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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痕(五)

小说:

思南的遗愿博物馆

作者:

糖茄

分类:

穿越架空

= 第二十一章 =

入了伏的京都城,旱热一片。

虫鸣交叠,不绝于耳。

虞懿行这处院子看着偏,却是恭王府内为数不多冬暖夏凉的地儿。

这里位置折中,院内带着个能通向外头的小偏门,还十分隐蔽,又有个小厨房可自给自足,是再满意不过了。

此刻,虞懿行正于阴凉处支了个小布棚,斜斜倚在搬来的矮榻上,悠悠哉哉地一口口往嘴里送去冰镇西瓜;

另一手正拿着封前几日就送到的家书,翻来覆去地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鞠衣正端着冰镇好的牛乳茶从小厨房内走出,

“小姐,再看呀,这家书,可要被盯出洞来了。”

顺着话音,虞懿行含笑抬眸,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她似嗔般看了眼鞠衣,神情里却全是明媚。

鞠衣将牛乳茶放至小桌,顺势被虞懿行拉着同坐上了矮榻。

“小姐——”

鞠衣一脸神秘,

“你可知,那日之后,这京都城内,都是怎么说这曾家的?”

那一日,在曾释青这个世子从屋内出来后,虞懿行先是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随后才哽咽着行了礼。

垂落抬起间,一声:“世子”,诉出了蜿蜒曲折,道尽了这三年间的苦楚。

紧接着,便是虞懿行再支撑不住那般,踉跄着被鞠衣给眼疾手快地扶住,兵荒马乱后,就这么被送回了院子。

只不过,最后出现的问诊之人,只是从附近医馆请来的一个民间大夫;

那名太医,却是从不曾露面。

思及此,虞懿行神色淡下,一声冷哼,没接鞠衣的话,只用帕子仔仔细细地将指尖的水渍擦拭干净后,才按着折痕,将虞嘉言的家书叠起。

“他们说呀——”

鞠衣清了清嗓子,开始学起了那几人说话的语气,

“要我说啊,这到底是个‘异’姓亲王,假的总真不了。”

另一人接话道:

“可不是,宠妾灭妻,还这么大阵仗,只为先诞庶子?有能耐三年前就该抗旨,欺负人家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儿家,算什么男人。”

鞠衣这时装作不经意路过,抱着满兜子的吃食,探头探脑向店内补了句:

“说得没错,这一家都是黑心肠!”

同虞懿行描述完今早出门时的见闻,鞠衣便开始放声大笑了起来。

形象全无,甚至仰倒上了榻。

迎着这笑,收完家书的虞懿行,被突如其来的恍惚,给打得措手不及。

开怀的愉悦点进呼吸,扯出满腹的期待。

虞懿行平白生出几分错觉;

现下的自己仍生活在塞北,依旧那般无忧无虑。

一时失神,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曾经的圆满。

抬眼,却见正有一人傲然屹立在不远处。

夏季的风穿堂而过,带起轻薄衣衫。

儒雅少年郎在原地耐心等待了许久,见她出现,无半分不耐,只笑着望向她,同她招手,

“迟迟——”

他说,

“过来。”

虚影重叠,画面碎裂。

朦胧泛出的倒影下,是那被自欺欺人着掩埋进了记忆深处,再不敢去翻阅的疤。

鞠衣笑声减弱,顺着虞懿行的视线,转头望去;

一个弹跳起身,换上的神态语气,皆恭敬到挑不出一丝差错来。

“见过世子。”

虞懿行神情恹恹,扶着手边桌沿,从容起身。

“不知世子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曾释青也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无声无息到好似一座冰冷的石雕。

他就这么隐于角落,看着不远处的主仆二人嬉闹,神色也被这夏季的风,吹得浅淡。

只听一声算不得和善的哼笑,虞懿行紧了紧掌心,极力稳定着心底那些为数不多的“心平气和”。

“通情达理?大家闺秀?”

语气里的嘲讽,曾释青是丁点儿也不想掩饰。

他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虞懿行的脸上,再落向刚笑得抬起双腿来,隔空踢甩的鞠衣;

这神情,看得虞懿行心里发紧,却仍没接话。

见虞懿行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曾释青深感无趣的同时,却不甘就这么放过了她。

“我恭王世子进王府偏院,是‘访’?来见赐婚之妻,还需‘要事’?”

他向着布篷下的两人走近几步,

“本世子三年未归,这府内下人——倒是连着‘规矩’二字,都识不得了。”

只听曾释青一声招呼,门外瞬间涌现待命护卫,

“来,把鞠衣给我绑去前院,好好教她认认,什么叫‘规矩’。”

* * *

按照大京习俗,新郎官成亲当日不光需亲自带着聘礼,前去接亲;

在新娘子下轿入门拜堂前,也是有诸多的“彩”,是需要一步步去“讨”的。

但三年前,恭王府却以世子身体抱恙为由,只派出了王府管家前去接亲。

这一举动,引得围观百姓们一片哗然。

那些迎亲的流程,从头至尾,就不曾出现一个正经主子;

这恭王府的态度,显而易见。

那一日,原先那些准备沾沾喜气的围观群众们,也都转为看起了闹剧。

虞懿行就这么不管不顾,自己掀开了轿帘,扯下了火红的盖头,踏进了恭王府。

不过,这张半夜三更就被按在椅子上,由皇家御用的喜娘涂涂抹抹的脸,现下却是被泪水冲刷得——

惨不忍睹。

只听虞懿行哽咽着话音,向一旁目瞪口呆的王府管家问道:

“何处拜堂?”

就这样,在拜堂处耗费了约莫两炷香的功夫,仍不见那新郎官;

连着恭王与恭王妃,那都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出现的。

事已至此,恭王夫妻二人,仍坚持将场面给圆得滴水不漏。

“当年塞北一别,迟迟竟都长得这般大了。”

恭王妃走上前,对于今日的情况,没有一句解释,只一副垂泪却无泪的表情,亲昵地牵起虞懿行的手,感叹道:

“好孩子——”

那日的洞房花烛夜,也是虞懿行与鞠衣一同度过。

主仆二人饱餐了一顿,又睡了个踏实的觉,第二日,才被王府婢女唤醒。

不知为何,那原先说会出席婚宴的皇帝,也没出现;

不过作为被赐婚的世子妃,第二日需得进宫谢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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