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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离间

小说:

春徽照雪

作者:

泊乎洲中

分类:

穿越架空

卫凌王是老皇帝的堂兄弟,多年来盘踞西部边疆,占据蜀中以西的版图,此次突然归顺朝廷,老皇帝害怕突生变故,心想不如斩尽杀绝,以绝后患。

“那这与我何干?”阿徽不解。

北吟是走至书案前,将一封密信交至阿徽手中。

“卫凌王狡诈多疑,多年来唯一与其保持联系的便是陆将军,所以要想让卫凌王放下戒心,就必须让他们成为彼此最信任的人。卫凌王育有一子一女,其女虽骁勇善战却已与旁人缔结连理,而那个卫景轩则尚未娶妻,若是卫陆结亲,便可抵消疑虑。”

北吟是看着阿徽的眼神饶有深意,上下打量着阿徽,几个月以来的相处,竟不自觉对她产生了深深的信任。

他似乎想到什么,忽的,拉起阿徽的手,反复端详。

手背滑嫩白皙,手掌却因常年习武练剑伸出了少许的茧,尽管阿徽出身落雁阁这样的秦楼。

阿徽想到郁寻策那句调笑——“你当真以为他清心寡欲?”,于是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殿下是想让我假扮陆雄年之女,与卫景轩成亲?”

怎料,北吟是并未言及卫景轩,一把将阿徽的手拽回身前,沉声道:“怕我?”

阿徽抬头,一双水眸流转在北吟是的眉眼间,似是在极力掩盖心中对他的揣测:“是。”

“殿下贵为皇子,乃千金之躯,又军功显赫,阿徽与殿下是云泥之别,见到殿下,就仿若神明在上,自然对殿下恭敬有加,但是阿徽对殿下不是惧怕,而是敬畏。”

北吟是挑眉,对阿徽的恭维之词仿佛很是受用,嘴角微微扬起,手指摩挲着阿徽手中的茧,喊道:“老顾——”

门外的人连忙推门而入,又怎知殿下此刻和阿徽牵起了小手,连忙转身想要退出去,转念又走了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

“去寻阙都最具疗效的手膏,务必在乞巧节之前去除她手中的茧。”

顾一喆连忙领命告退,心里又忍不住地揣测:殿下莫不是在责怪落雁阁苛待了阿徽?

心中疑问又陡然变成了对阿徽的“嫉妒”:臭丫头,才来多久,殿下就这么当心你,怪不得阁主也偏心你。

“为什么是我?”

她虽已习惯遵从北吟是的吩咐,但是一旦离开雍王府,那个真实身份就像一把利刃悬在阿徽的头顶。

抛头露面意味着被人指摘与刺探,到那时,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像从前一般永远潜伏于黑暗之中,而是尝试着独自决策,势单力薄,若是遭遇不测,身边连个值得信赖的靠山都没有。

“我知道你的担忧,放心,待你接亲之日便是蜀中大战之时,援军一道,你便可率领小队人马撤离,届时将由我亲自来接应你。”

北吟是看出了阿徽的迟疑,斩钉截铁地说道。

烛火摇曳,映照着北吟是半明半昧的面庞和闪烁的瞳孔。

听到北吟是的承诺,阿徽稍许安心了些。

她忽然想到了十二,不知道身份坦白后她会是什么反应。

*

几日后,乾镜院内,郁寻策正跪坐在厅堂之上。

破碎的茶盏散落一地,茶叶茶水溅在了郁寻策的紫色的官袍上,晦暗压抑的厅堂内静的听不见一丝声响。

半晌,闻修竹冷厉地声音响起:“你私下那些蝇营狗苟我懒得管,但你不该自作主张接近北吟是和北潇权。”

他半眯着眼睛,手中盘着一串墨绿色的珠子,金黄色的穗子摇摆不定。

闻修竹三十而立便成为乾镜院指挥使,如今已是权倾朝野,但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满头白发。

坊间传闻,闻修竹自幼便有通天之眼,占卜八卦、夜观星象指引朝阙的命运,但是刺破天机的代价就是身体的加速衰老,这也成为老皇帝十分珍惜这个统领的原因。

“徒儿知错,徒儿再也不会去插手储位之争,定会持中秉正。可是师父,就算我们保持中立,也少不了奸人迫害,到时候就算我们和他们毫无瓜葛,也会有人制造伪证将我们拉入险境,何不早做打算?”

郁寻策抬头看着自己的恩师,满眼的无辜,还夹杂着一丝隐忍与怨怼,只不过他这份情绪隐藏的极深,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闻修竹坐在太师椅上,睥睨着他,手中的金黄穗子不再摆动。

“为师自有方法保全你,你只管听我的就是。”

他不徐不疾地站起身,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淡淡地说道:“这次便饶过你,但是那个叫阿徽的女子,你找个机会处理掉就是。”说完摆摆手,慢悠悠地朝内院走去。

郁寻策心中大惊,师父怎知阿徽是个女子,莫非真有什么通天之眼?

细想下来,不自觉地脊背发凉。

师父叫他处理掉阿徽,无非就是想自己与北吟是交火,从而断了自己与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联系,可是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真的是诚心为他吗?

郁寻策有些失落地走在街头,忽的一道闪电划过,他仰头望天,乌云迅速笼罩天空,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天空下起了大雨,街道上的人们开始忙着收摊和避雨。

忽然,一顶伞挡住了他的视线,回身一看,竟是阿徽。

“怎么是你?”

阿徽白了他一眼:“答谢你上次雨天送我回去,我也送你一程。”

只见她似乎有些别扭地高举着那把伞。

实际上,今日阿徽与十二例行公事去拜访了陆亭胤,回来时恰巧在马车里看到某人落寞地在大雨中前行,便突发好奇下车追来。

身量差距下,郁寻策的头已经顶到伞骨。

“我来撑吧。”于是他顺势握住伞柄,不经意间触碰到阿徽冰冷的手指。

雨势渐渐加大,筛子似的斜斜打在阿徽肩膀上,见状,郁寻策张开宽大的袖摆,笼住阿徽的肩头,将她圈进自己的臂弯:“我们去前面的酒楼躲雨。”

落座,二人皆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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