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算是见过一面的顾府管家,莫七七站在莫启房中唯一的书桌前,开始喜孜孜查看熙哥哥派人送来的回礼。
有花生如意的小银稞子四枚,挂起来好看着也行,花用出去也可以。有毛桃粉、嫩柳绿颜色的两匹齐整布料,一看就是给少女的。
她披挂在身上比划,一边可惜房内没有铜镜,一边甜蜜蜜想着,是不是熙哥哥认为她穿这两种颜色更好看,自己要裁成什么样式的衣裙还是拿到成衣铺子让专人来制衣?
莫启带笑看着妹妹花蝴蝶一样开心,附和着:“咱们从家乡带来的银两还攒着不少,七娘尽管用铺子绣娘,想必更贴合京城风尚。”
说完他想起义兄随礼送来的回帖,估计也是如他一般问候新年的客套话语,信手打开一眼扫过,还喃喃道年后初七就邀请上门啊。
看到后面,他不可置信,又从头到尾细读一遍,感觉像是被谁的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
他气急咳嗽半晌,硬是一把挥开给自己拍背的妹妹,气喘吁吁盯着女孩儿问:“你,你还给义兄送了鞋?”
莫七七撅着嘴,捂着自己被哥哥打到的手背轻轻吹气,闻言有些心虚,不敢抱怨手背发红,轻轻“嗯”了一声。紧接着想起什么来,试探着问:“是熙哥哥在帖子里说了么?他喜欢么?”
“不知廉耻!”莫启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强探起身,够到坐在他床前的莫七七,狠狠扇了姑娘肩头一记。
莫七七迅速眼眶蓄泪,滴答而落。她单手捂肩,微微颤抖,虽然哥哥久病无力,打得不算疼,但是这声骂让她受不得。
莫启痛心疾首:“我还与你说得不够清楚么?他顾凝熙没有那份心思,难道你要上赶着?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休想!我不能有个做妾的妹妹!”
莫七七忍不住娇声顶嘴:“熙哥哥看我的眼神,只有我懂。哥哥你就不能成全我们么?”
莫启“你”一声后再度喘咳,一口痰涌上来堵在喉间,莫七七跺脚凑近拍抚顺气,满肚子委屈滚来滚去。
他好容易吐出在盂盆中,长出口气,却听莫七七一声尖利惊叫,顺势看去,这次竟是一整口浓腥血块,褐红近乎于黑,意味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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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俗是从小年到初二,已婚的姑奶奶不能回娘家,陶心蔷抓着姐姐袖子求她陪自己回去看看爹,也是未果。
腊月二十九,顾凝熙将妻妹和画作送回陶府,终于能与娘子独处。
可是明显气氛不对,他只好使出百般哄人手段,做小伏低,最后说自己再不去莫家,以免引发误会,才算得到娘子一个笑模样。
“你舍得?那可是全天下你唯一能看清楚脸面的女子。”陶心荷正对着铜镜拆卸钗环,顾凝熙挥退了丫鬟,主动站她身后帮忙。此时已经是大年三十夜里,明日就是新的一年了。
顾凝熙想了想,指着边缘几分铜绿锈迹的鸾台镜,说道:“认真说来,七娘面孔自然令我惊奇。但是,观人如镜,她是一面崭新的纤毫毕现的铜镜,其他人虽是磨花了的,不那么清晰,何尝不能用呢?”
陶心荷素手拍桌,收回笑意,拧眉嗔道:“顾凝熙!原先说人家是瓦片脸,现在又说是磨花的旧镜,总之是新人千好万好,对不对?”
顾凝熙从背后环抱住娇妻,埋首在她颈侧,深吸一口沉水香气,磨磨牙,以气声说道:“娘子,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我一点儿都无意与你之外的女子有什么牵扯。七娘送鞋不妥,到底有我之前行事不谨的误导,初七请客之后,我便不再见这姑娘,态度算是明确了吧。待事过境迁再说。”
男子热烫鼻息搔得陶心荷阵阵发痒,声音软了下来:“当真?”
顾凝熙就势咬住她嫩白耳垂,以牙齿轻拢慢捻,无声胜有声。
佳人身酥骨软,微微发出的嘤咛都被吃进了另一个人腹中。之后,便是红绡暖账遮去巫山云雨,水乳交融恰效鸳鸯情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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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盛三年正月初一,大好的晴日当空,空气里有红衣炮仗的硫磺余味和家户飘出的炸鱼汆肉香气,是谓年味儿。
人人穿上体面新衣,脸上带着洋洋笑意,见面先道恭喜,轻易不出恶言,都盼个好兆头。
顾凝熙和陶心荷一大早起身,双双灌下俨俨浓茶,还能对视而笑。
陶心荷对镜看看细嫩脖颈,原本皙白如玉,今朝却早着星点媚红繁花。
她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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