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鸣鸿登时炸毛,“你要对我同桌干什么?他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
“边儿去!”路光阴把乔鸣鸿的头扳到一边,扫了姜子威的二维码,巧克力色微笑的姜饼小人发来消息:你好呀!
基调为浅蓝的小人上传了一个视频:「两个小烤鹅」。
姜子威笑了:“原来我们跳得那么好笑。”乔鸣鸿不明所以,头搭在路光阴肩上看,见路光阴被姜子威拉进一个小群。
“姜饼人”分享视频:「两个小烤鹅」
“林”:哪个鬼才起的这名字?太贴切符合了,让我笑一会儿,哈哈哈……
“姜饼人”:微笑jpg.
“旺财”:微笑jpg.
“升堂”:微笑jPg.
“林”:?猫猫疑惑jpg.
林夕皱着眉,就见一条新消息:
“Time”:我。
“林”:裂开jpg.
“姜饼人”:哈哈哈哈哈。
“旺财”:哈哈哈哈。
“升堂”:哈哈哈。
“锦鲤”:哈哈。
“林”:人生重来一次算了。
乔鸣鸿看的好玩,“班长介不介意把我拉进去?”姜子威注意力在视频上,只说:“你让你同桌拉你进来就行啊。”
路光阴在屏幕上的手指不动了,乔鸣鸿也默默地从路光阴的肩头处离开,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
姜子威抬起头来“怎么还没好?”一看两人这气氛,姜子威不合时宜地开口,“你俩该不会没有互加微信吧,那企鹅也行。”这话一出,他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尴尬了。
……
这张造孽的嘴。
姜子威打了个哈哈,“那啥…我先回去收拾了,你俩那啥,我走了!”
姜子威拔腿就跑,路光阴垂着眸不动,突然感到乔鸣鸿拨了拨他的耳垂,路光阴看过去,乔鸣鸿侧躺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拿着打开二维码的手机,“怎么样?要扫一下他吗?”
路光阴不是没有碰见过有人通过加好友的方式想认识他,但他实在不想再面对不明所以的骂声,所以答案都是一律的拒绝,但面前这个人……
“好啊。”路光阴扫了一下,将备往改成了“乔不二”,乔鸣鸿看了看微信界面,将备注改为了“光阴”,然后便被拉入了一个名为“杂七杂八啥也说”的小群。
乔鸣鸿无聊地翻着每个人的头像,他点开林夕的头像,只见夕阳下一座钟楼在飞起的白鸽下闪着金光,场景有些暗,所以有些看不清画面上的人,乔鸣鸿注意到主角应该是画面左下角的一个背影,那应该算个侧脸,即使有些模糊,乔鸣鸿依旧感觉到那个人应该是在笑,或许是拍照片的人说了些什么,亦或是那一刻的风景太过美好,乔鸣鸿总觉得,那样的环境才适合林夕。
后来再想起这一晚的具体情形,乔鸣鸿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记忆中好像是他们踩着放学铃收拾好了教室,多出来的瓜子暂时放在讲台下,明早来了再分,他还是坚持要送他同桌回去,两人一路诡异地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路光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走着走着还绊了一下。
得亏乔鸣鸿就在旁边,及时扶了他一把,这才避免路光阴当场来个平地摔,这两人状态实在是有些不对劲,以至于顾苒直白地将两人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看,还是无法理解这两孩子今天到底怎么了。
后来怎么样了?
乔鸣鸿想了想,雪下大了,风雪迷眼,他走得有些慢,大雪落了满身。他眨了眨眼,眼睫上的雪花随飞雪落下,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乔鸣鸿点开屏幕的那一刻眼睛就亮了——
光阴:“雪下大了,你回去了吗?”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在,就会发现乔鸣鸿这个二傻子笑得浑身在颤抖,身上的雪花都笑得抖掉了,乔不二活动了下快冻僵的手指,回复了一句——
乔不二:“快到家了,雪实在有些大,还没睡?”
乔鸣鸿想了想,把“还没睡”删去了,路光阴靠在床沿,被子盖到了胸口,他看到乔鸣鸿发来的消息,下意识皱了皱眉,又发“小心路滑,记得擦擦头发”,他想了想补充“衣服烘干”。
乔鸣鸿笑得更高兴了,张开双臂在大雪中转圈,还踢倒了好几个小雪堆,昏黄的路力下,乔鸣鸿独自一人高兴得飘乎所以,路光阴等了一阵不见回复,刚关灯睡下,手机就震动了一下,路光阴打开看是一条语音,他点下播放,听到乔不二微哑的一句:
“Fine,Goodnight。”
路光阴在黑暗中眨了几下眼,他好像听到了外面雪落下的声音,还是睡觉吧,他将手机放得远远的,往紧裹了裹被子:
“Goodnight。”
乔鸣鸿晃荡一路,这个时候若是小提琴在的话他估摸能拉上一路的《好运来》……算了吧,快别祸害小提琴了。
乔鸣鸿感觉此刻心情就像漫天飞雪,随风起舞,直到他看见家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立在风雪中,穿着件深色大衣,围着一条米色的围巾,他深色的西装裤裤角与皮鞋上落满了雪花,已经等了一阵了,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化了之后坠在发尾,他有着与乔鸣鸿极为相似的眉眼,一样高挺的鼻梁。
乔鸣鸿满心欢喜一下被冲了个干净,他目眼神淡漠,连礼貌的微笑也不屑于伪装,乔鸣鸿眉眼压得极低,“滚。”
乔沉鸢站着不动,只是说,“岚还不知道我回来。”“所以呢?”乔鸣鸿挑眉冷笑一声,“你是打算再伤一次她的心吗?”乔沉鸢不去直视乔鸣鸿的目光,却说:“你们在家门口装了门槛。”
“是啊”,乔鸣鸿双手抱臂,“好绊倒那些追你的人。”
“我…”乔沉鸢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我们不用你说‘对不起’,你以为你在可怜谁?乔鸣鸿吗?”
乔沉鸢不说话,任雪落了满身。乔鸣鸿只感觉头针扎似的疼,便挑明了话题,“你次回来准备干什么?向那些正义自首?我觉得算了吧。”
乔沉鸢回答:“我想让你归还四样东西。”乔鸣鸿抓住“归还”这个词,“我可没听说博物馆丢了什么。”
乔沉鸢叹了口气,“那是被我替换后的,没人清楚。”
“他们现在在你手上?”
“是。”
“什么时候开始?”
“我会通知你。”
“怎么还?”
乔沉鸢不说话了,乔鸣鸿自嘲般又笑了声,“我就知道……我自己行动?”
乔沉鸢沉声“有人会帮你,你认得。”乔鸣鸿在脑海中过了一圈自己熟悉的人,暂时没想到合适的人选,“行吧,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乔沉鸢沉默地走下台阶,在经过乔鸣鸿身旁时突然听见他说:“我曾经好奇你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个名字,鸣鸿,黄帝剑的边角料,被毁不成,隧化赤色云雀消失于云际之中——”
乔鸣鸿转过身,盯着乔沉鸢的背影,“我只是你手中的一把刀吗?”乔沉鸢藏在衣兜里的手攥紧,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开了这里。
乔鸣鸿抬头看了看天空,突然揉了把眼睛,咕哝,“雪花怎么掉进眼睛去了。”他揉得眼角通红,打开门发现有人走过的痕迹。
乔鸣鸿不知道沈岚到底听到了多少,想到了多少,准备做多少,但是,“妈问的话我一定会说。”他这样想。
乔鸣鸿锁好门,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桌子上还堆着理科的教辅资料文科的题,乔鸣鸿抽出一张文科试卷,将乔沉鸢及那些事先堆到一边,他仰面躺在床上,目光盯着那张试卷,脑海中却在想,“我要是选文科的话,是不是只能和光阴在广播站里见面了,他知道我选文的话会怎么想?”
乔鸣鸿翻了个身“算了,还是不说了”,他又侧躺着“帮我的人……总不会直接上替身吧,谁能替出我这等天骄?”
他又翻过另一面,“好了我也是把名刀,归还?意思是让我避开所有人拿出假的,换上真的?也不怕我把包浆都搓掉……”
他又趴在床上,“这种没拿到剧本的感觉让人讨厌”,他抬手,又找到了头上的伤痕,乔鸣鸿整个人突然委屈下来,“光阴会怎么看我?”
是和那些称他为“小偷的儿子”的人一样嫌弃,唯恐沾上一点儿自己的气息?
还是会亲自把他送到正义面前,告诉所有人这就是那个逃犯的儿子,他现在已经不敢再相信所谓公平正义了。
不不不,这些都不重要,他又仰面躺着,“他是不是会后悔认识了我这么个朋友,那些人又会怎么看他……”
他抬臂遮住眼睛,“他一定不能知道……”他又侧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试图汲取一丝温暖,背紧贴墙壁,陷入短暂的浅眠之中,夜色正深,大雪纷飞,埋葬了说不出的心思。
上半学期只剩最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努力学的自然更是抓紧时间,心态放平的已经在提前准备寒假了,当然也有想学却被迫拉下水的。
比如路光阴捧着一把瓜子,目光呆滞地看着正在昨晚瓜分余留在讲台上的花生瓜子的众人,包括他同桌。
路光阴眼见乔鸣鸿提了一小袋花生过来,然后放在他桌上。
“等等”,路光阴叫住乔鸣鸿,“你觉得我们吃得完?”乔鸣鸿不知从谁那儿顺了几个金桔,边剥边说,“光阴啊,马上就要过年了,就算是仓鼠也得囤粮。”
路光阴把瓜子放糖盒里,顺手接过鸣鸿剥好的桔子,准备说,“可我不是仓鼠啊”,结果这个桔子有些酸得厉害,当即给路光阴酸得皱眉扁嘴,乔鸣鸿愣了一下:这倒是像小时候了。
以往早自习都是犯困的时候,今早却不同,讲台上望去,一个个精神抖擞,让老师一下又有了讲课的动力,要是从后面看去,就会发现每人书桌里都放着一把瓜子,中间是壳,旁边是仁,瓜子仁还正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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