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见了捧着一盘肉,面红耳赤站在楼心婳帐外的三皇子,不由纳闷问:“三弟你杵在这儿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说完不免又抬头看了下天色,心中疑惑。
这天气有那么热吗?三皇子脸都红了。
三皇子没料到会在这儿碰上安王,他的营帐不是在另一端吗?
等瞧见跟在安王背后的内侍端着一盘肉,顿时了然。
他显然也是想来寻乐宁的。
安王注意到他的眼神,不等三皇子询问便道:“我打算给乐宁尝尝我猎到的野鸡肉。”
说到一半,他视线转向三皇子手中也端着盘子,上头粗旷地放了两大坨肉,顿了顿,只笑着说:“看样子三皇弟与我,所见略同。”
都是来给乐宁送肉吃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三皇子还是觉得怪异。
安王妃和三公主这次秋猎也来了,安王不顾自己妻子和同胞妹妹,跑来乐宁这儿献什么殷勤?
跟乐宁一块儿长大的是他和二皇兄,又不是安王?
不过想到这几年安王对乐宁的态度,三皇子很快就把这异样压下。
安王原本就挺疼乐宁的,以往乐宁与三公主有个什么争执,安王也不会偏帮三公主,更多时候甚至还会站在乐宁公主那儿给她撑腰,每回都把三公主气得牙痒痒,不知情的,说不定都还以为安王与乐宁才是同胞兄妹呢。
三皇子想不通,也就先将此事放着,转而同安王叮嘱更重要的事。
“现在先别进去,乐宁忙着呢!”
谁知道现在进去会看见什么?
三皇子虽尚未成亲,但那些有的没的事,也是听了几耳朵的。
安王听了反而更好奇,“乐宁在忙些什么?”
三皇子附耳过去,正想着该怎么同安王说个清楚,突然,“唰”的一声,营帐掀开,三皇子惊得险些将手里肉扬了。
小真子从里面出来,左右看了看两位皇子。
这两位金尊玉贵的龙子龙孙,为何在他们公主营帐前鬼鬼祟祟的?
他压下满心的疑问,只让他们进去。
三皇子本来担心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迈进帐里的步子相当谨慎。
楼心婳已洗漱完,懒洋洋倚在榻上,而她身边坐了个怀策,正在给她……捏脸?
三皇子傻眼。
楼心婳听见声响,抬了抬眼皮子,瞧见安王也在时顿了顿,转开目光。
“二位……皇兄……坐……”
楼心婳的脸被怀策捧着,右脸被他掌心包覆,饶是揉按的劲道再轻,但揉脸时不免会扯到楼心婳的面庞,她说话时被干扰,说出的字句也就断断续续的,所幸勉强还算能听懂。
两位皇子面上呆滞,三皇子看了看怀策,又看着楼心婳,问:“你俩这是在做什么?”
要不是楼心婳面色如常,他还以为怀策当着他和安王的面在欺负乐宁呢!
不同于三皇子直接问出口,安王却是沉默。
他看楼心婳毫无防备,就这么将自己的脸置于怀策掌中,对怀策的碰触毫无半点抵触。
安王指尖微动,艰难地把目光从楼心婳与怀策相触的肌上拔开。
楼心婳把自己红掉的脸转向三皇子,经过怀策揉按,那一片红痕已是淡去很多,但仍是看出还残留的些许印子。
她说:“刚才小憩时枕着东西睡,脸被压得疼了,三皇兄你快帮我看看,红印消了没?”
三皇子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理由,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睡的?也能睡成这样?”
虽是笑出声,却也仔细弯腰给楼心婳瞧脸。
“再一下印子就能退了,你说你是不是傻?压着东西也不知道避?”
楼心婳幽幽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怀策,“我也很想知道,‘那东西’是怎么压在我脸下的。”
“那东西”的主人怀策:“……”
什么叫过河拆桥?
乐宁公主这便是了。
见楼心婳还盯着自己,似是要他给出个解释,怀策轻叹口气,淡淡说道:“这事,是公主殿下自己的意思。”
怀策此话一出,帐内其他三人纷纷看向他,尤其是两位皇子,表情更显探究。
这事还跟怀策有关系的?
楼心婳挑了挑眉,“本宫的意思?”
她可不记得啊。
怀策看明白楼心婳面上露出的意思,心说,乐宁公主要是记得,也不至于会问出这种问题。
他慢条斯理地道:“公主在马背上睡着,我将公主抱到营帐,放在睡榻之上,偏生公主睡着了,把我的手背当枕头,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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