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我也觉得。”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林夕刚整理完历史书上的笔记,在打了一局游戏后然后一头官司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她拍拍乔鸣鸿,“我觉得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乔鸣鸿点头,“我也觉得。”
林夕挑一边眉,“咱两说的是一个意思吗?”
乔鸣鸿在重新确认备忘录上最后行动的细节,他没抬头,“你说的什么?”
“水逆啊!”林夕捞过手机,然后解锁给乔鸣鸿看,“我最近打游戏把把连跪,中路中路被团灭,辅助辅助被针对,射手射手被单杀。”
乔鸣鸿笑她,“又菜又爱玩。”
林夕坐在地上,盘住腿,“不止这,最近没有一件顺心事。意大利最近又不安分,行动上细节又不完善,学业上最近遇到了瓶颈,三个月了,我的语文没上过130,最高一次还在129,丽娟都纳闷,怎么事?”
乔鸣鸿给她提意见,“你看看最近几年的高考题,每套试卷刷他五六次,然后你可以看一下这几次试卷的失分点在哪儿,然后突破。”
林夕想了想,“好像是在古文那儿,选择题我没错过,作文每次53以上……哦,还有前面的那道题,有时候8分只能拿4分,烦死了!”
“烦啥啊,这才高二,拍我干啥!”
林夕麻烦的厉害,“我昨晚上掐小六壬算了一卦,结果不太理想。”
乔鸣鸿终于转过身看她,“算什么?姻缘?什么结果?”
林夕“嘁”他,“我需要算姻缘?本小姐要什么样的没有?”
乔鸣鸿还没来得及翻她白眼,就听林夕凝重起来的声音说,“我算的这次的行动。结果走‘赤口’。”
乔鸣鸿神情变了,赤口——
小六壬走大安,留连,速喜,赤口,小吉,空亡。六神共有三吉三凶,分别以大安、速喜、小吉为吉,以留连、赤口、空亡为凶。三吉神里以大安为大吉、速喜为中吉、小吉为小吉,三凶里以留连为小凶、赤口为中凶、空亡为大凶。
林夕认真地看着他,“这次的行动,可能要见血,你……”
乔鸣鸿垂眸,“还不是空亡,没事,照常行动。”
林夕却抓住他的手腕,“万一我掐错了呢?我们去找那个人,请命算一下。”
乔鸣鸿拦下她,“你也说可能算错了,万一是逢凶化吉呢?”
林夕却执意要带乔鸣鸿去,“生辰八字之类的,提早想好。”乔鸣鸿顿了顿,点头,“行,我知道了。”
陈帆刚送走一位病人,临走时已经约好了下次见面治疗的时间。他疲惫的向后一躺,感慨,“生活还是忙碌点好啊……”
蓝天白云,音乐烹茶,最主要的是,“那孩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了,还有她也没来……”日子可真美好啊……
办公室门被忽的打开,林夕揪着不情不愿的乔鸣鸿,笑容满面地朝他招手,“哈尼!”
日子美好个der!
陈帆僵硬地从椅子上坐好,看着林夕把乔鸣鸿拖进来,然后“啪”一下关门,把他灯管上的积灰都快震下来了。
“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林夕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找你帮个忙,给他算一卦。”
陈帆面色忽的变了,“你最近要干什么?怎么忽然想起找我算一卦,你还记得你上次算得什么吗?”
林夕“哦”了一声,“快点,算不算,我昨晚上掐了一卦,总觉着不对劲。”
陈帆看她一眼,“给谁算?他?”
林夕“嗯”了声,“我到一边儿去,你算。”
乔鸣鸿却问,“你就这么算了?这事不是一般不能轻易算吗?不是说折寿吗?”
“看情况,不一定全是折寿,来吧。”
林夕就在一旁闭目养神,也不去听具体的内容,直到乔鸣鸿走到她身旁,“好了。”
林夕慢半拍的睁开眼睛,“睡着了,结果怎么样?”
乔鸣鸿咬了咬下唇,“空亡。”
林夕脸色变了,“这次行动不能再继续了,我现在就去找他,让他改变行动!”
乔鸣鸿拉住她,“空亡加速喜,不算太糟,起码不是空亡加赤口,不算下下卦。”
林夕看陈帆,他解释,“事情可行,但会有只要能坚持下去,则事情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乔鸣鸿自己嘀咕,“那就是我要是死皮赖脸缠着,说不准能成。”
“嘀咕啥呢?”
林夕拍他,“走了。”
乔鸣鸿走出去,突然又转身回来对陈帆说,“谢谢。”
陈帆摆摆手,“看你自己的意志吧。”
他又叫住林夕,林夕给乔鸣鸿一个眼神,示意“你先出去吧,不用等我了。”
乔鸣鸿会意,径直出去。
林夕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才又坐回了座位上,“说吧。”
“你们这次要去干什么?卦象显示你最近可不是适应随便行动。”
“没有随便。”林夕打断他。
“什么?行吧,看你们自己,但是要注意一点,无论干什么,千万要避开清晨六点和晚上九点。”
“怪不得了。”
“什么?”
陈帆好奇,“你最近又干什么了?”
“我说了这几天游戏把把连跪,原来是因为这。”
陈帆太阳穴突突的跳,“那是你自己菜,新手保护期已经过了,不要把什么都算在卦象上,你不是信佛的吗?”
林夕看了看手腕上的佛珠,“谁跟你说我信佛?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陈帆咬牙,“那你还问我算一卦?”
林夕讨打的说,“唯物主义者和我算卦有什么关系?你没听过‘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吗?’况且,霍金在2010年的时候已经说过‘哲学已死’。”
“科学和哲学是两个概念。”
“早期宗教学和哲学还不分家呢,你看过西欧中世纪文艺复兴那段历史没?”
陈帆忍无可忍,“滚!”
林夕举手投降,“得嘞您嘞!”
“等等!”陈帆又叫住她。
林夕无奈转身,“还有嘛事?我都听你话滚了。”
“光阴怎么样了?前一阵子那事对他可不小。”
林夕沉默了,又听陈帆继续说,“这坎他要自己过不去就是中度抑郁,别忘了他本来就患有PTSD。所以……他最近怎么样?”
林夕不晃腿了,“……应该还可以吧。”
“什么叫应该还可以?你不是天天看护着吗?”
林夕怼他,“谁天天盯着看了,这事你问乔鸣鸿去!我怎么知道?”
陈帆一脸“我就知道你看不住”的表情,于是说,“乔鸣鸿已经问过了。”
林夕挑眉,“就刚才?他怎么说的?”
“你这次行动的后果极有可能比见血还严重!”陈帆面色凝重,“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会继续行动,但我还是要劝你尽可能放弃。”
乔鸣鸿听完卦象只淡淡的“哦”了一声,“那还行,不算最坏。”
“但也不是最好!”陈帆被他两气的头疼,“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就知道,林夕身边怎么会有正常人!”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乔鸣鸿拦住他,“怎么就没有正常人了?举几个例子看看?”
陈帆还真板着指头给他数,“她自己一个摸不清的疯子,为照顾一个大公无私的傻子留下来的儿子,从国外专门飞回来,国外那位主也是个摸不清的,你又是个又疯又傻的,我也是个傻子,这样还要和你们保持关系。”
乔鸣鸿听着笑,“这不就对了嘛。光阴怎么样?”
陈帆还想着装懵,就听乔鸣鸿对他说,“别想装不知道哈。”
陈帆无语,于是说,“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上次还是在他那件事过了段时间后。”
乔鸣鸿想了想,“你继续说。”
“他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刚来我这儿的他完全封闭自己,几乎就不回答我的问题,而且对于某些问题情绪波动极为剧烈,有一次差点直接引发他的PTSD。”
乔鸣鸿沉默着,听陈帆继续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什么?”乔鸣鸿看他。
陈帆很认真的对他说,“去年的运动会后他也来过我这儿一趟,但是已经和以前有变化了,他会主动配合回答问题,甚至在我问他‘是不是碰上喜欢的人了’的时候还会微微红了耳朵,我知道林夕的性格,这不是她的缘故,那就只会是你。”
乔鸣鸿慢慢睁大眼睛,“那……上一次来的时候呢?”
陈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他已经不一样了,我能感觉到,困住他多年的枷锁终于断裂,彷徨了多年的少年终于开始再次奔跑,这是你的缘故。”
乔鸣鸿回想着,瞥开目光,“也许是吧。”
“不是‘也许’,是‘就是’。”陈帆很认真的看着他,“他和我说过,他在那场名为‘回忆’的梦魇里见到的不止是困住他多年的父亲,还有如同天光大亮的你。”
乔鸣鸿捂着嘴,笑意压都压不下去,他突然问,“这算不算那啥?变相的一句‘今晚的月色很美’?”
陈帆慢半拍才反应过他的意思,这小子果然是动心了,不过,他回想着光阴讲给他的事……君子成人之美,他对乔鸣鸿说,“行了,你去吧。”
乔鸣鸿问他,“你还没说结果呢,到底是不是啊?”
陈帆指间转着一枚硬币,似笑非笑,“我怎么知道。”
乔鸣鸿翻他白眼,“那我叫林夕走了。”
林夕听完,点头,“我知道他喜欢咱们家光阴,也知道光阴对他不一样,至于到底喜不喜欢,这次不就知道了。行了,我走了,昨天连跪三把,今回去再看看手气。”
陈帆看着林夕二流子似的溜达出去,回想着路光阴上次来他这儿的对话。
路光阴敲门,陈帆直接一句“进。”路光阴进来之后陈帆才发觉是他,“光阴?你怎么突然来了?身子不是还没好?”
路光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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