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的腹诽,穆晴无从得知。
她紧张地坐在九层塔顶层,开始召唤出系统,熟练地换了一张预言家卡牌。
“查验潭东叛军统帅,龚应淮。”
“奸。”
“使用狼人卡牌。”
系统仍拒绝了。
“该狼人不在使用范围内。”
穆晴耐着性子,每隔一炷香便试一次,一直试到圆月升上中天,子时已过,仍毫无进展。
她只得悻悻下塔。
一直无法使用狼人卡,证明龚应淮仍在距离玉都300里以外,这或许暗示着对方的主攻目标不是玉都,而是玉都200里以外的江明府。
此事关系着江南的存亡,穆晴决定马上去找顾维朗商议。
谁料刚下到塔底,便看到倚马而立的顾维朗,一身银甲玉袍,在溶溶月光下,恍如天将下凡。
“顾将军?”穆晴以为自己看错了。
“战事在即,恐有敌方刺客,陛下只带十数侍从,甚为不妥。”
他竟是来接自己的?
在这江边冷风之中,等了多久?
然而心里装着事儿的穆晴也顾不上诧异,开门见山道:“顾将军,我有重要军情。”
她自称有可靠探子在江北,方才给她传递了重要信息,龚应淮并不在玉都以北300里以内。
顾维朗闻言,有小小的诧异。
但他想到女帝此前在柴矶镇也是如此出人意表地获得叛军军情,便也不以为怪。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那高耸的九层塔,心想这女帝果然不是来此游玩的。
两人重返塔内,顾维朗唤随从拿来军情舆图,便在烛火下商议。
“今日大朝会,众人也是对叛军主攻何处争论不休。末将结合哨探情报,认为敌军很可能借道江明府。”
“若真如陛下所言,那么叛军确实意在江明府。唯今之计,末将请命,领江南军三万,星夜驰援江明府。”
穆晴道:“江明府驻军不足一万,敌军号称十数万,来势汹汹,三万援军恐不足以抵挡。”
顾维朗闻言抬头,对上穆晴灼灼的双眼。
江风凌冽,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如同这动荡的局势,顷刻便可翻天覆地。
“赌一把。”穆晴轻声道。
她的双眼在烛火映照下,亮如星子,闪着孤注一掷的光芒。
确实应该赌一把,敌我兵力悬殊之下,若分散兵力,两处均不可守住,结局注定失败。
顾维朗笑着回应:“好,赌一把。末将领兵五万,即刻启程。”
顾维朗一面遣人先快马到西郊大营点兵,一面坚持护送穆晴回燕台府衙行宫。
穆晴刚透露一点想同去的念头,便被顾维朗严词拒绝。
“战场凶险,君子不立危墙,陛下三思。”
到得行宫外,却听出迎的汪内侍道:“总领所军械处的童都知今日黄昏后便来求见陛下,现下也还在书房等着呢。”
穆晴闻言大喜:“很好,我这就去见。”
童都知?
顾维朗眼前浮现出那日那个刺客的脸,女帝将其赦免还赐官的消息,他当然有所耳闻。
他明明赶着去西郊大营点兵赶路,听见这话,又勒转马头道:“已过子时,夜深露重,陛下宜早点休息。”
穆晴正盼着床子弩的好消息,也顾不上答话,只挥挥手,便兴冲冲进去了。
顾维朗看着穆晴高兴的背影,气得转身一拍马身,旋风一般往大营去了。
西郊大营三万人马,加上南郊大营的武南军两万人马,已顶着夜露集结完毕。
顾维朗一声令下,全军星夜启程,终于在第二日黄昏将至时抵达江明府。
“将军英明!”
江明府守军都虞侯杨怀风迎出城来,激动得下马便要叩首。
一日之前,哨探报称叛军龚应淮已领大军十万集结对岸,声势浩荡。
他急得派快马奔赴玉都求援。
可即使最快的马,从江明府到玉都也要一日。到得玉都层层通传,若按平时枢密院的速度,最快一日之后才能点齐援军,如此,待有援军到江明府也最快第三日了。
此时,杨怀风已是抱了殉国的念头在坚守。
求援人马方离开半日,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对岸叛军休整半日后,竟开始集结在江边准备登舟,似是准备出其不意,趁夜色强行攻城。
旌旗如林,敌舟如鲫,看得人头皮发麻。
若这十万大军压过来,不说三日,恐怕要不了半日,江明府便失守了。
幸而日暮时分,顾维朗领着援军奇迹般出现。
叛军在对岸看见援军带起的漫天沙尘,一时不敢鲁莽进攻,竟自后退五十里扎营了。
顾维朗听得军情急报,也暗暗摸了一把汗。
幸好女帝及时提供了龚应淮不在玉都附近的情报,且当机立断让他带兵驰援,否则此时江明府已大难临头了。
他安抚了激动的都虞侯,又命援军在江明府外二十里安营,与江明府成掎角之势。
同时,加派巡查军士,江上、岸上往来不绝,时刻警惕敌情。
第二日,敌军竟无甚动静。
双方便隔着沧江,诡异地僵持着,相互试探着。
这日傍晚,顾维朗正在账中对着沙盘推演军情,忽听得账外一阵喧哗。
“何事?”
“报告将军,江边抓到两个探子,其中一个武艺不错,在营中突起伤人,说是要见将军,跟我们的人在缠斗。”
顾维朗闻言出账,只见众军士围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身形矫健,与几个军士斗得有来有往,因要擒活口,双方都没下死手,一时竟也未能立马制服。
另一个则被扭了胳膊,押在地上,滚了一脸的尘土,模样都看不清了。
顾维朗却觉眼皮一跳,忙几步赶上去,定睛看那地上的探子。
不是穆晴又是谁?
“住手!”
顾维朗一声暴喝,冲上去推开那押人的军士,一把将地上的人捞起来,抓着两边胳膊左看右看。
行,没有外伤,没少胳膊少腿。
一脸灰尘的人看到他,眨眨眼,垂头看地,没敢出声。
旁边缠斗的另一个探子见状,也停了手。
顾维朗只觉一股血气直冲上头,一时也不知是后怕还是生气,竟说不出话来。
深呼吸一口气,方与一众呆愣的军士道:“都是误会,散了!”
说罢便带着人往中军大帐走去。
既入了账,顾维朗屏退左右,方道:“陛下何以如此冒险,是玉都出事了?”
“玉都没事,我放心不下江明府,特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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