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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共享差事(下)

小说:

[红楼]贾赦今天也在疯狂篡位

作者:

区区某某

分类:

穿越架空

贾赦拿着牛继宗草拟好救济文书,坐着轮椅,出了营帐。

一出门,风夹着雨,跟离弦利刃一样直、射而来,刺得浑身都疼。更别提本就受伤的脚了。

即便坐着轮椅,但未显得感同身受的凄惨,只早早包扎而已。此刻伤口被雨水沾染到,混着药物的刺激,以致于双脚的伤口都有些撕裂开,真伤口洒盐一样,疼得慌。

贾赦下意识的搂紧了身上的蓑衣,示意侍卫推车速度快点。

离得上官霆的营帐越近,贾赦听得传入耳畔歇斯底里的呼喊声,眼眸暗了暗。

自打上官老王爷抬出太、祖爷后,上官霆便锦衣卫便安营扎寨,负责施粥救助难民。

四王八公一派见状自然顺着营帐也就地搭建营帐。但不管怎么说营帐还是有些远离难民聚集区的。

毕竟真的臭啊!

他们这些四王八公子弟眼下的的确确是富贵做派,像牛继宗这样的精英人物是少之又少。只不过知晓一点——上皇活着才有他们的好日子。

感慨一声,贾赦扫了眼被拦住的难民,望着那些人夜色中跟恶狼一样透着狠厉的眼神,听得传入耳畔的叫喊:“不是说太祖爷厚爱吗?为什么大晚上还下雨?你让我们怎么办?我爹娘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怎么经得起一夜的风雨?”

“这些营帐为什么不能住?”

“不是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突兀的一声格外的响亮刺耳,比风雨雷霆声还震耳欲聋。贾赦吓得一个哆嗦,抱紧了救济文书,舌头都打结着看向主营的侍卫:“麻烦……麻烦通报王爷,贾赦有要事求见!”

“王爷现在正忙,没事别打扰。”侍卫扫过轮椅,瞥了眼不过双脚受伤的贾赦,眼里的轻蔑显而易见,不耐着:“邀功也看看时辰。”

贾赦迎着如此显而易见鄙夷的目光,狠狠深呼吸一口气:“我有父祖荫庇不提,我还能求来救灾的良方,你们能吗?”

说完,贾赦干脆不理会小兵,示意侍卫推着他轮椅就往营帐冲。

营帐内正跟顺天府尹议事的上官霆扫过被掀起的帘账,面色沉沉的看着冲进来的贾赦。

贾赦撞见犀利的眼神,一怔。

上官霆年纪轻轻手握大权,威严颇盛。但他贾赦也不是没见过权臣,对这样锐利的刀子眼基本可以不在意。

于是,贾赦眼眸闪闪,恭敬的,甚至带着些谨慎从怀里掏出自己好不容易跪求来的救济文书,双手呈送:“王爷,末将虽因祖荫得了差事,但也真发自肺腑想要做好。故此求了些好友一同出谋划策,故此烦请您看看。其中有一条可解今晚之困。”

最后四个字,贾赦说得格外慎重。

上官霆横扫眼站起身恭敬回话的贾赦,眉头一挑,示意司律拿过来文书。

屋内顺天府尹一行见状,眼里带着些鄙夷。贾赦自己昏聩无能不提,四王八公仰仗祖荫,多的是不事生产的纨绔。贾赦能求谁?

留意着周遭众人的神色变化,上官霆将一条条举措看完,眯着眼问,毫不客气问:“看这具体可行的措施,牛继宗揣测许久了吧?怎么不当朝上书?!”

——四王八公,还真是无能的废物绣花枕头,有能耐的藏藏掖掖着,一副害怕自己功高震主!

贾赦听得这声厉喝,回想着自家小伙伴提及时的落寞,当即替人抱不平:“牛继宗说过,他向户部上书被告诫没钱,以爵爷身份上书压根没到达内阁手里,跟莫要提到达御前了。今日恰逢上官老王爷以宗正寺下令,故而愿意豁出去一试。”

最后一句说完,贾赦忍着疼痛,趔趄下了轮椅,缓慢匍匐跪地:“还望王爷能尊祖命,将差事全权交于末将。我贾赦虽不才,但还有点祖宗荫庇,留有点小钱,也有些愿意相助的好友。”

上官霆捏紧了文书,咬牙着一字一字问:“包括想要贡院暂时给难民居住?”

顺天府尹闻言面色铁青,直接脱口而出:“简直胆大妄为!”

此话一出,营帐内诡异的静默,唯有不断传来的叫喊声萦绕在营帐上空,一声声的是鬼魅一般,带着令人惊恐的寒意。

“这是末将想的,不是牛继宗,牛继宗还骂我异想天开。”贾赦扫过顺天府尹一行人神色,唯恐这些人给牛继宗穿小鞋,忙不迭解释道。

还十分认真诉说自己的理由,最后眉头一挑,横扫全场:“你们难道说天子偏心眼吗?只疼爱科举考生不疼爱老百姓?”

认真朝北一拱手,贾赦冷哼:“凭什么三年一次的科举就可以修那么大的贡院?平时就放着还得花钱维护了?现如今暂且用一用都不行?你们读书人对得起拜过的孔子吗?还鄙夷我纨绔,我贾恩侯再纨绔,我也平等的歧视每一个比爷身份低的人。”

“当然,像皇上这样圣明的君主,自然也平等的疼爱每一个子民!”贾赦话锋一转,横扫全场:“你们这般急红眼了,是想说跪地赈灾的双皇是昏君吗?”

——跟上官老王爷学的,抬太、祖爷,不理会双皇!

“还是想说太、祖爷是昏君?!我贾恩侯不服,我被迫感同身受,你们是不是也要感同身受才明白太、祖爷当年为什么能号令群雄?”

顺天府尹听得这连声的质问,面色青一阵,紫一阵,气得浑身都颤栗起来。但张口你你你许久,也说不出任何字来。最后只能回眸看眼上官霆,意味深长道:“秦王爷,还请您好好管一管。”

听得秦王两个字,上官霆冷笑一声。

他本来是有些发憷,考虑官场纷争,不愿再起事端。可如今一听意有所指就差内涵他功高震主的秦王一词,当即毫不客气道:“神威将军说得对!就按着文书上的政策实行!毕竟朝廷流程一套又一套的,眼下救济却无法等待。十万民众无法等待。”

“司律去传本王令,开城门,放难民去贡院!”

最后三个字,上官霆说完斜睨着面色成猪肝色的顺天府尹:“与其有空琢磨着读书人的颜面,倒不如去查查!料想皇上也更想知道难民怎么会学得雅言,口口声声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顺天府尹一个趔趄,直接噗通跪地:“王爷……王爷容禀这群……”

“来人,去请三司一同将难民登记造册!我们一个一个的查。”上官霆杀气腾腾:“以民为棋,我倒是要看看谁背后如此胆大包天,是嫌菜市口的狗没饭吃。”

迎着如此显而易见的杀气,贾赦也吓得缩了缩身形。

但也来不及多想其他,他就被一道道命令催促忙碌起来了,没脑子去细想其他,只能充当文书小吏,跟在牛继宗身边学习如何安抚难民,如何将难民按着口音分别登记,如何……

喝口浓茶,强撑着疲倦,贾赦崇拜的看向熬了一宿依旧精神奕奕的牛继宗,发自肺腑佩服:“牛继宗,你真是牛。这当官也太不容易了啊。”

牛继宗派人去请假,边回应了一句:“你再撑一天,就你眼下这困倦憔悴的模样正好,坐着轮椅回城,一家一户的要慈善衣服。”

贾赦点头又详细背了背现如今紧缺的衣物和药材,当即示意贾琏贾蓉推着轮椅回城。

离营的路上,还是不可避免的遇到了难民。

虽然昨晚下半夜开始往贡院转移,但到底人数众多,且又风雨交加的,移走的人少之又少。入目所及,皆是湿漉漉的难民,有些甚至肉眼可见面色青白,双唇发紫,整个人躺在地上有一声没一声的哀嚎着。

“公子,我这孩子才六岁,您买了他吧,他吃的少干活多啊。”有难民一见贾赦一行人,赶忙按着自己的孩子,磕头:“求您了。”

“求您了,我这闺女就是饿得慌,但养养也好看的。”

“您开开恩啊……”

贾赦迎着众人祈求的眼神,那种被人当做神仙仰望的眼神,吓得双腿都打哆嗦,急急忙忙越过众人,示意赶紧跑。

他他他他可没那么能耐,祖父和爹都说了狐假虎威,听话就好。

一口气进了东城。

贾赦看着熟悉的街道,看着往来叫唤的小商小贩们,狠狠松口气。要知道京城格局东贵西富南城北贱,作为一个爵爷,他几乎大半辈子活动之地都在东城。

贵不可言的东城。

除非谋朝篡位的,否则东城永远是繁华太平盛世之像。

狠狠喘口气,贾赦喝口茶,又跟贾琏贾蓉交代几句,便按着辈分一家王爷一家王爷拜访过去。

顺利拜访完老一辈,贾赦看着当今兄弟们,忠字辈的王爷,眼里闪过些踌躇。这些王爷不是持续性找当今的茬,琢磨谋朝篡位,就是忠义王爷这样的,已经算“失败者”。

只不过忠义王,这位前太子爷还稍微特殊些。

被上皇废过,后又因弟弟们夺权,在围场哗、变中救过上皇一命,据闻身中要害,命不久矣。据传要不是病秧子一个,没准上皇还不愿意退位让贤立七皇子为帝。

总而言之,挺尴尬的存在。

“点兵点将点到谁……”贾赦看着一连串十个王爷,手指头点了又点。

望着自己郑重挑选出来的第一个“杀鸡儆猴”名单,他眉头一挑,“走,就去这家!”

贾琏和贾蓉摸了摸额头的红肿,颔首应下。

三炷香后,贾赦扫了眼金光闪闪,就差鎏金的匾额,淡然无比的看向被气出来的忠顺亲王。

老有钱的忠顺亲王。

上皇第二疼的崽,立志跟当今对着干的王爷,外祖甄家,算贾家的老亲!

他跟忠顺之前交情还行,互抢过青楼花魁!

说起来也算情谊。

“贾恩侯,你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忠顺王扫眼敲锣打鼓的一群人,最后视线垂首看向坐轮椅的贾赦,不虞着:“本王已经派出队伍施粥了。”

“我要点奴才秧子过季的衣服!”贾赦直白无比强调重点:“过季节的!您施恩让仆从拿出过季的衣服,然后给他们再换一批新衣服。对您来说施恩两回!”

竖起手指头,贾赦郑重:“且还帮助了难民。”

“琏儿蓉儿,代替难民感恩忠顺亲王善举!”贾琏贾蓉闻言娴熟无比的直接跪地磕头:“忠顺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话音落下,锣鼓队吹拉弹唱,齐齐道喜。

忠顺扫过直接对着他磕头的两人,再横扫贾赦,面色沉沉,声音压低了一分:“连儿子孙子都用上,你就不怕那老不死的拿你贾家当靶子?”

贾赦迎着入耳的话语,抬眸看了看面带精芒的忠顺王。本着都被抄家的情谊,他低声回了一句:“闹大了,才好交差,否则我都是被找茬,那还不如让所有人都知道,都抢不走我的功绩。”

——本来他也没那么无耻配着锣鼓队的。但无奈贡院一事,牛继宗他们说还是小心为妙,因此就琢磨着宣传着天下皆知为好。这样一来就难堵悠悠众口。为此他还特意练了好多怼人的话。

闻言,忠顺王眼里带着狠厉审视贾赦:“你倒是精明了啊?”

贾赦毫不犹豫点头。

忠顺王见状冷笑一声,“权当爷打发叫花子,去拿王府奴才秧子的新一季过冬衣物。”

“多谢王爷。老黄要旧衣服就行!”贾赦瞧着王府管家颔首领命,忙不迭又强调了一句,边飞快从怀里拿出捐赠本,“王爷您既然打发叫花子,多打发一点。我这儿子侄孙都给您磕头了,权当他们给您拜个早年,您做叔叔的给点压岁钱。”

忠顺王咬牙切齿:“贾赦,你没了荣公撑腰还敢如此厚颜无耻?”

跪地的贾琏遮掩住双眸一闪而过的阴狠,掩在袖子里的手握紧成拳,告诫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要出人头地,免得再受今日这样的屈辱。

明明是为皇家办事,但皇家却分、党、分、派的,得嚷着天下皆知,才有迫于民生的捐献。

贾赦倒不觉这几句话便算屈辱,反而还笑盈盈着:“不无耻不行。难民聚集地的那些老百姓都会说雅言了,还敢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不无耻嚷着的天下知,没准下一秒他们都会搞万民请愿搞刺杀了。”

最后三个字,贾赦目光阴沉,从忠顺王扫过王府门口聚集的众人:“谁敢坏我贾赦的差事,我就敢一个个王爷登门拜访。反正离不开这些个皇子龙孙。下一家,我去忠义王府!”

“我贾赦也舍得一身剐!”

最后一声不亚于石破天惊,忠顺王目瞪口呆。

收到消息暗中搞事的众人也惊呆了。

贾赦这……这真豁出去了?

乾清宫内当今扫过汇报的侍卫,有些讶然:“你……你说贾赦真的敲锣打鼓砸开了忠义王府的大门?”

侍卫不敢去看当今什么眼神,颤抖着汇报:“王爷……王爷没出来见面,但管家出来给了一包药,说……说他们现如今亲王俸禄都换成了药材,说忠义王不太……不太好了。”

当今定定的看着玉玺,笑了笑:“走,去大明宫!”

听得这话,作为陪着人长大的心腹内监戴平表情抽了抽,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主子。

而暗戳戳留心帝踪的权臣们:“…………”

“除了找上皇找上皇,还能有什么能耐?!贾赦都把文官的脸皮踩脚下了,这当今外祖也是文官,还是国子监祭酒,怎么就一点没脾气?”现任文渊阁阁老次子黎同平忍不住冷喝了一声。

看着气成猪肝色的儿子,黎阁老冷喝一声,“放肆,当今之有用意,岂是你能置喙的?”

黎同平面色青黑,刚想开口就听得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皇长子还年轻,再等等。”

闻言,非但黎同平便是黎家其他子弟都露出一副了然大悟的表情。

“那贾赦……”

黎阁老意味深长笑了笑:“等事情了当,才会论功行赏!跟咱们无关,慢慢等着看好戏就成。”

不少人抱着这样的念头,纷纷等待起来。倒是给安抚难民工作减少了不少阻力,也有助于贾赦一家家的求衣服。

等把所有的旧衣给难民们换上,又买了不少成衣分发下去。所有难民有衣服穿又有暂且可以遮风避雨之地,倒不受有心人的蛊惑了,认真听着安排,日出而坐日落而息,男女老少们齐心协力的,搭建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这一日,例行督工后贾赦美滋滋的看看自己厚厚的手册,打个勾:“男的建房,妇女缝衣服,老幼负责做饭。病患也很积极的养病!”

前来探望的北静王好奇指指光滑似玉散发香味的不明物,问,“这哪来的?老牛说不是低调些吗?这看着就奢吧?”

“这叫香皂。承恩公黎家一个小姑娘送过来的,说去污方便。我派人试一试,还真挺方便的。”贾赦想都不用想,十分积极着:“真不错,洗完整个人还是香喷喷的。还有各种香味的,你要不?我偷摸省两块给你?”

“承恩公?”北静王抽口气:“你不会一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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