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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草木胜花时13

小说:

摆渡春秋

作者:

鹿燃

分类:

现代言情

陶茵脑中嗡地一声响。

除了杜嫚唯,竟还有高手?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一向冷静克制的人突然被扣上这种帽子,面色熥红,有百口莫辩之感。

陶茵感觉到他身子在隐隐发抖,不知是急是气还是心虚。她咬紧了牙关未讲话,只是再次回想到事关他的那些记载,风流成性......连宫女都不放过。

想到此,还真有一段曾看过的故事于陶茵脑中缓缓铺开,彼时樊龄誉与一宫女有染,为保全皇家体面,圣上只能将那与樊龄誉有染的宫女指给他不入流的侍妾,也正因为这件不光彩的事,圣上还冷落了樊龄誉很长时间,这个宫女姓甚名谁无人知晓,只是传言她最后下场十分凄惨,被樊龄誉苛待记恨,尸骨无存。

属于陶茵的眸光黯然,似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当时光重叠到一处,所发生的旧事成了她真切的所见之后,终于再一次对樊龄誉的品行产生了怀疑。

不管怎么说,他是个男人啊......

不知是不是因着陶茵在场,樊龄誉照比寻常时紧张许多,甚至在这宫女凭白指控他时竟脑中一片空白,想不出该如何辩驳。

“不过是一个小宫女而已,竟敢在太后寿辰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敢樊扯四殿下,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允王适时开口,朝皇上方向微微垂身建议,“依儿臣看,不如将她发送到规礼司去服役。”

允王表面在息事宁人,实则未必是出于好心,今日不光是皇亲在此,还有许多入宫参宴的官员,嘴是根本捂不成的,他建议压下明显就是想坐实了樊龄誉与小宫女有染这件事,今日之后传扬出去指不定就传成什么样子。

樊龄誉虽慌了,却没有糊涂到底,就在允王提出此议时已经尝试着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对于允王的提议建阳帝并未直接采纳,只是看向樊龄誉,意指让他自己把这件事弄个清楚明白,樊龄誉会意,再次发问那宫女道:“你既说这件事与我有关,那我且问你,我是何时何地与你独处的?”

“是......”小宫女吞吐起来,当众提及此事十分难为情,但迫于情势又不得不讲,“是前次四殿下入宫时.....当时傍晚我在西殿处当差,给长街宫灯燃烛,正遇到风波殿附近的四殿下,当时四殿下身边没跟着旁人,便问奴婢多大了,入宫多久了之类......”

“奴婢一一答了,接着没说几句,四殿下便命奴婢随他入风波殿内楼阁中......奴婢就成了四殿下的人......”小宫女绘声绘色讲下去,原本纸人色的脸由白转红,过程虽未讲全,可一句成了四殿下的人给在场的人留了无限的遐想。

这还不止,她死咬了下唇接着道:“事后奴婢害怕,四殿下还说过不了几天就会就会命人把我带出宫去送到府邸常伴他左右.......并且当即给了奴婢那块玉佩做信物......”

“前次入宫,你所指可是梨明阁大火那日?”樊龄誉又质问。

“是。”那叫明月的宫女将头压低。

燃烛宫女,风波殿......有心之人不免将前次有两个西殿官女自行跑到规礼司请罚的事串到了一起,只记得那两个宫女去了二话不提,旁人问起也只说是见罪四殿下。

“那可巧了,那回听说四弟还罚了两个燃烛宫女,那两个宫女同样都是在西殿当差的,不知是何事得罪了四弟,至于领受二十板子。”樊龄初一向与樊龄誉不睦,两个人平日几乎私下全无来往,所以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恨不得将浪掀得飞起。

这便是内涵确有其事,那日樊龄誉确实出现在西殿过。

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任旁人讲出花去也有可辩,这会儿樊龄誉倒是全然冷静下来,还不忘回击,“三哥倒是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不过那种龌龊之事,我从未做过。”

第二句是不仅是同众人说,更是同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说。

此刻陶茵只觉着无语至极,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通透松意,若说从前的事她或许不知,可是那次她可是和樊龄誉在一块儿,天地良心,他只是呆愣愣的在楼阁之上等夕阳,何曾干过那种事儿......

无语的同时又觉着好笑,笑自己方才竟同旁人一样怀疑他没做好事,不过话说回来,这宫女敢红口白牙的污蔑,是不是活拧了?她图个什么?

着实让人想不通。

一向喜欢胳膊肘向外拐的樊龄秋仍旧不忘加了把火,“既然四哥你没做过,那这玉佩又是怎么回事?凭空飞到她手里的不成?再者说,一个小小的宫女,她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污蔑你,她不要命了不成?”

再一次将玉佩的事带到众人面前,好似这便是樊龄誉与宫女有染的铁证一般,“再说你那日的确是从风波殿的方向赶来,这是事后排查梨明阁大火时人人都看见的,再加上你让另外两个宫女去规礼司领罪,怎么说都说不通呀!”

这般咄咄逼人实属少见,惹得建阳帝侧目,收到探究的凝视,正在兴上的樊龄秋一滞,随后抿了薄唇适作收敛。

沉心定气,樊龄誉就着几点疑惑一一作解道:“当日我的确去过风波殿,不过我是去风波殿楼阁之上看景而已,一路有杨京跟随,并未遇到旁人。再者责罚那两个小宫女是因为她们犯了些口舌上的过错,以示警戒才让她们去了规礼司。至于这玉佩......”

他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只能摇头,“我也不知是怎么到她手上的,许是丢在了哪里让旁人拾到也说不定,儿臣根本没见过她,还请父皇太后母后明鉴。”

“这就怪了,既没见过,怎么偏偏就认定你了?”樊龄初紧追不舍。

“那还得劳烦三哥拿出我与她相识的证据,或者找出事发当日的人证,若想仅凭一块玉佩还有你的诸多猜测就想给我定名,怕是不成。”虽说樊龄重平日脾气好,众人面前少言少语,可事关清名,他也不会任由旁人往他身上泼脏水,反驳不卑不亢,将难题丢出去。

他不必自证他没做过,需得让旁人先证明他做过。

樊龄初接着道:“那么多人见着你从风波殿出来,还有假不成?”

这般无理说辞樊龄誉不想理会,该讲的已经讲完,只待皇上定夺。

“够了。”建阳帝早听得不耐烦开口打断,这点芝麻大点的小事还不至于糊住他眼睛,“就这么点小事,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的一面之词,誉儿说的也有道理,许是无意中将玉佩丢在哪里,被她拾到了,就交给规礼司处置吧。”

言外之意,此事到此为止,这小宫女自有她的去处。

明月闻言慌了起来,跪爬上前去,双手扯住樊龄誉的衣袍哭求:“四殿下您救救我,四殿下您给我条活路,四殿下.......”

杨京将前将人拉开,那小宫女仍不断向他樊龄誉求助,好似两个人当真有些见不得人的事。

“父皇,儿臣觉得不妥,这小宫女当着皇亲与百官的面口口声声说与四弟有关,若不给四弟一个清白,只怕落人口实。”方才说压下的是允王,这会说彻查的仍是允王。

建阳帝面上瞧不出情绪,亦没看允王一眼,“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依儿臣所见,不如让人彻查一番,看看那玉佩究竟是怎么到这小宫女手上的,毕竟这小宫女所言太过离奇。”

樊龄誉眉头一皱,彻查?何人来彻查?在这朝中允王的党羽众多,若由他的人来插手,怕是即便无事也会查出点事来,此刻他终于回过味儿来,视线再次投到建阳帝脸上。

建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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