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说到奢侈品造假,林纯眼神一变。
她压低了目光,这明显是一个逃避、不愿面对的动作。
傅明裕捕捉到了,却没有催促,等了几秒钟就听到林纯辩解:“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市场上那么多造假、抄袭的东西,那些人都受到法律制裁了吗。所谓的版权保护,保护原创了吗?最可笑的是,被抄袭的设计,也是通过抄袭别人的设计得来的。那些老外来国内旅行,会专门去高仿市场淘货。大陆有那么多高仿市集,生意火爆,有哪个网购的人敢说自己没买过高仿?有消费才有制造,是消费者养活了这些人。”
从刚才傅明裕就注意到了,只要是对林纯自己,包括方许不利的资料记录,林纯都会极力“澄清”,甚至不惜偷换概念。
傅明裕说:“市面上多不意味着就是正确。现在不是在跟你争对错,只是让你陈述事实。”
林纯神色微转,又收敛了刚才的情绪,说:“事实就是,方许被学校开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过得很痛苦。他有几个月连门都不敢出。其实那阵风只过了一个月就淡了,没有人一直盯着他刨根问底,是他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儿。他自尊心强,要面子,抄袭丑闻对他的打击是毁灭性的。等到几个月以后,方许终于和外界联系,才发现之前帮他处理艺术品投资的合伙人已经卷钱跑了,方许爸妈留给他的钱损失了一大半。方许在设计圈的名声也臭了,精神和生活都失去了重心,整日酗酒,浑浑噩噩。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制作奢侈品几十年的老工匠找到了他,他这才逐渐找回生活目标……”
……
……
《恋爱脑的终极反杀》
作者:方米
方冬是我最亲爱的哥哥,我永远爱他。
当我意识到,我是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女生时,我的内心是雀跃却又紧张的。
我知道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而我作为旁观者,希望在他人眼中我是一个三观正确、正常的女生,我一定要明确地表达出来,我对这种三心二意、恬不知耻的行为加以抵制和指责。
但是当我发现我就是这种人时,我很轻易就原谅了自己。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就说明它已经发生了。
三心二意也是一样,喜欢两个人的心情是无法控制的,当顾澎亲吻我的时候,林苏白带给我的感觉就那样理直气壮地重现了……
是人都会比较,我也是人。
我只被两个男人亲吻过,会比较也是正常的吧?
我纠结了一天,将自己复杂的心情告诉方冬。
方冬听后笑了几声,没有斥责我,只是告诉我,千万不要让顾澎察觉。
我问方冬,不会告诉顾澎吧?
方冬说,我是妹妹,顾澎只是哥们儿,他当然向着妹妹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这个时期的我性格比较敏感吧,我总会时不时担心自己的小心情被方冬说漏嘴。
我知道方冬和顾澎、萧婓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他们放假时还会结伴露营,会一起喝酒、烧烤。
每次回来,方冬看上去都是精神奕奕的,他告诉我露营是多么有意思,还说等他成年了就要立刻考驾照,要开房车去。
顾澎也是一样,他嘴里时不时就会提到方冬——尤其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方冬是绕不开的话题。
可是顾澎一提到方冬,特别是最近几次和方冬的连线视频,我心里总是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一些念头。
我若无其事地问顾澎,两个男生连线聊什么?
顾澎说,他需要买一些奢侈品包,方冬可以帮忙办理国际物流和清关,将这些包寄回来。
这个时期的我对奢侈品没什么概念,我只知道那些东西很贵,动不动就四、五位数,还有六位数甚至更贵的。
这之后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件比这些价格更令我震惊的事。
那天是我和方冬连线视频的日子,我注意到方冬视频的房间发生了一些变化,四周多了一些包和包装盒,还多了一些皮革和五金零件。
那些皮革一卷一卷地堆放在角落里,即便我对奢侈品包再不了解,也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我还来不及问,就听到方冬房间里出现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不多会儿,就看到一个中等身材的法国男人从门口走进来,他穿着工作制服,手里还拿着工具。
见到视频里的我,法国男人表现得很大方,他走上前和我打招呼。
方冬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笑着用法语介绍我的身份。
这之后方冬和法国男人就当着我的面简单交流了几句,法国男人还拿出一张纸递给他,方冬点着头回应了两句,法国男人就笑着转身。
直到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我才找回自己的语言:“他是谁?”
“我请的工匠。”方冬说。
我又问:“做包的工匠?”
方冬笑着点头:“他给这几个牌子做了三十几年。”
他还一连说了几个牌子,都是法语发音,和中译的读音不太一样。
我继续问:“那他应该很贵吧?你请他来,是做你设计的包吗?”
方冬摇头,间隔了一秒,说:“就是做x牌的包。”
“可是……”我词穷了。
其实我知道方冬的行为是什么,但因为他是我最爱的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也不希望那两个字令他感到不快。
方冬却表现得很大方很不在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是你以为的那回事。我最近在投资奢侈品的高仿项目,非常赚钱。刚才你见到的工匠只是其中一个,这样的人我找了六个。不过我这间公寓地方狭窄,来来回回搬东西太惹人注目,所以我就在外面找了厂房。等规模做起来了,我还会再多请几个人,形成流水线,每个月都能净赚几十万。”
“可这些东西到底是假的啊。”我问方冬,“你寄给顾澎的也是吗?”
方冬点头:“顾澎自己也知道。他一开始还有点担心,主要是担心那些包送去给客户,会被看出来,直到他拿到样品,又考虑到两者的差价,他决定直接从我这里订货。”
方冬大约看出来我的顾虑和质疑,很快就对我输出了一些他的理解。
我想,这些输出应该放在方冬心里很久了,而且他不是第一次跟人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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