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受伤啦。”
琼枝装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眼中确是毫无掩饰的快意:“可这是比试,刀剑无眼,师姐见谅啦。”
“见谅”二字还没说完,她眼中寒光一闪,一剑推出。
势若奔雷,岁禾见虹光如闪电一般朝胸膛的位置奔来,只能用手中剑横档。
“砰”火花撞击的声音。眼前闪过对方惊讶的表情,岁禾右臂抬起,挡过刺剑后,又是一剑破出。
琼枝被绵绵剑风挥得连连后退,直到几步之外才站定。
“你突破了。”琼枝咬牙,这绝不是一个筑基初期之人能使出的。
这个岁禾,不知何时已突破到筑基后期。明明前些天被捉去太苍囚牢时,她还十分孱弱,短短几天,她就提升到筑基后期。
“承蒙琼枝师妹指点。”
那人神色平静,一双眸子无惊无险。
这样的神色,落入对方眼里,分明是十足的讽刺。她郭琼枝怎能输在一个筑基之人手中。琼枝眼中寒光闪烁,手中之剑随主人心意发出嗡鸣,剑气搅弄旋风,化为五柄,转瞬已从从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将对手包围。
一条醒目的白色结界亮起,岁禾被逼到演武场边界。
“退出去,你可就输了。”
岁禾止步,五柄小剑转向而至,堵住退路,按照演武场比试的规则,一旦超过边界,就将被判出局。
这伙人从前世就恶毒如斯,重活一世,还是恶性不改,随意虐杀她人性命,忍耐只会换来更残暴的对待。
眼前小剑直逼面门,刹那间,岁禾她弯腰躲过长剑。飞到半空后,几柄小剑也快速锁定,从背后三个方向奔袭。
无处可逃。一丝红色的暗光在岁禾眸子一闪而过。
四柄小剑在她的凝视中,突然悄无声息一动也不动了。郭琼枝直觉不好,忙将长剑召回,可哪里还来得及,长剑接口忽然被墨黑色的火焰环绕,火焰的另一头——
竟是在那岁禾手中。
郭琼枝咬牙:“你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对面的岁禾轻飘飘一笑。而就在此时,琼枝的四柄长剑能动了。这是怎么回事?
下一刻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入全身,琼枝惊恐地发现四柄小剑在向自己靠近……对准的对象——是她自己。
那人长身站立,宛如恶魔。几柄小剑竟丝毫不认识主人,朝自己飞来,伴随着那人清冷的嗓音,一柄柄插入自己的身体。
“这一剑,是替方才被你们折辱的师妹们打的。”
好痛苦,郭琼枝被长剑刺中,眼眸发红,可那人根本不打算饶恕她。她说一句,小剑就飞出一柄。
“这一剑,是为了你在太苍囚牢之过。”
在连刺两剑后,郭琼枝吐出一口血来:“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周围学子们大部分都比试完,正朝着这边围拢来,当众被这么多人围观,她情愿一死了之。
“杀了你?这里是演武场,我怎么能杀人呢?”那人一手控制剑,一步步走来,眸中不带一丝温度。
眼见她越靠越近,叶芙蕖终于忍不住暴呵:“岁禾,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可是比试,刀剑无眼,师妹见谅啦。”
这正是郭琼枝方才说的话。郭琼枝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她宰杀。愤怒与屈辱在心中叫嚣。
“岁禾!你敢伤我,我们断月山不会放过你。你可要想清楚——”她的话戛然而止,寒冷从她脸上传来,相距不过一指,一柄小剑正抵着她的脸颊。
眼见自己的话语对那人毫无威胁,郭琼枝终于吓得尖叫起来。她平时自诩貌美,若是脸被划破,再好的灵丹妙药也难以修复好。
眼见相持不下,叶芙蕖也急得往这边过来:“你要划伤她,我们必将你碎尸万段!”
看见这伙人眼中露出的惊惧之色,岁禾这才耸耸肩:“开个玩笑而已。”
剑撤下后,郭琼枝被一伙人扶住,那人转身离去,挥挥手中之剑。
“师妹,你可是输了。”
没想到岁禾能打败郭琼枝,弟子们都惊叹讨论起来,郭琼枝被叶芙蕖她们搀扶离场,众人眼中的每一分同情都落入她眼中,像刀一样,每一刀都在她身上剜出一块血肉。
她手中之剑已合成一柄,鲜血顺着剑身淌在地上……今日过后,她一定要使个法子,让这个恶毒的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晚间十分,罗浮宫下雨了,夏初的雨蒙蒙笼住琼楼宫殿。
紫云峰之上,冷寂的宫殿里,叶芙蕖跪在殿中。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烛火屏风后,缓步走来一位衣着华丽的美妇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头上插着步摇,身上珠环玉绕,十分注重打扮。
她的脸影在大殿的阴影中,脸色十分凝重,若是能仔细看,能发现她与叶芙蕖长得极为相似,称得上胖版的叶芙蕖。
这便是叶芙蕖的母亲,她向来对这位女儿给予厚望,可最近却总是失望。
“女儿不知。”叶芙蕖不懂母亲为何将她罚跪于披香殿,虽然面孔看起来成熟,但也只是十七岁的心性。
一颗紫色的珠子咕噜噜滚落在她脚下。
叶芙蕖捡起珠子,是幻影珠,她手指刚一碰到珠身,一段影像立马投射在殿中墙壁上。
“叶芙蕖,你一向不相信我,可你自己心悦之人也不相信了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这是那天……
画面一转,昏暗的牢笼里,那人浑身被镣铐绑着,叶芙蕖在那段影像中看到自己的脸,自己寒若冰雪的脸。
“……母亲怎会知晓那天的事。”
幻影珠被中年妇人收回,妇人平复下心绪,说道:“这罗浮宫怎会有我息兰不知道的事。”
听到这里,叶芙蕖已是脸色惨白,低头伏地道:“女儿知错了。”
“你错在哪里?”
“女儿不该因一己之私将人关到太苍囚牢里,更不该伤害同袍。”
烛火在暗淡的大殿内燃烧,发出啪的轻响,在这样的沉默中,叶芙蕖听到母亲的声音在头顶一步之处响起。
“你为何要招惹那岁禾,你应该知道,她是裴煜之徒。”
裴煜之徒,裴煜早就不管她了,宫主弃徒罢了,叶芙蕖心中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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