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不管信任与否,时间还是在缓慢的向前走。
路光阴再次回到熟悉的位置上,然后仔细收拾了下东西。一个暑假过去,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那件事,这件事很快就会被新的传闻压下去,就比如最近林夕和张向红的事。
路光阴看着张向红和林夕友好亲切地交流着学术问题,一边笑着一边往这边走。林夕看到路光阴,然后礼貌地和他再见,“张老师,今天又从您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希望明天还是如此。”
张向红和她用力握了握手,微笑道,“再见。”
林夕微笑着向路光阴这边走过,然后使劲朝他挤眼睛,示意“快走!”
路光阴向张向红点了下头,然后和林夕转入一条小巷。
张向红搓了搓自己刚握过林夕的手,脸上的笑愈发猖狂。
林夕一转入小巷就绷不住了,她扶着墙,胃里搅得难受。她指了指自己的包,路光阴会意,从里面拿出一瓶水递给林夕,林夕接过猛灌了几大口,然后慢慢直起腰。
“湿巾。”路光阴见林夕厌恶地搓着手指头,于是找出小包湿巾递给她。
“谢谢。”林夕仔细地擦着手指头,力度大到已经把手指全搓红了。
“你……”
“我没事,只是不适应陌生男人的接触。”林夕依旧在擦着手指,然后解释了一句,“失态了,我刚差点跳起来打他。”
路光阴神情一敛,“他对你做了什么?”
林夕神情厌恶,“他竟然让我背弃我党!个……”她突然住嘴,把那连串的脏话憋了回去。
路光阴微睁大了些眼睛,“那你怎么做了?”
林夕心想:我没当场甩他一巴掌把他拽到水龙头下面拿高压水枪冲他一小时就够好了,她面上说,“我当然严词拒绝了!他倒也没再说什么,肯定还有别的主意。”
路光阴没再说别的什么,只叮嘱她,“那你自己多加注意。”
林夕点头,“你自己也多注意些,要是再有什么……我给你解决。”
路光阴点头,你其实不用为我做这么多。
路光阴走后,林夕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乔鸣鸿从小巷后走过来,缓缓拍着林夕的背,然后对她说,“这么做值得吗?”
林夕面色发白,她“呵”了一声,“你觉得呢?他对赵思欣下手,这我当然不管这种事,哪个学校不存在这种阿米巴虫?但连累上光阴就避不开了。”
俗话讲“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要是连自己珍视的人都护不住的话……那要那么大的权力也没什么用,更别谈如何更好的去维护他人的权利了。
所以说猥亵x这种破事林夕本来是不想管的,问题就出在有人把这桶脏水泼到了路光阴的身上。
他可以洗一个热水澡,换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理一个合适的发型,但是心理上的脏水永远也洗不掉了,所以林夕必须得管!
动静不能太大,家丑不能外扬,何况这不是家丑,动静大了会影响整个学校的名誉,还会让朱局难堪,朱局已经很辛苦了,所以林夕自己能解决的事从不报备朱局,每次都是先斩后奏。
所以动静越小越好,最好能悄悄地解决。
谁想这破事一解决就解决到了迎新年。
班里最近在筹备迎新年了,林夕打了个哈欠,转着笔看班里闹腾。
乔鸣鸿推了一下她,“你那什么时候能成?”
林夕擦了下生理性泪水,“瞌睡死了。”
乔鸣鸿:“这跟你说正事呢!”
林夕眼皮懒懒一抬,“最近在写剧本,每天熬夜,还得应付主角,你让我睡会儿吧。”
乔鸣鸿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问,“他会来吗?”
林夕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他可是主角,他不来我的戏怎么演?”
乔鸣鸿还是有些怀疑,“你就那么肯定他会来?”
“当然,我都恶心三个月了,这出戏要是出了事……”她停顿了下,然后笑的更开心了,她眯着眼,眼中逐渐染上狠厉,“我就剁了他喂狗!”
乔鸣鸿沉默了一阵儿,突然问,“小梨知道吗?”
林夕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想说,“小梨知道我和他张向红这点破事!但是不知道我的真实意图。她以后就会明白了,这世上有很多你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乔鸣鸿和林夕一起看着班里同学们闹腾,又问她,“你打算怎么解释?”
“解释?”林夕不解,“向谁解释?小梨?光阴?还是所有人?我做事从来不向人解释,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而且有些事是你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听的。你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这三个月来,班里不少人对我的态度不一样了。”
乔鸣鸿细想,是不一样了,刚开始的下半学期还有不少人愿意和林夕接触,在光阴那件事过后少了一部分人,最近她和张向红这破事……已经没什么人和她交流了——
“嗯。”
林夕好笑,“我这么辛苦,你就给我一句‘嗯’?”
乔鸣鸿瞥她一眼,“跟谁撒娇呢?你不说你恶心了三个月吗?我怎么见你比之前还胖了点?”
林夕白他一眼,“咋,恶心不得吃点好的?我有资本还不允许挥霍了?”
那三个月想起来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觉。
第一个月林夕每次一想到手被张向红碰过,每次把手都洗的发红,然后酒精碘伏又洗了十几次,直到那天亚瑟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林夕纳闷地看了他一眼。
亚瑟皱着眉,“你没发现手指尖已经出血了吗?”
林夕垂眸,才发现十指指尖不知何时已渗出细细的血丝。
亚瑟拿过毛巾给她轻轻擦干,语气里是心疼与责备,“你不懂的疼吗?”
林夕“嘿嘿”一笑,其实是有些疼的,但是……“刚走了个神,没注意到。”
亚瑟不吃她这一套,“你每次都是这句话,每次受伤都说是自己走了个神,哪需要那么多的神来走?”
林夕:“……”小伙子你还是回去说你的意语吧。
他招呼林夕,“先吃中午饭吧。”
林夕摆摆手,“不想吃。”
亚瑟还没皱眉,就被林夕拦住,“不许皱眉啊,小小年纪每天就皱眉了。”
亚瑟:“……”
您也不想想我这是为什么。
他叹气,“没胃口?”
林夕毫不客气地说了句,“手疼,不想拿筷子。”
亚瑟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带她走到餐桌前,林夕只看了一眼就怔住了,“这怎么……”
亚瑟夹起一只水晶虾饺,然后说,“你不是最近没胃口吗,我就想着要不做几道你当时比较爱吃的菜,你说不准会胃口好一点。”
林夕心想:这何止是胃口好一点,这是要体重奔110的节奏!她伸手去拿筷子,被亚瑟拦下,“你不是手疼吗?我喂你。”
林夕怔怔地张嘴,此刻体会到了古代君王的快乐,她嘴里嚼着虾饺,还要忙着说,“谁以后娶了你就真是有福气了。”
亚瑟手一顿,却说,“你能不能吃完再说话。”
从那天以后,林夕的食谱开始每日更新,包括但不限于京酱肉丝,香炸琵琶虾,糖醋里脊……林夕咬着一块牛肉,说,“明天早饭我想吃山东煎饼,喝皮蛋瘦肉粥。”
亚瑟点头,把刚挑好刺的鱼肉放到林夕碗里,“东星斑,尝尝。”
林夕满足地咬了一口,“后天晚上我想吃烧麦,要肉的。”
亚瑟还是点点头,只问她,“最近胃怎么样了?”
林夕正在吃板栗鸡翅,闻言连连点头,示意“非常可以”。她咽了肉,说,“我最近都快长胖了。”
亚瑟却说,“你太瘦了,该多补补好。”
林夕看着他,突然问了句,“你最近是不是长高了?”
亚瑟摸摸发顶,“是吗?阿瑞斯爷爷也这样说,好像快有一米八了。”
林夕眯了眯眼,“一米七七左右了。”
“是?”
“我总觉得我最近长高了。”
此时是中午放学,乔鸣鸿来找路光阴一起回家,道路两旁有不少被扫到一旁泛黄干枯的树叶,踩上去还会有清脆的声音。
路光阴瞥了乔鸣鸿一眼,突然说,“我总觉得我最近长高了。”
路光阴最近总觉得自己好像比以前高了点,但一直也没具体量过。
乔鸣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有吧。”
路光阴挑眉,扭他胳膊,“你说句实话能怎么了?”
乔鸣鸿委屈,明明就是啊,他去摸衣兜里的小皮尺,“来,我给你量一下。”
路光阴听话地站好,然后被乔鸣鸿拉到一边的房屋下,正午的阳光还有些晃眼,路光阴靠着墙,忍不住问他,“你非要现在量?”
乔鸣鸿笑,“这可不是我着急,是身高急。”
路光阴翻他白眼。
乔鸣鸿拉开皮尺,然后拉了一米的长度,接着开始量数据。路光阴觉着不对劲了,就听乔鸣鸿用那种选秀的腔调报,“胸围,90;腰围,70……”
路光阴抓住他手腕,“你干什么?身高关这些数据干什么?”
乔鸣鸿讨饶,“我这不是顺便给你算一下是否标准?哎,别动,我开始量身高了。”
路光阴忍着揍他的心,耐着性子让他动手,就听皮尺慢慢被拉长,然后就听乔鸣鸿抽气“嘶——”了一声。
“怎么了?”路光阴心想,这总不能缩水了吧。
乔鸣鸿收了皮尺,摸着下巴,斟酌了半天也没有开口。
路光阴带着他走,“怎么了?总不能真缩水了吧。”
乔鸣鸿摸着下巴,“那我说了你不能揍我,我想想怎么把这个事实告诉你。”
路光阴挑眉,示意,“要说快说。”
乔鸣鸿墨墨迹墨墨迹,快走到路光阴家门口才突然说了句,“光阴啊,你这每天一袋牛奶,这怎么才长了一厘米呢。”
他说完就跑,完全不给路光阴踹他的机会。
路光阴:“……”
我真的会谢。
他摸摸自己的发顶,起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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