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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生(十)

小说:

思南的遗愿博物馆

作者:

糖茄

分类:

穿越架空

= 第六十二章 =

那一夜,天色破晓,从曾夕岚处离开,不眠不休前去完成任务的宋丹棘,却再寻不到平日的麻木无波。

热血撒溅满墙,直烫得人心神俱乱。

索性,一切一如往常,圆满结束。

理应于第一时间赶往林家、赶回京都城的手骤然收力,拉拽着缰绳,调转了方向,踏上与来时全然不同的方向。

这是去往长生殿的必经之路。

长生殿,一个从边塞之地籍籍无名的小组织,一跃到现如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集中营;

其神秘程度,不亚于拥有着强大情报网的百晓阁。

枯草残叶交织在沿路的田野间,死寂无声无息蔓延至渐暗的天色中。

乌沉沉压下的顶空堆叠为浓郁醇厚的黑,在空旷的前路交叠为一点,触手可及。

宋丹棘心乱如麻,只能顺从着本心,牵引着马儿,向前踏进。

那封幼时在血泊中捡起的密函,上方布满的异族文字,早已在久远的年岁中,刻进了血液,划进了吞吐,将宋丹棘凌迟于每一个呼吸间。

明明早已知晓罪魁祸首——

一闭眼,一狠心,马儿嘶鸣,前蹄扬起。

尚未来得及调转方向,宋丹棘后知后觉,原来早已踏入了专门为他而布的天罗地网之中。

起先还能勉强闪躲,在放缓的时间下,终究寡不敌众,宋丹棘很快便在密集的暗器中,败下阵来。

沾了毒的暗器带着戏耍,错过要害,如同逗弄着笼中困兽,羞辱意味十足。

殊不知,正是这般顽劣的手段,令宋丹棘争取到了时间,亦拖延到了另一队人马赶到。

是一路紧跟宋丹棘,却被长生殿的机关给耽搁,险些跟丢了的曾释青手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废物。”

曾释青心腹清扫完林家人,唇边讥笑是溢出的轻蔑。

“老大!逃了一个。”

荒芜的田野间,只留一个扭曲又奋力的背影,正慌忙逃窜。

“让他去,也让那自以为是的林家老头看看,自己有多蠢。”

转身,看向一动不动爬伏在地面,不知死活的宋丹棘,

“若不是他们,只怕这小子要跟丢。”

后来,当儿时在长生殿遭受过的刑罚,一个个裹带着曾经那些再不愿回首的过往,于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宋丹棘身上,再次重现时;

宋丹棘明白了,为何自己的每一步、每一招、每一次计划,都能被曾释青轻易识破,轻松化解。

“我和你——可不同。”

曾释青边说,边蹲下身,漫不经心地按下伤口,笑吟吟欣赏着面前的宋丹棘疼到失声的神情,

“我自幼便在长生殿长大,连着尿布——都是那群老东西换的,他们什么德性,我还能不清楚?”

“呵——”

宋丹棘一张嘴,却被满嘴的淤血碎肉呛得咳嗽不停,

“你、你与他们又有何不同?”

曾释青松开了手,宋丹棘抬起被血污糊得几近看不出原貌的脸,视线紧跟而上;

恨意夹杂着不知名情绪,又倔又犟。

以为这样,便是不认输、没低头。

“堂堂恭王……”

边说,宋丹棘竟颤着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身躯,低低笑了起来,

“连亲生女儿都利用,你也能算个人!”

“有趣,有趣——”

曾释青站起身,从心腹手中接过温帕净手,

“同仇家,与死敌,论道义?”

“你就是靠这些蝉联杀手榜第一的?”

洁净的帕子沾上斑驳,被曾释青随意一丢,于铜盆内撞出水花,

“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忘郁?还是——出身塞北的宋丹棘?”

一转身,曾释青顺势坐在桌旁,一如那年那夜,

“长生殿怎么能养出你这么个蠢货?”

脚尖点地,曾释青兴致盎然地看着正拼出最后一口气,踉跄起身的宋丹棘;

转眼,在暗卫毫不费力的动作下,又重新跌爬回地,

“利用?要不要喊来袅袅问问,她是怎么被我这个爹爹‘利用’的?”

提及曾夕岚,曾释青又满脸可惜地摇了摇头,

“恐怕不行,你这副模样,怕是会吓到我的宝贝袅袅。”

是啊,饶是曾释青保护得再好,却总有鞭长莫及之时;

这些年来,明枪暗箭的,又何曾少过曾夕岚的那份。

是先天不足,是心思纯净,并不代表无招架之力,无防人之心。

其实稍加留心,例如上一回的宫内除夕宴,就不难看出端倪。

那是林家勾搭上了长生殿,凝集了一众余孽叛贼,带上了宋丹棘,来试探曾释青的一次。

那更是曾释青同唯一的女儿,作为绝无仅有的默契搭档,巧妙化解了危机的一次。

若不是曾夕岚的出面打得众人措手不及,皇帝亦要顾及几分身侧的刘昌荣,恐怕前些时日的赐婚风波,怕是要提早好些年去。

“同你做个交易。”

曾释青再无耐心,指关节敲了两下桌面,

“把长生殿的地图画给我,我还你爹娘妹妹一个真相。”

若说还有什么是百晓阁的信息网没能兜罩到的,那只能是身处塞外,长存于地下长生殿了。

听到枉死的家人,宋丹棘于瞬间,暴怒攻心,又在视线触及曾释青笃定的神情时,被悉数浇灭。

凭借宋丹棘这般傲人的轻功,再借以那不为寻常人所知的过目不忘,想要将长生殿的地图画出,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你……你……怎么……”

但,那样的记忆力,从来就是个秘密。

早已被宋丹棘连同家人,一并埋葬地底的秘密。

“你能将儿时看到的外族文字密函,一字不落地记到如今,这可不是一个寻常孩童能轻易做到的。”

深知今日得不到想要的,曾释青站起身,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拂了拂衣衫前的褶皱,

“罢了,告诉你又何妨——”

“塞北宋大夫同她夫人,从相识到成亲,再到那年出事,总共也不过才六年。”

但那时的宋丹棘,却是八岁。

“你爹他先前——可不是塞北人,宋大夫从京都城搬至塞北,再到出事那年,倒是正正好好八年。”

身后是宋丹棘撕心裂肺的一声又一声,曾释青看了眼已经亮起的天色,换上朝服,便向宫内赶去。

自曾释青走后,宋丹棘被重新绑上了十字架;

他嘶吼,他挣扎,他极力否认着刚才曾释青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最后,也只他一人,如被剪断了提线的木偶般,无力垂落。

不知过去了多久,正当宋丹棘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时,严防死守的地牢内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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