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高挂,细碎的光洒不进偏房一点,屋内似被墨水浸染,漆黑一片。
空气沉寂片刻后,陈窈淡淡说:“你已经在床上了。”
裴照七从后拥着她,热热的身子与她严丝合缝地贴着,委屈巴巴地道:“外面下着雨,我想给你送伞却被别人抢先一步,我心里不爽,不喜欢看窈娘对别人笑。”
“不喜欢你就可以发这么大的脾气?”
陈窈想到他冲着她气哄哄地把伞摔在地上的样子,就不想轻易的原谅他。
“是我的错。窈娘,你别不理我。”
裴照七抱她更紧,但陈窈依旧对他的示好不为所动。
裴照七泛起坏心眼,故意用脸去蹭她柔软的脖颈处,女人这里的皮肤又细又滑,如同软乎乎的白玉豆腐,他尚未使全力攻势,陈窈被痒得溃不成军。
陈窈:“好了好了,原谅你了,快起来!”
裴照七松开她,大掌抚上她的侧脸,轻柔地摸了摸,“窈娘,你只能对我笑,好不好?”
陈窈被他带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萦绕,浅浅地嗯了声。
裴照七:“你只能和我一个人好。”
陈窈:“只和你一个人好。”
裴照七的情话说完了,他开始急切地办正事,一股子炙热的燥意直往陈窈的后脖钻。
“窈娘,我好想你。”
裴照七急促的呼吸喷洒,吸吮她白嫩如玉的颈,宽厚的手掌绕到她饱满的前胸,指腹来回拨弄她衣前的扣子,等待她的准允。
陈窈:“……”
裴照七见她不语,嗓音带难忍的低哑,“难道你不想吗?”
陈窈撇撇嘴,隐约感觉他这个想是想要的想,而不是想念的想。
但算算日子,是把他饿了有好一阵了,自来嬅京两人已是许久没亲热,今早就有憋不住的架势了。
陈窈缓缓转身,似盛满水波的眸子一挑,柔媚地抚住男人脸庞,双唇轻启——
“嗯,我也想你了,相公~”
昏暗一片,依着女人勾人心弦的声色,和柔曼的身姿软软一卧,等待与之交融。
裴照七身体的火热被陈窈一点即燃,男人“噌”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健壮的胸膛抵住,双臂撑在两侧,牢牢萦绕。
陈窈嘴边一勾,小手攀附而至他的手臂,仿若一根羽翼慢慢往上撩,摸到他紧实的肌肉,散着隐隐温热,她这才发觉裴照七把上衣扒了。
男人赤身,眼底如墨般浓稠的欲流出,他勾起陈窈腰窝两条细细的带子,三两下拨开碍事的衣物,扎进这温香软玉。
这床比花颐村的比起,不仅大还结实,裴照七更是在大床上伸展得如鱼得水,变着花样折磨陈窈。
他一把拢过她的两条纤纤玉腿,面朝自己而坐,最后双手轻掐住她腰两侧。
娇滴滴的嘤咛传来,盖过床板发出的微弱声响……
因常年劳作,男人宽厚的手掌留下一层茧子,粗粝的触感摩挲过她柔嫩的肌肤,酥麻感从脊尾直冲后脑。
陈窈紧蹙双眉,面染绯色,红红的眼尾有落下浅浅的泪痕,她早口干舌燥,像条脱水的鱼儿,不断被怕打在旱地,连连叫渴。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天色泛起一抹亮,显露鱼肚白。
裴照七借着亮,擦了擦她脸上的汗,眼含怜惜地亲了下她的耳垂,“好听,比拨动古琴还要悦耳。”
陈窈累得不成样子,似感耳边发痒,不悦地哼唧了一声。
裴照七支起手臂,不同以往的目光落在女人莹透的脸上,饶有兴趣地去轻挠她的痒肉,“窈窈,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陈窈睡得迷糊,不舒服地又轻哼了声,嗯哼的呢喃声像似在答应他。
裴照七勾起唇角,很满意她的回答。
——
万木凋零,凛冽萧条。
转眼间入冬,陈窈做学徒已半年有余,堂中多了许多和她刚开始一样懵懂,带着不同的遭遇入堂学习,但她早把对堂中解不开的谜团置之脑后,全心全意地打造金簪。
金禧堂的簪子在这一片颇有名望,许多来客甚至都不与她多攀谈,直接让丫鬟掏银子买。
这样做的大多都是老顾客,她们信任某位簪娘的手艺,一打眼便知道出落谁手,长此以往地光顾。
但……目前还无人买她做的簪子。
陈窈不解,论下功夫她不比别人少,日日夜夜练习缠丝,将手都磨出水泡也不敢怠慢,论天赋她不输任何人,短短时间内融会贯通,出成的簪子精致入微。
夜晚,陈窈对比图纸反复打量,簪杆坚/挺圆滑,簪首金花纹包裹一颗珍珠,在光下如同洒落一层霞光。
入柜前,堂主对她的簪子指点过一二,认其做功并无瑕疵,镶嵌得完美无缺,陈窈暗自窃喜过几瞬,但随着她的簪子无人问津,惆然一点一点地涌上眉梢。
裴照七在床上翻了又翻,等她等得有些急,桌上的油灯亮着灼灼光芒,却迟迟不见有熄灭的迹象。
陈窈打了个哈欠,又画了幅图纸,加大了珍珠衬托出至纯的美。
正画着,一条厚毯披在她身上,紧接腰身被裴照七结实地环住,她拍了拍放在腰上的大手,细声绵语,“你先睡吧,我再琢磨会儿。”
裴照七下巴搭在她肩头,用脑袋蹭了蹭,“明天看也不迟。”
陈窈撂下毛笔,叹息了声,“你可知咱们囊中羞涩,没银子进口袋?”
一天卖不出簪子一天就没有收入,堂内虽无任何花销,但好财的陈窈才不会拘泥于此,她不光要做得出色,还要用这个赚大钱,把她的钱匣子添得满满当当,这般入睡她才安心。
这些心里话同裴照七讲,他当然不会懂,陈窈也没指望他能为自己排解一二。
也不知道裴照七盯着什么,良久都没讲话。
陈窈催促他,“要是睡不着,放几块炭火在旁,别冻着。”
偏房本就别的地方要冷些,每人领取的炭火有限,加之陈窈和裴照七两人算一人份,他们为了省下来等大雪时再用,不得在床上抱着相拥取暖,虽说平日里裴照七也是这么抱着她睡的吧。
现下陈窈还有好些时候才睡,叫他用点炭也无妨。
裴照七眼珠转了转,“我还没看过窈娘做的簪子呢。”
陈窈和他讲过簪子是用来做什么,他除了对银子没什么数外,其他记得还挺牢。
他既要看,陈窈不嫌弃他看不懂,她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精美的簪子,泛着光泽。
裴照七发出一声赞叹,他小心翼翼从中捧起这支簪子,摸上去冰凉光滑又有几分重量。
陈窈嘱咐他,“小心点。”
裴照七拿近看了看,随后视线落到陈窈还未拆的发髻,她乌黑的秀发顺滑如瀑布,衬着白皙的长颈,散发丝丝香气,很是动人。
男人眼神一闪,轻柔地将簪子别在她头上。
陈窈惊了惊,还以为他只是想看看,没料到他会给自己戴上。
簪子未经买卖却先被戴上了,堂内明令禁止这样做。
“这是给客人的,怎么能自己先戴呢!”说着,陈窈伸手就要摘下来。
“如若自己不试试,怎知好不好看呢?”裴照七按住她的手,轻扬下巴,有理有据地说。
陈窈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也习得这些道理了?”
裴照七起身拿面铜镜放在她眼前,轻轻搭在她的薄肩,“窈娘,你看。”
铜镜中映出女人未施胭脂的姣好容貌,乌发侧面别支簪子,在光的笼罩下的金簪尤为扎眼。
陈窈仔细端详起自己与簪子,若有所思。
好看是好看,但簪与人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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