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水益身体不好,不能多饮,命人拿蜂蜜水来解酒,水指挥使兴致勃勃,“听说大哥才得了两坛子虎跑泉水,也让小弟沾沾光,如何?”
虎跑泉水澄澈明净,清甜甘冽,很是珍贵难得,不过世子对水指挥使肯定是不会小气的,忙命侍女取虎跑泉水。谁知侍女很快回来了,说有些不巧,虎跑泉水只有两坛子,世子夫人方才已经全送给六姑娘了。
世子很得意,“内人心地善良,最会替人着想,她肯定是想着六侄女远道而来,也许会水土不服,虎跑泉水水色晶莹,澄碧如玉,饮之对身体有益,最适合六侄女!”
水县令极为感激,“大嫂替小女考虑得太周到了。”
担心水闲会水土不服,送这般名贵纯净的泉水,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水县令想当面向世子夫人道谢,侍女抿嘴笑,说世子夫人带了四姑娘五姑娘到绿绮轩看望六姑娘了,“……唯恐六姑娘才来,有什么不习惯之处,必要亲自看过了,方能放心。”
“大哥,大嫂这般善待小女,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水县令感激不尽。
世子哈哈笑,“这不是应该的么?悦之,她是你大嫂,是六侄女的大伯母啊。”
水县令和世子言来语去,水指挥使在旁很不是滋味。
这样真显着世子和水县令是亲兄弟,他是个外人了。
他不愿意这样,无奈他后院起火,云夫人知道他是假公子之后便赌气不见他了。他想让云夫人像世子夫人这样贤惠,门儿都没有。
水指挥使意兴阑珊,喝了几杯闷酒,借故告辞。
世子和水县令却是喝高兴了,各自夸奖着自己的妻子、女儿,越说越投机。
……
世子夫人娘家姓向,有些清瘦,连笑起来的时候都显出几分清冷,语气却是柔和的,并不冰冷。
世子夫人拉了水媗水娫的手,又拉了水闲的手,放在一起,“你们的父亲是亲兄弟,你们是堂姐妹,今后要相亲相爱,知道么?”
世子夫人手也是凉的,水闲觉得,她很有可能是气血不畅。
世子夫人眼中闪着泪光,这时候谁好意思扫兴?都答应得很好。
除了世子夫人送来的泉水、茶叶、点心等,水媗水娫也各有礼物相送。
水媗心直口快,“这时候送的全是小东西,虽不贵重,却很实用。到了明日清晨,你便会发笔小财了。”
到时候庄夫人、向夫人自然会送名贵的见面礼。
水闲笑,“礼尚往来嘛,我也有礼物回赠。”取出自己的行李箱,拿出小巧可爱的玻璃瓶子送给水媗水娫,“拿着玩也行,装东西也行。”
这些玻璃瓶子色泽莹润,造型简洁,都很漂亮。
水娫爱不释手,“多谢六妹妹,我很喜欢。”
又有几瓶蔷薇露,花露晶莹,芬芳袭人,“市面上的蔷薇露多是从大食过来的,这是怀县自产,用来润泽身体发肤,香腻经年不灭。”
水媗眼神好,看到了脸盆架上的水杯,和杯子里的牙刷牙膏,“六妹妹,这是什么?”
水闲解释,“你们来之前,我本打算洗漱的。”见水媗很是好奇,便展示给水媗看了,水媗也不假客气,直接开口要,“这个看起来很好用的样子,我想要,六妹妹可以送我么?”
世子夫人嗔怪,“虽说是自家姐妹,但哪有开口要东西的道理?”
水闲倒是喜欢直来直去的,“我带得多,可以送你,没问题。”
不光取了牙刷牙膏,还拿出洁白柔软的卷纸,小声告诉水媗水娫这是做什么用的,然后一并递到她们手中。
水媗水娫从绿绮轩出来的时候,眼神都直愣愣的。
原以为从怀县过来的六妹妹是位乡下姑娘,可她这日用之物,比京城贵女还讲究……
六妹妹不简单啊。
……
水闲知道父亲在喝酒,不放心,要等父亲回来。
师兄换了新地方睡不着,便陪她一起宵夜,吃点心,喝玉叶长春。
稍后水县令回来,水闲给父亲准备了蜂蜜水,“虎跑泉水哎,快尝尝,是不是特别甘美?”
水县令微笑道谢,“只要是我闲闲亲手递过来的,那定然格外清冽甘甜。”
水闲提起定襄侯府的事,“世子夫人好像对我挺好的,我有些迷惑。”
世子夫人和水闲又不是血脉亲人,为什么会这般体贴。
水闲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对她好。
总要有个原因的。
水县令循循善诱,“闲闲知不知道,世袭罔替的爵位,继承顺序如何?”
水闲何等聪明,水县令这么一提示,她马上就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
“定襄侯这个爵位,毫无疑问是世子继承。世子若有嫡子,也可以毫无疑问的继承。但世子没有嫡子,只有庶子,庶子袭爵要朝廷特许,世子不一定有这个本事。”
“若世子没这个本事,爵位便应该是世子的同母弟弟继承,便是爹爹你了。爹爹同意以义子的身份认回来,虽说是暂时的,但也不知道哪年哪月陛下会取消关于正通十四年的禁令,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真相大白,那便是不和大房相争,将爵位拱手相让。世子和世子夫人肯定满意极了。怪不得世子夫人对我这么好。”
“嗯,我值得。”
“闲闲不可惜这个爵位?”水县令微笑问道。
“跟我有啥关系。”水闲反问:“难不成将来这个爵位,还能传给我?”
师兄听到这里,不无诧异,“可是,伯伯的身份会大不相同。”
水县令若有了爵位,便不再是七品县令,而是一品侯爵。
“我爹爹才华横溢,不需要靠祖荫,也能建功立业。”水闲对父亲很有信心。
水县令含笑,“为了我闺女这份信任,我也得好好干啊。”
三人欣然举杯,将杯中泉水,一饮而尽。
师兄还是有些纳闷,还是不大相信,“小师妹,你这么大公无私啊。”
水闲嘻嘻笑,“师兄最懂我啦,一品侯爵,别的不说,那么高的俸禄,我怎能不动心?”
“其实吧,这个定襄侯,也很不好当的。三十多年前,前任定襄侯常年领兵,血染征袍。京师危急,前任定襄侯和前任世子,率兵力战,双双阵亡。”
“现如今的定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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