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媛清澈的眸光如同漂亮的小鹿眼睛,湿漉漉的,是甜甜的焦糖色。她歪着头,疑惑且不解,“小五他怎么了?真的有亲人去世了吗?”
沈望筠:“….…”
她的注意力就只在小五身上。
他眼底滑过淡淡的失落,垂下眼帘,别过头去,平静嗯了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容易被纪妊影响到心情。
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能轻易牵动他的神经,挑战他一向不错的脾气。他很少会那么生气和五蕴说话。
“你不困?那你蔫蔫儿的,怎么回事儿……大师兄和小五都说你生气了,你真的生气了吗?”纪摇坐到床边,两只手捧着小脸,好奇看着沈望筠。
她一直没觉得沈望筠生气。因为沈望筠对她的态度向来温和,清俊的眉目间气度淡定又从容。
只是此刻,她仔细观察沈望筠,却真琢磨出一点儿他生气的味道来。
那稍长的眼梢耷拉着,睫毛盖着下方深不见底的眼眸。他薄仞的唇抿着,透露出一股倔强。怪……好看的。
不是那种非常俊朗的好看,而是一种很和谐的美感,越看越顺眼。她出神地盯着他,动作大大咧咧,没有一丝收敛。
就是为什么那白皙的面皮一点点变红了?纪媛眨巴眼,生气到这种程度了吗?怒极攻心,血涌上头。
她担忧道:“要不要叫药不然再给你开一副气血郁结的方子?”
被那清澈没有攻击性的目光盯着,沈望筠心也慢慢加速跳动起来。直到听到这离谱发言——他感觉自己心脏不会再跳了。这下是真郁结。
说曹操,曹操到。
竹漪和药不然从外面回来。
竹漪给沈望筠买了好几种水果,送到房间里。“刚刚看小五急匆匆往外走,他做什么?”药不然皱着眉问。“哦,他说要回一趟家,处理亲戚的丧事。”纪媛回。
【恐怕还有别的事儿吧,我刚刚与他擦肩而过,在他身上闻到了迷药的味道。】纪媛:【???】
该不会小五这厮给沈灵均下毒,在沈灵均毒发之前先跑路了吧?
她立即紧张起来,立马拉着药不然去查看屋内的水杯与吃食。全部无毒无迷药。
她又到疑惑的沈望筠面前,严肃:"小五最近给你的吃食,你有没有吃?"
小五小五,小五都走了,话题还在他身上。沈望筠撇了撇嘴,酸溜溜回:“吃了。你想吃的话,下次给你留点?”
纪媛:"……吃不死你。"
沈望筠:"?"
不是,她对小五是那种拉着袖子左右摇摆的小女儿样,对着他就是“吃不死你”美好祝福?沈望筠不敢置信抬头去看纪媛。
纪媛无奈叹气。“算了,我就全盘托出吧,不然就你这谁都信的小白花,早晚要被小五害死。”
她将在琴鱼老巢中鱼精夫告诉她关于小五不在弱水中救主人的话,以及这些时日她默默的观察,一五一十告诉沈望筠。
她本想警醒一下这个天真的大少爷。结果沈望筠越听眼睛越亮,越听神色越灵动鲜明。好似听到了什么很激动很开心的事情。
"小五要害你!!!"
她咬牙重复,恨不得摇晃沈望筠的肩膀,将话摇进他脑子里。沈望筠轻飘飘点点头,低声含笑,声若清泉撞石,“嗯,我知道了。”
纪摇:"……"
不,你不知道!
她该怎么拯救这个傻白甜!
“所以,你靠近我,不是因为想和小五待着?”“当然不是,我闲着没事儿和他待着干什么。”
“所以,你目光一直追随小五,是监视他,怕他给我放毒药?”
“当然,你可是我们的新掌门,容不得一丝差错,你要保护好身体知道吗?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一尸五命,不是闹着玩儿的。
纪媛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
沈望筠心一下子就软了,化作了一滩柔软的春水,流向四肢,整个人瞬间热了起来。原来,她是想保护他,才故意和小五走这么近。是他误会了。
心中压着的那块石头陡然消失,他的心情也飘飘然起来。
秋日晴光点缀了他含笑面颊。
而纪摇看着他听到自己的随从要给他下毒,第一反应居然是笑,她迷茫了。这个世界终于是变成了她想象不到的发癫样子。
“小五不会害我的。”沈望筠道。
纪媛一脸他没救了的表情。
景玉从山顶止渊的洞府回来,听到竹漪讲述了此事。他打着哈欠道:“迷药?今日我和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歹人打斗,被洒了白色的粉末,好像就是迷药。”
床上的沈望筠眼中凌冽谨慎一闪而过,伪装困惑,看向景玉。"景兄的意思是——"
“小五一定是因为与我一道去搜寻那歹人,才粘上了迷药,他应当不是坏人,也没有要害景兄之心。师妹,是你多虑了。”景玉一身浩然正气替小五鸣不平。当然,他没说刚刚是小五御剑飞行载着他去后山的,他身上的粉末全蹭人家背上。
沈望筠从善如流:“没错。”
纪媛哑口无言,只暗暗哼了一声。没有安全隐患的家
伙们!新掌门的性命,还得靠她来守护!
而奔向白石城的五蕴收到了少主解开拉黑的通知。他心中了然,【少主,不用客气,感谢我的话,多发半年俸禄就成。】
【为什么要感谢你?】沈望筠不明所以,不过仍然心情不错地说:【多发一年。】
五蕴嘿嘿一笑,少主一向在钱财方面比较大方。但也从未这么大手一挥阔气过。一定是纪媛那小姑娘给少主好脸色了。
【这是给你的补偿金,日后你回来,可能还要受到纪摇的监视,记得到时候把你漏风的谎言给我编得结实点儿。】
【监视?】五蕴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儿。
沈望筠风轻云淡又夹杂着莫名的炫耀:【她一直觉得你想毒害我,抢夺我的家产,所以一直在保护我。】
五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请苍天!鉴忠奸!】
星夜长明,素月流天。
转眼一夜过去。
没有五蕴,但是,沈望筠肩膀处伤口该换药了。
因为云水派掌门制度有做五休二的福利,药不然已经申请今明两日的骡马假日。所以,替伤员换药的重任就落到云水派的三个徒弟身上。
景玉看着面前两个亮晶晶望向自己的眼睛,再看向眉眼耷拉的沈望筠,沉默片刻。“我来吧,沈兄,你稍微忍着点痛。”
沈望筠挑起眼帘,半晌开口,“你先把腰上那剑取下来,放桌上再过来。”
景玉深吸一口气:"沈兄真是警惕。"沈望筠恭维:“这多亏了景兄给我的教导。”景玉微笑:"...…"他忍!谁让是他把人给刺伤了。
景玉净了手,准备将沈望筠的衣服给脱下来。
结果沈望筠盯着站在床边的两个女人,手紧紧捂住领口。
竹漪一本正经,“师兄他不会包扎,我留在这里教他手法。”纪媛连连点头,"我也不会包扎,学一学,等明日就我来给你换药好不好?"
沈望筠脸从耳根红到脖子,他摇头,"景兄帮我就可以了,不然我自己也能——"
“别逞强!”纪摇吐槽,“你怎么像个封建余孽一样,每个男人那里都长得一样的,怕什么。”
“就是,又不是看不得,扭扭捏捏,之前你从灵虚幻境出来,早被一圈人看光了。”竹漪道。
沈望筠:"….…"
他被景玉按在床上,被竹漪和纪媛的语言魔法攻击,疑似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看着仰头在看天花板,实际连人带魂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粉身碎骨浑不怕,一身清白也没了。
倒是竹漪包扎完后,打量他红得不对劲儿的脖子,十分认真道:“这是不是过敏啊,皮肤红成这样,不正常。”
纪媛凑过来,焦急问:“你不舒服吗?这个药昨天用过啊,应该不会过敏的。”
沈望筠觉得她的目光像是火,裸露在外的肌肤在被火温柔又煎熬地烧着。他最后挣扎着将衣服穿好,顶着热腾腾的脸,淡定道:"无事。"
都是小事情,每个男人那里都长得一样……所以纪媛她还看过几个男的啊!该不会那动不动上去扒别人衣领的习惯早早就养成了吧?
他心底生起了小小的闷气。又在纪媛端来放了红糖的汤药后,闷气消解。
纪媛一勺一勺,慢慢喂给他,动作很慢很认真。偶尔还会轻微帮他吹一下汤勺,气息幽兰,淡淡飘来,比熏香要轻很多,但是让人着迷。
她的师兄师姐都出去了。屋内只剩下两个人,静悄悄的,他安静地享受美好的上午。
晌午时候,竹漪从外面回来,抓了两只尾羽漂亮的山鸡。“今天中午喝鸡汤。”她道。
景玉坐在檐下懒洋洋嗤笑,"我天天喝鸡汤,耳朵都快磨出茧子。"
龙傲地系统见景玉这两日顿悟自己不适合龙傲天人设后开始摆烂,时常给他灌输热血中二语录,试图唤醒景玉仅剩的激情。
系统:【宿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景玉:【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是吧。】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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