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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共享差事(中)

小说:

[红楼]贾赦今天也在疯狂篡位

作者:

区区某某

分类:

穿越架空

眼角余光扫过一身富贵还有脸翘着二郎腿吃西瓜的北静王,再扫眼桌案上摆放的精致糕点,牛继宗紧绷着脸,质问道:“你们是觉得外头不够凄凄惨惨戚戚?暴雨突降他们晚上一夜遭受风雨,生病了怎么办?生病跟你们无关,但旱灾除却伴随蝗灾外还有个词叫瘟疫!”

最后两个字一出,偌大的营帐似冬日的冰窟一般,充斥着渗人的寒意。

贾赦一个激灵,大口大口的喘气,让自己拼命去回想上辈子经历的点点滴滴。他……他没听过有什么瘟疫啊,最严重莫过于一场秋风上官老王爷受寒病逝……

北静王身形僵硬了许久,才讪讪着:“不……你别胡乱吓唬人!”

贾珍抽口气,解释道:“牛叔父,现在锦衣卫副指挥使沈丛戈在忙,我们各家也派了子弟帮忙发放蓑衣。我还以老王爷的名义请了不少大夫坐诊!”

他贾珍也是个机灵,见宗正寺本就有太医派出,也就有样学样派贾蓉回城找了些大夫,更大手笔买了不少药。

忙到现在,刚休息吃口瓜!

带着些难得忙碌后的委屈,贾珍还道:“我亲眼看见难民还在开心的唱啊跳的,恨不得在雨中狂奔!”

“珍哥儿说的没错,上官老王爷一开口我们各家都派人手帮忙。就你们牛家好意思,派出个五岁嫡长孙!牛继宗,你脸皮够厚啊。”北静王闻言回过神来,说着,还怒气拍了一下桌案,冷喝:“我好歹也是王爷,牛伯爷你的礼仪呢?”

牛伯爷面无表情的行礼。

迎着人漆黑幽深的双眸,北静王来回反复深呼吸,扫过在一旁不知想到什么面色惨白的贾赦,又看了眼一脸紧张兮兮的贾珍,最后视线幽幽的看向被风吹的哗哗作响的帘账,缓缓道:“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之主了。牛继宗你直白点,都户部侍郎了,你肯定揣测得出上官老王爷直接抬出太、祖爷的用意。所以你没必要卷入双皇斗争中。像我北静王,像贾赦这有个能耐的,直接救驾而死的爹,我们肯定是没办法,上皇活着我们才能活着富贵体面。”

这番话,本来他也不想直说的。可双脚是真他娘的疼啊!

他水田虽然名字“贱”了些,可一落地那便是铁板钉钉的世子爷,只要顺顺利利长大继承王位就可以。说一句客观的话,他活了三十五年,见过最穷的人还是青楼妓、女。

但今天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能力。

尤其是贾赦的所作所为,更让人意料不到。

北静王思忖着,眼神克制不住的落在自己受伤,被悉心上过药的脚——他被烫出了两个水泡,还有八道细微的划伤,就感觉疼的要命,恨不得坐轮椅跑大明宫哭一番。可贾赦呢,比他更娇气,可受的伤更严重,却一声不吭的忙碌起来了。

因为感同身受!

想着,北静王愈发不耐磨磨唧唧的试探,直白问:“现在就咱们几个,你愿意来你把话说明白。论才干我们真没有,但是论败事有余的能耐,我们哥几个都有,把你户部侍郎的官职搞掉轻而易举的。”

没错过北静王的动作,牛继宗也扫了眼被治疗过的脚,沉默片刻。干脆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他边倒茶边开口:“我虽然挺讨厌你们的,你们这些天真的被宠的不谙世事继承人。但我好歹也是四王八公出身。我爹早逝,世叔世伯们扶持我的恩情,我没忘。可恩情也有消耗殆尽的一天,我做不到报恩报答一辈子。”

最后一句话说完,他直勾勾的剐着贾赦:“既然你担任主事,那就不要回荣国府。我帮的是荣国府继承人一等神威将军贾赦,帮的是荣国府宁国府,是四王八公,不是所谓的四大家族!”

嫌弃之气显而易见。

除此之外,还有些被背叛的……被后怕。

贾赦猝不及防的回想起当初御史上奏荣禧堂居住一事,回想起牛继宗骇然震惊的双眸,当即只觉得自己脑子都被刺激到生疼了。

曾经他也有些好友愿意为他仗义执言,可后来……后来贾赦着实烂泥扶不上墙啊……

疼痛席卷了全身,贾赦颤栗着举起右手指天发誓:“这回是我贾赦自己上门求你,为的是我贾家的富贵荣华,我子子孙孙的富贵荣华。我就算孝顺,也是先孝顺我爷爷,我贾家祖辈。所以绝对不会再傻逼让出贾家一切利益。”

咬着牙,每个字贾赦都说的格外真诚,“要是违背此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语言之凿凿,铿锵有力,甚至眉眼间还透着些阴狠,完全不像从前的贾赦。牛继宗垂首捏着茶盏,遮掩住自己的困惑。

他希冀贾赦成器一点,可……可贾赦难道真被梦吓魔障了?

本来一双清澈愚蠢的眼竟然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的复杂阴霾,仿若看见了人心之恶?

随着牛继宗许久不曾回话,帐内氛围凝重的落针可闻。偶尔还有疾风刮着帘账哗哗作响,似开弓的弦音一般,透着十足的肃杀之气。

感受着周遭氛围都快令人窒息了,贾珍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瞄了眼一言不发神色晦暗不明的牛继宗,又瞄了瞄目带决然,似乎真有些蜕变的贾赦。内心权衡半晌,最后他带着些害怕,出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默:“牛……牛叔父,您看我赦叔真知道错了。以后他……他要是不成器,本族长训他!”

户部啊,掌管大周【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的户部!自打隔房叔祖父贾代善去世后,他……他都没资格跟户部侍郎同桌吃饭喝酒了。要知道贾代善在世时,阁老尚书见了他贾珍都笑脸相待。

所以,是听从贾史氏期待宫女元春争口气当妃子生孩子,还是求户部侍郎指点,三岁小儿都会选择!

裙带关系飞黄腾达,比不过自己手握实权啊!比如忠顺王爷,比如甄家,都有人暗中唾骂呢。

与此同时,贾赦扫见牛继宗握茶盏的动作,刹那间只觉自己明白什么叫锥心之痛。

因为这是人紧张害怕后的小动作。

也是……也是他们遭受过的屈辱——被嘲讽是泥腿子出身,是暴发户,连品茶都不会,那些人不屑与他们同桌共饮,曲觞流水。

回想着一起群殴文官子弟的肆意岁月,贾赦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屈膝跪地,道歉的真心诚意:“我错了。”

看着忽然间噗通下跪的贾赦,北静王吓得浑身肥肉都颤栗了一下,赶忙站直了身。

他虽然叫嚷着尊卑有序,但……但从礼法上来说贾赦也是爵爷,除却帝王外,对所有人弯腰行礼就够了。更别提贾赦多傲气啊,在贾代善的威名之下,说实话连皇子龙孙都不曾弯腰屈膝过。

边胆颤着,北静王侧眸看向牛继宗,瞧着人稳稳当当岿然不动,仿若老僧入定,淡然无比的身形,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一开口话语都带着自己察觉到的紧张:“牛继宗,你真以为你姓牛,就能牛上天了?”

边说他声音压低,还忍不住顺着被吹起来的帘账,往外看一眼,害怕隔墙有耳。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地认错,不也理所当然?”牛继宗定定的看着跪地的贾赦,看着身形匍匐行了大礼的贾赦,看着似乎有些卑微但言行举止间有些肆意勇气,不像那个唯唯诺诺唯母命是从的贾赦,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就像今日我愿意前来不也是因交情?若真琢磨着权势利益,我不是派嫡长孙出面了吗,反正进退都有理。”

说到最后一词,牛继宗嘴角带着些自嘲。

他蝇营狗苟权衡久了,难得今日想幼时那般肆意。

听到这番话,贾赦只觉得自己眼睛酸酸涨涨的,“我……我……”

“起来吧,难道还等着我弯腰搀扶,再搞个涕泪痛苦?反正有句话说的好——”牛继宗瞧着哭红眼的贾赦,话语竭尽全力带着些轻松戏谑:“你们纨绔骨气也没那么傲,有奶便是娘。我给你们足够的利益,别再跟所谓的金陵四大家族瞎混。”

顿了顿,他还干脆举了个简单的例子:“薛家现任家主薛蟠,就寄住你们家那位,都打死人销户口了,其妹还敢上京参加才选。你们当入皇宫不需要查三代吗?”

冷不丁听到这声切切实实的举例,贾赦只觉得耳畔浮现出威严的一句话勾结地方包庇罪犯罪证确凿,不由得面色惨白。

这……这事这么早……这么早就……就知道吗?

贾珍见状不解。

薛蟠打死人的事情他也听仆从闲言啐语提及过。但反正事情消了,且有王子腾在,他也懒得多过问。

只不过牛继宗用这事来吓唬他赦叔就有点过分了。毕竟王子腾是真能耐啊,现在奉旨巡查呢。算当今的人!

腹诽着,贾珍开口,眼神还带着些挑剔扫了眼牛继宗:“牛叔父您别吓我赦叔了,王子腾到底能耐些,薛蟠是他嫡亲外甥……”

“是你贾家的人消的事。”牛继宗干脆打断贾珍的话语,声音冷得跟冰渣子一样,“金陵知府贾雨村,由林如海推荐给贾政。后起复任用。”

“什么?”贾珍彻底懵逼了:“贾……家?我贾家在金陵还那么有威信吗?”

牛继宗直接抄起茶壶给自己降降火气。

四王八公曾几何时也算精明的,达成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开国武勋全都平平安安老死,还能一代又一代富贵,甚至族内子弟还在带兵。

“消耗谁的情谊需要我直接说吗?起复能吏这事上皇提出的。不提金陵曾经是皇朝,光境内土壤肥沃,便是个肥差!多少人盯着呢!”

北静王看着气得脖颈都粗的牛继宗,到比贾珍机警些,低声:“秋后算账!”

此言不亚于惊雷,吓得贾珍一个激灵,回想起自己曾经亲眼目睹的清算:他的外祖一脉被夷三族,男丁全都上断头台。

因此他想也不想直接双膝一跪,还拉着贾赦的袖子:“牛叔父我也能跟你混吗?我们荣宁一贾啊!我要是出点事赦叔也跑不了啊!”

贾赦瞧着机灵的贾珍,想甩开人的袖子,声音还带着些哭泣的喑哑,“咱们一码归一码。我这道歉认错,是冲情谊。你这是拜山大王求保护的,不一样!”

“能不能等我得到原谅了,咱们再进行下一步啊?”

牛继宗脑中空白一瞬间,直接砸了茶壶,横扫贾赦:“你一码归一码还真分的清楚!”

但……

但猝不及防听到这话,他竟然还是有些开心的。

毕竟,勾心斗角了半辈子,的确最最最无忧的就是小时候,简单纯粹,不掺杂任何的利益。

牛继宗眼眸闪了闪,迎着贾赦不躲不闪真挚的眼神,沉声道:“你们两个都起来。再跪着,要是被人知道,就该谣传我拥兵自重,挟四王八公余威搞事了。”

说着,牛继宗像是在解释一般,飞快的开口:“我今日愿意来,也是因我四王八公出身,被屡屡攻讦,无法施展才华,甚至次次被拿功劳罢了。今日既然说开了,那我就告诉你们,我要尚书之位,我还要成首辅阁老!”

听到最后四个字,贾赦昂头看向发小,觉得人身形高大威猛,像传说中的定海神针擎天柱:“首……首辅阁老?”

文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北静王也颇为震惊的看向牛继宗:“我……我听说非翰林不入阁。可你是恩赐出身,想要当阁老就算了,还要当首辅阁老?!牛继宗啊你干脆去继承祖宗家业,没准还能因功再封国公爷。”

“那不行的,水田你能不能别打击牛继宗?”贾赦一听北静王的话,比梦想当首辅的当事人还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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