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鸣鸿下意识回怼:“你才完了,你全家都完了。”他怼完才开始注意自己刚才慌乱中抓住了什么。他的目光顺着视线下移,最终移到了自己右手所拽住的东西,那是一条被拽得有些松了的裤腰带。
从远处看乔鸣鸿坐在地上,路光阴坐在他大腿处,手的位置放得微妙。乔鸣鸿的右手被外衣遮住,叫旁人看不见衣衫下具体的动作。
……哦,这真是一个不可言说的故事。
乔鸣鸿:……我完了。
现在这局面真是谁动谁尴尬,乔鸣鸿眼见路光阴的手攥得越来越紧,指关节都显出白了,他能感觉路光阴的身子在极轻微的颤抖,嘴角绷得紧紧的。
乔鸣鸿心里咯噔咯噔地跳,完了,这下气得哄不回了。
这就不是踹一脚就能解决的事了。他不动声色的将手松开,慢慢向下滑,从劲瘦的腰部下滑,到尾椎骨,指尖划过的地方有一种酥麻感,过电一样,这感觉……
这感觉,乔鸣鸿收回手,贼刺激,这就是往死里作的那种。他静了一会,终于小声开口“同桌,你起个身呗。”
路光阴撑在乔鸣鸿大腿根处的手使了下力,但站不起来,乔鸣鸿见路光阴微低了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变了:“不会刚好扭到脚了吧。”再看路光阴的脸色那么难看。“你真扭到脚了啊。”
路光阴“……”我是真的想扳了你的头。
“你先起开,我自己能起。”这,乔鸣鸿卡了一下,无奈“同桌,你坐着我怎么起?“你说我重?”那威胁的语气又上来了,“我没有,我不敢,咱要不叫人吧?”
路光阴冷漠地忽略了这句询问。
他左手猛一发力,乔鸣鸿被压得嗞了下牙,清楚地感觉到路光阴的左臂在颤抖着,路光阴有些吃力地起了身,左腿有些麻了,他一时没站稳,身体向后倒去。
他下意识以右腿撑住了,右脚踝处清楚地传来一声脆响,他的喉间逃出了一声被压抑着的,难以自抑的□□声。路光阴随即站直身子,强撑着走着。
乔鸣鸿怔着,怔着,大腿处还有他身上的余温,但很快被吹散,像黄花随风远走,再无归期。
“光阴的脚扭到了。”林夕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安暮森点点头,怕自己说错什么,林夕有些苦恼:“我想扳了他的头,可是法律不允许我这样做“她叹了口气“路叔叔也不会同意的。”
安暮森“……”祖宗,咱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扳人头。但他转念一想,也是,那种地方,又有谁会和你耐心地讲道理呢?何况生死一瞬间。
“我突然想起个事。”林夕看向安暮森“先前我说输了答应我件事对吧?”她没等安暮森回答,又说“我不想参加会操。”
出乎她意料的是安暮森点了点头“我早安排好了。”林夕没有问“你知道我的意思?”她想,毕竟还是共事过啊。
安暮森说“除了扳了他的头,别的都可以考虑一下。他指了指起身拍了拍土的乔鸣鸿。
“对!”林夕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掌“你裤子上的土还没拍!”她看着安暮森额头隐约跳了几跳的青筋,举手投降笑着说:“开个玩笑,帮我查一个人的信息呗。”
安暮森正色“我国公民皆受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保护!他人无权侵犯我国公民合法权利。”林夕正色与安暮森一齐接上后半句“包括隐私权!”“你还记得啊?”安暮森拉下脸色,神情严肃。
“你说我们里是谁记得最熟,标点符号一个不差?”林夕放慢了语速,像在回忆当年,安暮森放松了神色,叹息:“是啊,大大小小的案件,你总是记得最清楚的那个,你当年才到我胸口处,现在……快到时瑾脖子那里了。”
林夕点点头“营养不好,才1米68,而且我总觉得光阴和我差不多高,她赌气似的说“可他就是高我7厘米”安暮森无奈”时瑾也才1米87,哎,你看什么?”林夕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脸鄙视“怪不得你打不过路叔叔。”
“你…”安暮森气结,心里一半叫嚣:上啊,白鹤亮翅,猛虎下山,秋风扫落叶!一半打退堂鼓,你敢出手?你确定你打得过她?你确定她不会扯了你的头?他额上一排黑线,算了,这个还真不敢随意动手!
尤其是林夕还问了句“你这是打算和我动手?”她的语气依旧漫不经心,“你闲得发没了敢和我动手?”
我没有,我不敢,我怂!——来自安暮森的一键三连。
“不,我只是怕你一个不小心扳了我……他的头。”他又推到乔鸣鸿身上。
林夕苦恼地叹了口气:“光阴还是小时候那样,摔倒了也不要人抱,除非自己软一下肯牵着手指头走,不对,现在该是牵袖子了。”她又叹了一口气“我都没抱过哎。”
安暮森“……”这句才是你强调的重点吧。
“你那时才多大,人家肯定不会让你动的。”林夕反驳“可我看见他被别人动了啊!我当时就站在那儿和路叔叔说话,然后就见光阴哒哒哒地跑过来了,你是没见当时的情形,那小耳朵红的,可爱死了!我当时差一点儿就碰住了。”
安暮森注意到,她在回忆这些美好的记忆时,不止是嘴角带着笑的,而且尾音是上挑的,眼里是闪着光的,像春日暖阳被锦鳞拍碎、盛在洞庭湖的波光里,他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Dream能永远这样,那该多好!
“那动他的那个人什么样?”安暮森挺好奇的,警局里除了路时瑾还有谁敢气路光阴?林夕托住下巴想了想,摇了摇头“比光阴高一点儿吧,嗯——他站的地方光正好照了过来,我没看清,光阴过来时我再看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原本是想追上去看看这位壮士的。”
安暮森理解了一下“壮士”这个词,又问:“那你怎么又没追上去?”林夕一本正经地扯:这还得怪光阴。当时我本来已经追出去一段了,然后光阴就必跑过来一句‘他摸我!’奶声奶气的,又委屈又可爱!我就那么一愣神,再看时那人已经不在了。哎,这都得怪光阴!”
安暮森“呵呵呵”干笑了几声,附和“对,这得怪光阴。”
路光阴突然打了个喷嚏,身体晃了一下,又稍扭了下脚,后面追上来的乔鸣鸿一把拽住他的略膊防止他摔倒。
“你松手!”路光阴要甩开乔鸣鸿的手,脸色白极了,乔鸣鸿难得硬了语气“松了你自己能自己走!?”路光阴咬紧了下唇,别开头“不用你管!”
乔鸣鸿快气死了“你是我同桌我不管你我管谁?”路光阴微睁大了眼,试探似的瞥了乔鸣鸿一眼,还刚巧被他瞧见了。
“看什么?你还有理了?”乔鸣鸿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路光阴收了目光,将右脚往后缩了缩,他突然出声“你要干什么?!”
就见乔鸣鸿突然蹲下身去,伸手要去握他的右脚腕,路光阴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乔鸣鸿伸出去的手顿在那里,一秒、二秒、三秒,乔鸣鸿突然沉沉地笑起来。
路光阴自知刚才的反应大了些,恼着问“你笑什么?”乔鸣鸿单膝蹲着,抬头看路光阴,食指遮不住笑意,怎么像只一摸就炸的小猫啊——
路光阴满额黑线:笑你大爷!他转身要走,乔鸣鸿收了笑意,清喝:“别动!”路光阴又不情愿地转回了身。看乔鸣鸿在卫衣口袋里找什么,随即,路光阴眼见乔鸣鸿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了胶布、细绳、小手电、手套、折叠刀……
路光阴:你这是杀人灭口的节奏啊——
他的目光实在不友善,以至于乔鸣鸿都抬头问他“怎么了?”路光阴没说话,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的意思:你拿出那些东西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乔鸣鸿不领会他的目光似的,问他“脚疼?”路光阴摇了摇头,林夕靠在间隔七八米的树旁,对安暮森说:“我就知道光阴肯定会摇头。”
安暮森诧异地挑了挑眉:怎么都在嘈杂的环境下,同样隔着七,八米为什么你能听到我就听不清?乔鸣鸿想了想:“我问错了,脚腕疼?”路光阴不回话,沉默地摩挲着腕上的手表。
乔鸣鸿见他不说话,默认“那就是了。”林夕一拳砸在安暮森胳膊上“屁!咱们光阴点头了还是同意了?“安暮森揉着胳膊抱怨“祖宗,你旁边不是树吗?正常的情节不都是‘某某一拳砸在树上,树干晃动,随风飘下大把树叶……’你砸我干什么?”
林夕以一种脑子有病的眼神看他:“有软乎的不砸我砸树?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安暮森:我有。
乔鸣鸿又说了句“娇气。”
路光阴刚反驳了个“我…”就被什么堵住了嘴,指腹擦过嘴唇,糖是甜的,路光阴第一反应,什么玩意儿塞我嘴里了?紧接着两个念头同时出现:他动我!太白兔奶糖!他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嘀咕了句:“哄小孩儿呢。”
谁成想乔鸣鸿却听清了,他笑着说:“对啊,哄某个嘴硬的小孩呢。”他又别过头去。“你才嘴硬。”
不远处传来“咔吧”一声,是林夕折断了旁边树枝,树枝摔到地上,安暮森看了一眼默默又向后退了几小步:这直径得有几厘米吧、生气的女人真可怕……
路光阴含着糖,突然感到右脚腕处一阵冰凉,不自禁轻轻“嘶”了一声,再低头看乔鸣鸿,正见他小心地贴好什么
“退烧贴?”乔鸣鸿骄傲地点点头“没想到吧,作用和冰袋差不多,现在没有冰袋,你将就一下。”路光阴点了点头又说:“我没那么娇气,嘶——”他倒吸了口凉气。
乔鸣鸿突然捏了下他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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