入囊中。
越州商会在原书中本就是李明熙的一大臂助,即便原主尚在人世,李明熙应当也定会想办法将其掌控。
如此想来,先前种种,恐怕皆是李明熙在暗中施压,意在逼自己知难而退,主动交出商会大权。
祝凌霜捧起茶盏浅抿一口,借着氤氲茶雾遮掩思虑的神色。
“县主这茶倒是特别。”
李明熙忽然开口,指尖轻敲过杯沿,“用的是越州特有的明前茶?”
祝凌霜心头微动,这茶确是稀罕物,往年都作为贡品送入京城。
“帝姬好眼力,这是去年……”
“去年贡茶名录上可没有这一味,反倒是换了些别的。县主并不知晓?”
李明熙似笑非笑地打断,“还是说越州物产,比本宫想象的更加丰饶。”
茶盏在案几上轻轻一顿。祝凌霜神色微僵,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才穿来月余,确实不知道去年越州进贡的是什么。
只是越州贡品名录虽年年不同,但她记忆中,却一直都有这一份明前茶,这才顺口一说。
作为商会东家,连每年最重要的贡品都不知晓,足见平日里对商会事务有多疏于过问。
而那些经年累月运往各处的商品,怕更是连看都未曾看过一眼。
祝凌霜卡壳时,李明熙却笑道:“或许是本宫记错了,县主无需心慌。”
倏忽间,祝凌霜福至心灵。贡品之事不过是个幌子,而李明熙真正要试探的,是她对商会的掌控程度。
说到底,李明熙需要越州商会这个助力,与其被动等待对方步步紧逼,倒不如主动递上这把刀。
主动献上的诚意,总比被迫交出的筹码更值钱。
于是,祝凌霜不动声色转移话头:“越州富饶,商会经营多年,倒也确实有些别的稀罕物。只是近来……”
话未说完,她故意欲言又止。
李明熙倒也顺着她的话微微挑眉:“哦?但说无妨。”
“只是近来商会账目混乱,李掌柜又突然离世,许多事情都理不清头绪。”祝凌霜叹气,“臣正在为此事头疼,这才不慎弄混了。”
李明熙笑道:“可惜,本宫亦对商会事务涉猎不深,否则倒很乐意指点一二。”
闻言,祝凌霜有些疑惑。
李明熙怎可能不懂商会经营?她可是万般本领事事精通,天赋点拉满了的女主,是原著中在一年内就让中州三大商会焕然一新的奇才。
此刻自己故意提及商会事务,就是想借请教之名,向这位未来的九五之尊表明归顺之意。
毕竟,李明熙想要名正言顺接手商会,还得花不少功夫,但若是作为商会东家的自己主动投诚,岂不是让李明熙更省事些?
可李明熙竟避而不谈,莫非自己会错了意?
祝凌霜前世只是个闷头写代码的普通社畜,哪里懂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
她脑子飞速运转,都快转冒烟了。
李明熙瞥过她变幻莫测的神色,轻笑了声,又道:“本宫初到越州,就听闻不少风言风语。”
脑里的浆糊暂时停止搅拌,祝凌霜下意识抬眸看去。
李明熙撑起下颌,不紧不慢道:“听说,县主自月余前摔了一跤后,就变了性情?”
祝凌霜心下一凛,面上却不显,从容道:“非也非也。臣荒唐了这么多年,也该收心了,毕竟这么大的商会还需臣仔细打理。”
李明熙眸光微转,笑意若有若无,打量她片刻后,抬手示意侍从呈上一个精致的雕花木匣。
“得知县主昨夜觅得良缘,本宫在来越州的路上,特意备了份薄礼。”
祝凌霜双手接过。
匣中放着一对上好的羊脂白玉佩,玉质温润,雕工精细,以红绳系着,确是上乘的新婚贺礼。
只是,昨夜刚发生的事,李明熙就知道得如此迅速,这越州城,怕是尽在李明熙掌控之中了。
祝凌霜敛下心底的骇然,道:“帝姬厚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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