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思家心切,正好我阿兄回来,皇上特让我回家探望。
怎么到了魏贵人和常贵人口中便变成了我为了挽回男人而使出的低劣手段?
阿盼的手猛地攥紧了我的衣袖,指尖都在发颤,想出声呵斥又被我按住了。我站在花影里,听着她们继续说下去。
“最可笑的是,她还真有本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逼着皇上亲自去于府接她。”
听到这里我无语至极。
怎么又变成我用手段逼着皇上亲自来于府接我?
难道不是皇上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非要亲自来于府接我吗?
常贵人嘴角不屑上扬“本以为这是要翻身了,谁料回宫那天竟对着皇上说了好些不敬的话,把皇上惹得当场甩了袖子,转头自己回乾清宫批了一晚上的奏折。”
魏贵人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听说昨晚本是钦天监算好的吉时,最宜承宠,就这么被她自己搅黄了,真是可惜了那大好机会。”
常贵人轻笑一声,声音里的嘲讽更浓:“入宫三年,至今还是完璧之身,这在咱们后宫里,可真是独一份的‘体面’。”
“妹妹说句不该说的,女子在世,总要懂些柔顺承欢的道理,像她这样硬邦邦的,别说圣宠了,怕是连身为女子的本分都忘了,白白落了旁人的笑柄,也丢尽了于家的脸面。”
“可不是……”
魏贵人和常贵人这俩死八婆,搬个板凳坐宫门口一个时辰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身败名裂。
阿盼气得眼圈发红,压低声音道:“娘娘!她们太过分了!竟敢这样编排您!”
是啊,简直太过分了!
以前别人说我,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听见,可魏贵人和常贵人小嘴萃了毒似的,全是戳我肺管子的话。
今日,就算是被皇上处罚,我也要和这两个八婆比一比究竟是谁的嘴比较毒。
我拨开阿盼的手,踩着青砖一步步从花影里走出去,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魏贵人、常贵人这闲话说得,倒像是把钦天监的本事挪到舌根上了,不去卜算吉凶真是屈才。”
她二人吓了一跳,见是我,脸上闪过慌乱,随即又端起贵人的架子。
魏贵人强笑道:“宸妃怎么在这儿?倒是我们姐妹说得投入,没瞧见您。”
“瞧见了又如何?”我走到她们面前,目光扫过二人精心描画却掩不住算计的脸。
“方才说我不懂柔顺承欢?是啊,我确实不懂——不懂怎么把‘争宠’当饭吃,更不懂怎么把‘攀附男人’当成女子的本分。”
常贵人脸色一沉:“于宸妃慎言!圣宠本就是后宫本分……”
“本分?”我冷笑一声打断她,“在你们眼里,女子的本分就是描眉画眼等男人翻牌子,就是绞尽脑汁争那点可怜的恩宠?”
“是了,毕竟你们除了对着皇上摇尾乞怜,也没别的本事。”
魏贵人气得发抖:“你、你怎能如此污蔑圣宠!”
“污蔑?”我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我入宫三年,不承宠也稳居宸妃之位,你们费尽心机承宠,至今不过是个贵人!
“怎么?是觉得我占了高位碍眼,还是见不得有人不靠男人也能站直腰杆?”
我人不正,却十分理直气壮。
虽然“我”也是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脑残恋爱脑,也用过些许争宠的手段,但我会双标,会诡辩,会比这俩八婆讲点道理。
我瞥向常贵人,眼神如刀刮过她的脸:“你说我是完璧之身是笑柄?换个角度看,我倒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
“毕竟啊,”我慢悠悠拨了拨袖口的银线绣纹,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刺,“若是哪天皇上开恩放我出宫,干干净净的身子,总比那些在宫里缠磨过的人更容易另寻良缘吧?”
常贵人脸色骤变,尖声道:“放肆!皇家妃嫔怎可说出这种话?”
“真要如此,你只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为于府蒙羞!”
我嗤笑一声,眼神陡然冷厉:“蒙羞?不好意思,我的家人可不会这么想。”
“我父亲是宰相,见惯了朝堂风浪;我阿兄是将军,刀光剑影里挣来的风骨。”
“他们教我的是‘行得正坐得端’,可不是‘靠男人恩宠活一辈子’。”
“真到了那一天,于家只会说我于氏女儿有志气,而非像某些人,离了皇上的恩宠就活不成,连抬眼看人的底气都没有。”
“至于你们说我用回家的手段争宠?”我抬了抬下巴,字字清晰,“皇上念我思家,特允我与兄长团聚,这是天恩浩荡,更是我于家的体面!”
“不像某些人,只会在背后嚼舌根编排人,——毕竟你们的恩宠薄得像层窗户纸,风一吹就破,可不就得时时刻刻盯着男人吗?”
魏贵人嘴唇哆嗦着,指着我却说不出话。常贵人强撑道:“你、你不过是仗着家世!”
“是,我就是仗着家世!”我挺直脊背,声音掷地有声,“我于家的荣耀是靠刀光剑影和忠君报国挣来的,不是靠皇上的龙床!”
“我是宸妃,你们是贵人,这位分差着的,从来不是恩宠,是家世,是底气,是你们这辈子都攀不上的高度!”
以当初皇上误以为我横刀夺爱挤走白月光的仇恨,他还能封我做妃,定是看在我阿兄和有阿爹的面上。
我看着她们惨白的脸,缓缓道:“以后要嚼舌根,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我于氏行得正坐得端,哪怕一辈子不承宠,这宸妃的位置也轮不到你们置喙!”
“毕竟,你们连让我用手段对付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我转身对阿盼道:“我们走,别在这儿闻着酸气,污了鼻子。”
只留身后两人僵在原地,看着我挺直的背影,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挤不出来。
回到寝殿,我屏退了阿盼,独自坐在窗边的软榻上。
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青砖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倒像是我此刻纷乱的心绪。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银线,下午那番话还在耳边回响。
“我父亲是当朝宰相,我兄长是镇国大将军”
“这宸妃的位置是家世,是底气……”
……越是回想,心口越是发沉。
方才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后知后觉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猛地攥紧了手,指节泛白。
我竟忘了,皇上最忌讳的便是外戚专权。
父亲在朝堂根基深厚,阿兄手握兵权镇守边关,于家的权势早已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
虽然父亲过世后,于家的势力消减了大半,但阿兄手中仍手握重拳,这对独断专横的皇上来说还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皇上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敲打从未断过,我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把家世挂在嘴边?
魏贵人、常贵人固然可恨,可我那般疾言厉色地显摆,看似是压过了她们,实则是把于家架在了火上烤。
后宫本就是是非地,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盯着于家,今日这番话传出去,怕是要被添油加醋说成“于氏仗势欺人,自恃家世不将皇家放在眼里”。
我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
在后宫生存,本就如走钢丝,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我既占着宸妃的高位,又有着旁人难及的家世,更该谨言慎行,可方才一时冲动,竟把“家世”当成了伤人的利器。
这哪里是在反击?
分明是在给于家拉仇恨,是在提醒皇上于家的势力足以让我在后宫横着走。
皇上本就对阿兄存着几分疏离,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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