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峰听闻,心不由砰砰直跳,活动了僵硬的关节,轻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时璎雪上前一步补充道,“宝物在你手中,你守得住吗?”
一清二白的徐子峰,有什么实力抗衡盛铭鑫那些老奸巨猾又嗜钱如命的商人?
能改变风水的至宝,也别说是盛铭鑫了,就算是时璎雪,也动了些心思,最起码会想象,若她拥有这四件宝物,又会攀向怎样的巅峰?
贪念起,意味着灾祸起。是以,凭徐子峰本人,是留不住这四件宝物的。纵使他武功再高强,也总有双拳难敌四手的时候,若是再遇上个跟千龄昭不分上下的高手,徐子峰还有自保的能力吗?
徐子峰何尝不懂其中道理,只是这四件宝物关系重大,乃是他徐家祖传的至宝,他又如何做得到“轻拿轻放”。
千龄昭暗自施加着威压,那阴恻恻的风晃动着蜡烛,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徐子峰脸上,仿佛透露着他那纠结的心事。
“好,我选。”徐子峰终于做出了决断。
他轻声说出了答案,只见时璎雪与千龄昭对视了一眼,仿佛早已料到一般。
“既如此,千大人,还要劳烦您一件事。”时璎雪微笑道。
猜出了她心中所思,千龄昭点了点头。二人凑近了许多,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而今日徐子峰在公堂上所作的供述,是三日前时璎雪指点过的,结果也显而易见,自是震得全场哑口无言,进而猛地爆发,好奇心疯狂乱窜,大理寺门口的百姓们,不由交头接耳地讨论了起来。
但是大理寺东侧的小室内坐着的众人,除了千龄昭和廖宁,其余人的脸色犹如乌云压顶般压抑着。
盛铭鑫狠狠地盯着徐子峰,今天这个局面全是这个混账造成的。
千龄昭瞥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此处是证人或受害者作证前休憩的地点,是以,当初四件盗窃案的“苦主”也都被一一“请来”了,其中,还包括了御史台侍御史何观海。
盛铭鑫与田岩等人互相使着眼色,要不是碍于大理寺少卿在此处,他们早就“互通有无”起来了,何至于把眼睛眨得抽筋,也弄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公堂上,洛鸣极力拍打着惊堂木,口里喊了好几遍肃静,总算是将那些嘈杂声按下了。
“徐子峰,你方才所言,有何凭证?”洛鸣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自然是有的。”徐子峰跪得立挺,仰着头,声音洪亮地说道。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接下来让时璎雪继续补充。
“物证嘛,在大人的桌案上,人证嘛,大人稍后可以传问四大商户的东家们。”时璎雪自然是看懂了徐子峰的眼色。
洛鸣看了看案上那个墨色木盒,打开之后,里面有一块赤色的瓦砚,通体晶亮,圆润光滑,隐隐透着宝气,这便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未央瓦砚”吧,当真是至宝一件。
仅仅一眼,洛鸣便动了些心思,他清了清喉咙,别过头望向徐子峰,沉声问道:“徐子峰,你确定要认下盗窃四件至宝的罪名?”
“何曾认罪?徐某取回自家宝物罢了。”徐子峰嗤笑道。
不愿跟他咬文嚼字,洛鸣拍案问道:“那你为何嫁祸给石平?”
徐子峰听闻,侧头望了眼跪在他旁边的石平,眼里明明带着怒意,嘴里却笑道:“大人,冤枉啊,就是随意乔装打扮了一番,怎知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说起来,我跟石兄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说是吧,石兄?”
石平贸然被点了名,只是僵着身子,不好作声。
“说话莫要颠三倒四。”洛鸣有些头疼,这徐子峰一看就是闹腾的,那张嘴,开口就是乱说一通。洛鸣当然不知道,徐子峰是在暗讽石冲跟他一样,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行径,石平是石冲儿子,免不了要被徐子峰奚落一顿。
虽然时璎雪让徐子峰将盗窃案先揽下,让“无辜”的石平先脱离这趟浑水,徐子峰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但是心里仍是瞧不大上石平,在他的观念里,父债子偿本就是天经地义,那石平为他爹担待点又如何。
“大人,既如徐子峰所言,‘秦朝铁权’遗失一案与犯人石平无关,还请大人还石平一个清白。”时璎雪恭敬说道,她低头时,瞪了一眼徐子峰,警告他收敛些。
“那‘秦朝铁权’如今在何处?”洛鸣挑了挑眉问道,既然盗贼已经拿下,那失物也该寻回了不是?
“待审理完毕,自会拿出。”徐子峰哼了一声。
洛鸣眼神暗了暗,复而笑道:“好,‘秦朝铁权’盗窃案犯人自首,石平无罪释放。”既然徐子峰已经伏法认罪,总不好“一错再错”,于是,洛鸣当场便让手下替那石平解开了长枷。
“多谢大人。”此刻,石平的话音里多了几分情绪。折腾了好半会儿,石平终于解开了桎梏,他颤抖着站起身来,捶了捶膝盖,然后退到了一边站着。他望了眼堂上的洛鸣,心知,审判仍未结束。
“接下来审理徐子峰盗窃四件宝物一案,徐子峰,你既然承认犯下盗窃行径,为何咬死不认罪?”洛鸣震喝道。
“大人,我不想再说第四遍了,我只是取回徐家祖传的宝物,如何算偷?”徐子峰此刻有些无奈,他想挠挠头,伸了伸手,又发现被长枷限制着,手指张开都碰不到额头。
洛鸣叹了口气,这圈子又绕回了原点,若要打破僵局,就得上些“猛药”了。他高声呼道:“来人,传受害者上公堂。”
话音刚毕,廖宁便将盛铭鑫五人从东侧小室“请”了出去。
公堂,瞬间,多了六个人,又热闹了几分。盛铭鑫等人不是犯人,自然是不用跪的,而是落座在一旁。虽然几位东家穿的珠光宝气,但那脸色却像猪肝一般,一个两个正憋着气呢。
“盛老板,犯人徐子峰说这‘未央瓦砚’是他的传家之宝,你怎么说?”洛鸣的视线在五人身上绕了一圈,最后落在盛铭鑫身上,语气凌厉问道。
“回大人,此物乃是盛某二十年前从一商人手中所得,至于它之前的来历,盛某并不知晓。”盛铭鑫站起身子拱手回话,他用袖口挡住洛鸣锐利的目光,心想,既然方才徐子峰未将他当年策划“倒斗”一事告知,那自己何苦去触那霉头,自然是有多含糊便说多含糊。
“徐子峰,本官且问你,你口口声声说那是你徐家的至宝,有何凭证?”洛鸣摸了摸墨色木盒,朗声问道。
“大人,你拿起‘未央瓦砚’,可看到底部刻着四个字?”徐子峰昂首问道。
洛鸣照做,发现“未央瓦砚”底部有四个字——“长乐未央”。
“确实有四个字,但这如何能证明是你徐家的宝物?”洛鸣反问,“这‘长乐未央’四字有何奇特之处?不过是句吉祥话,怎又成你徐家专属了?”
“大人,可用火在那‘未央瓦砚’底部炙烤片刻,你便知晓其中奥妙之处。”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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