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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孟叔时关中大胜,张二郎京城受封

小说:

洛京拾遗

作者:

五醍浆

分类:

现代言情

提起皇后,近日她可谓心情大好。

孟观初到关中便捷报频传。不同于出身东吴降将的周处,孟观是帝后心腹,宿卫兵更是军中精锐,以矫捷勇悍闻名。

梁王敢动周处,却决计不敢在孟观面前造次,尤其后勤上,粮草补给更是不敢短半分。

因而孟观出马后,“并统关中士卒,身当矢石,大战十数,皆破之。”

张家与孟观亦颇相得。

张轨与孟观多次书信相约,于凉州、关中双线作战,均有不小的斩获。

张茂与裴妍的书信里互通地都是各种好消息。张茂还以张家的名义给长房送来不少上好的和田玉石及数箱财帛,以贺裴憬弄璋之喜。

喜事接二连三地传来,正月年节后,孟观终于在中亭打败叛军,生擒并杀死匪首齐万年!

至此,这场声势浩大的叛乱终于被平息,一时间,举国欢腾,就连丧中的裴頠也露出了欢颜。

然而,正当孟观大获全胜、欲返京之际,京城却传来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贾后有妊!

领兵在外的诸将也从不同渠道听说了这个消息,脸上皆精彩纷呈。毕竟,皇后已年过四十,且多年不再有妊,如何突然怀上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诸将虽领兵在外,对朝中诸事不甚明朗,但多少也能猜到,必是皇后与太子又生龃龉!

尤其孟观,他是贾后心腹,长年于宫中行走,对皇后与太子的恩怨知之甚详。

他收到消息后,并没有多少惊诧,只是长长叹了口气,皇后呀皇后,终于还是要对太子动手了!

他虽因缘际会,成了皇后心腹,却不想与太子为敌,毕竟于情于理,太子才是正统。贾后,终归只是一介妇人。

以前他深陷宫中,无法置身事外,如今他领兵在外,正好能借机将自己从两宫的争斗里摘出来。

他召来心腹,耳语一番,心腹面色一沉,连连点头。

不日,孟观的书信便到了贾后案头,道他旧疾发作,实难启程,乞求主上允他就近修养!至于敌酋首级及所获资孥,则由左右副将先行遣送回京!

连天的阴雨终于放晴。

初春的暖阳好似屋里的熏笼,缓缓地释放着不算热烈的暖意。铜驼大街两侧的早樱掩映在飘荡的嫩叶中,花红柳绿,燕过莺啼,好一派繁盛景象。

这日,洛阳城万人空巷,百姓不约而同地早早聚在街边,争先恐后地一睹大军凯旋。

说是大军也不尽然。

孟观以伤员休整为名,扣下半部人马,加上名义上减员的人数,去时一万人的队伍,回时只三千有余。

贾后心疼得要死,这可都是守卫皇城的亲卫啊!可孟观将在外,又刚打了大胜仗,她有火也只好憋着,还遣了医正赶去长安给他瞧病。

赵王正中下怀,他适时地把自己府兵的调兵令牌敬献给了贾后,一番花言巧语,让贾后以为她满可以倚仗赵王的兵马拱卫皇城!

张茂便是在这时节率军回了洛阳城。

他的父亲张轨与孟观配合默契,两路兵马一路守凉州,断叛军后路,一路收关中,绞杀主力。最后两路合围,瓮中捉鳖,助孟观一举生擒酋首齐万年。

因此,这次请功的名单里,头功自是梁王司马肜和积弩将军孟观,张轨父子亦赫然在列。

只是张轨见孟观没有回京受赏,谨慎起见,他也以旧伤发作为由,驻凉州休整,只派了儿子张茂随梁王一同回京复命。

三千兵马放在战场上只当得一支前锋,但他们都是军中的精锐,且大部为骑兵,从铜驼大街跨马而过时,只听得马蹄隆隆,气势如云,围观的百姓俱被这支令出而行、肃杀威武的骑兵震慑。

再看到队伍后方捆着的降兵败将,和一车一车的资孥战利,洛阳城的百姓忍不住欢呼雀跃,纷纷向这支得胜归来的队伍抛来鲜花和嘉果。

甲胄在身的张茂略后于梁王而行。只是他本就长相清隽,又一身红袍亮甲,骑在高高的凉州大马上,在一众着戎装的糙汉中更显英俊不凡。

尤其打头的梁王长得五大三粗,更是衬得略后半步的张茂面如冠玉。因此,抛给张茂的鲜花瓜果尤其多,不少看热闹的女郎一边红着脸向他抛来鲜花,一边忍不住跟着他的马儿疾走,使得街边道路更加拥堵。

裴妍、裴妡和裴娴三姊妹就坐在铜驼大街旁的一家二层茶楼上。

临窗的竹帘被高高撩起,裴妍半倚在栏杆上伸长了脖子向远处的热闹看去。

隔着朦胧的幂离,她一眼就瞧见了队伍前头丰神俊朗、器宇轩昂的张茂。

行至茶楼时,张茂心有所感,只觉头顶斜上方有一束温柔坚定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自己。他情不自禁地抬头,便与楼上的裴妍看了个正着,目光相触,有如云缠雾绕,丝丝缕缕,牵扯不断。

哪怕隔着幂离,裴妍也能感受到张茂眼中迸射出的如有实质的缠绵情意。

张茂下意识地放慢了行军速度,行在前面的梁王本就对女郎们对张茂的吹捧不满,顾盼间见张茂突然慢了下来,不禁皱眉,端着脸提醒他:“张护军留神!”

张茂是领头的将领之一,他一慢,后面的骑兵队伍都会跟着乱了节奏。

大庭广众之下,纵有再多浓情,亦只能暗藏心底。不得已,他满含歉意地朝上方的佳人拱了拱手。

裴妍知道他要先入皇城,向帝后复命,稍后还有献俘仪式和宫中赐宴,自是不敢耽搁他,于是了然地朝他点了点头。

大军自茶楼下穿行而过,渐行渐远,撩起一路烟尘,裴妍却还在痴痴地望着队伍离去的方向愣神。

裴妡拿团扇轻敲堂姐的脑袋,嗤道:“快醒醒吧,人都走了。”

裴妍却没理会她,犹自看着行军的方向。

另一边的裴娴和裴妍的表情如出一辙,她意犹未竟地看着远去的人马,啧啧叹道:“张郎君诚天人也!”

裴妡朝俩人白了一眼——天人?哼,区区一个六品殄虏护军,好意思说?

张茂与裴妍的眼神官司隐晦而短暂,然而还是被有心人看了去。

裴家姊妹斜对面的酒楼上,韩芷放下手边的竹帘,语含讥讽地对身后的俏郎君道:“原以为那位不近女色,到头来……原是学我阿耶,偷香窃玉来着!”

那俏郎君是谁?正是前年进宫的董狐。

他入宫后才发现,在宫中若无靠山,光凭贾后的宠爱一样不能长久。

因此,干脆一身两用,既殷勤地伺候新欢皇后,又不忘与旧主韩芷偷情。果然,有了韩芷这个皇后侄女的帮衬,他在宫里这些年可谓顺风顺水。

其实贾后对董狐的所为亦知情,只是她也喜欢这份隐秘的刺激,干脆默许了他与侄女的偷情。三人的关系可谓心照不宣。

董狐给韩芷浅斟一杯杏花酿,感叹道:“除非兔儿爷,哪有男人不喜女子的。只是可怜东海王世子,堂堂诸侯,竟管不住自己的妇人。”

“哈哈哈哈!”韩芷大笑起来,拿团扇的柄子戳戳董狐,自得道:“别说区区一个诸侯,即便天子又如何?我也好,娘娘也罢,可有哪个男人管得住?”

这话说得董狐心里痒痒的,竟产生一种老子比天子还厉害的错觉。

韩芷是颍川荀氏的妇人,皇后更是天子之妇,不照样被他骑在□□,肆意揉弄?

董狐本就是没脸没皮之人,感觉来了,便一把抱住韩芷,勾缠亲吻。

她们行的那酒里本就有催情之物,如今被韩芷言语撩拨,只觉身下硬物高举。

他甚至来不及褪去怀里美人的衣衫,只忙着解下自己的汗巾,又让韩芷正面卧趴在栏杆上,背面朝着自己,拨开她的裙绔,就这么径直而入,站着解起馋来!

韩芷与外面的马路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竹帘,透过帘子缝隙还能隐约看见外面来往的路人。

这种行乐的方式还是头一遭,她亦觉刺激,在药酒的佐兴之下,二人更加亢奋,行事愈加放浪。

弄到极乐处,韩芷夹着一股劲问身后的董狐:“你说,张茂那个冰山,捣起裴家那个璞玉来,是怎么个光景?可有我们快活?”

那董狐正是冲刺的关键时候,想也没想地答道:“自然不能跟我们比!”

“为何?”

董狐一轮结束,又抖了几抖,理智渐渐回笼,喘着粗气,跟她分析道:“某见裴家娘子还是完璧哩!”

“啊?”韩芷立时回身,没力气地靠在栏杆上喘息,诧异道:“当真?”

董狐一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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