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司徒静一步步靠近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凝注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试探着问道,“爹爹,是你吗?”
“小静?”黑衣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他心中的激荡。
“是,我是小静!”眼泪顺着司徒静的脸颊缓缓流下,她用带着水光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思念已久的亲人。
黑衣男子,也就是司徒静的爹爹伸出双手,想靠近司徒静,却又不敢触碰,怕眼前的女儿只是他的幻觉。
追着司徒静出来的月月听见两人对对方的称呼,松了口气。
作为局外人,她只觉这对于本镇百姓而言相对陌生的父女站在此处互诉衷肠甚是显眼,便站出来,邀司徒静的爹爹去她们的租屋说话。
*
“你就是小月吧?每次我和小静见面,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和我说你。”司徒静的爹爹对月月的态度很和气,显然他很清楚,这些年一直照顾司徒静的人是谁。
“小静的爹爹,您好。”月月拘谨道。
从小到大,月月都很害怕和同学家长打招呼。她没想到自己都死过一次了,还会遭遇类似的情况。
“你是小静的姐姐,可以和她一起喊我爹爹。”司徒静的爹爹是真心愿意认月月这个女儿的。
月月对此兴趣不大,她自己就是孤儿,司徒月也是孤儿,她习惯了孤儿的生活,不想给自己找个爹。
司徒静的爹爹见月月不说话,大致猜到了她的想法,便道:“我叫司徒新,改过自新的新,你也可以叫我新叔叔。”
[新叔叔,哈哈,]系统笑道,[他要是叫司徒旧,那岂不是旧叔叔?]
月月努力憋住笑,对司徒新道:“那我以后就叫您新大叔吧?”
司徒新对此并无意见:“你想怎么叫都行,在我这里,你就是小静的姐姐,是我另一个女儿。”
月月想说大可不必,但话未出口,刚刚哭过的司徒静便用红通通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表示自己接受不了她的拒绝。
“是谁告诉你们,画那个记号能找到我的?”平复情绪后,司徒新立刻问道。
意外与四年未见的女儿的欣喜冷却下来,司徒新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这件事上来。
“是我,”在司徒静说话前,月月主动站出来,“我上次出门投宿在那家客栈,看到您的易容手法和小静教我的一样,便跟了上去,亲眼看到您擦去了那个记号。可惜您的轻功太高,我没追上。”
她抢先在司徒静说话前删减一部分原委说给司徒新听,直觉告诉她,告诉司徒新自己撞见他和宫南燕私会不是个好选项。
很多时候,男人喜欢在子女面前维持一个好父亲的形象,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和除他们母亲之外的女人有感情纠葛。
司徒静疑惑月月为什么省去了些内容,但是她最信任的人是月月。月月不说,她也不会多言。
司徒新沉默。
月月见状试探道:“新大叔是在介意我学了您的易容术?”
不等司徒新说话,司徒静立刻看着她爹,坦白道:“爹爹,姐姐的易容术是我教的,您传给我的轻功我也教了。”
司徒新见女儿对着自己严阵以待的模样,哪还有心情思考其他。
“我也就这两样本事拿得出手,小月愿意学,我乐意得很!”司徒新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你们画记号引我出来这计划太过冒险。幸好这次来的人是我,若是引来的是我的仇家呢?”
司徒静是他唯一的女儿,在他眼里,她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爹爹有仇家?”司徒静不理解,她的爹爹明明那么好。
司徒新笑道:“人在江湖,谁会没有仇家呢?”
司徒静点头:“您说得对,我师父虽然长居神水宫,也是有仇家的。比如那淫贼雄娘子,他若能化作鬼魂,想来也不会放过师父。”
司徒新听到司徒静提到“雄娘子”,身形一顿,叹道:“雄娘子确实该死。”
“这是自然,”司徒静毫不犹豫道,“他祸害了那么多姑娘,死不足惜!师父是做了件大大的好事!”
“是!是!”司徒新赞同道,“那雄娘子该死!有女孩儿的人家都希望像他那样的人死绝!你师父做得对!”
为人父后,他深刻体会到别人所说的爱女之心。
一个人的易容术再怎么精妙,最多也只能改变眼睛的形状,绝不可能遮蔽双眼。
月月一直盯着司徒新的双眼,见他提起水母阴姬时眼里的情绪不带任何恨意,便主动提及一个司徒静不知如何开口的问题:“新大叔,有件事小静想问却不敢问您,我便代她问您了。”
月月一开口,司徒静便明白她想说什么。
问亲生父亲杀死她母亲的人是不是一向疼爱自己的师父,司徒静的确无法张口。
司徒静垂下眼帘,向月月靠近了一些,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尽管问,我一定照实回答。”不论司徒静想知道什么,司徒新都会满足她。
“我想问,师父是杀死小静母亲的人吗?或者说,小静母亲的死与她有关?”月月直接问道。
“不是!没有!”没想到月月这么一问,竟惹得司徒新怒气上涌,“怎么能这么想你们的师父?”
他上前一步,握着司徒静的肩膀,要求她与自己对视:“小静,你要相信你的师父,她绝对不会伤害你,这世上不会有几个人能比她对你更好了。”
“我信师父。”司徒新的话,成功让司徒静放下她十九年来藏在心中的大石头。
她不用在爹爹和师父之间二选一,真是再好不过。
只是有件事她还有疑问:“爹爹,我之前问你你一直不肯说,今天我再问你一次,我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司徒新垂下眼眸,怅然道:“你出生没多久,她因身体不太好便去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小,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本打算等下个五年之期、你长大些再说与你听,没想到我们见面的时间竟提前到了今日。”
他轻抚司徒静的脸颊:“小静,转眼间你都这般大了,真好。”
司徒静没想到自己母亲离世的原因竟如此简单。如果早早告诉她,她何必想东想西,甚至想到了勾引无花,并已做好了为他盗取天一神水以达成为母复仇的目的?
想起无花,司徒静不由皱紧眉头,她没有了要报复水母阴姬的理由,但无花进入神水宫确是真的在打天一神水的主意。
这个想法在神水宫弟子眼中自然是极为大逆不道!
知晓自己和水母阴姬之间并无仇恨后,作为神水宫一员的司徒静立刻站定自己的立场,将对天一神水有企图的无花视作必须要解决的敌人。
摆脱仇恨后,司徒静沉下心思,思考这些日子与无花相处的种种。
诚然,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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