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姑娘不正是因着陈氏隔阂了吗?”
张妈妈见她还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便换了个说法,继续唤起温老夫人对温眠的怜爱。
许久,温老夫人长叹一声,像是被抽走浑身的力气,是“罢了,报官吧。子不教,父之过。老侯爷去世得早,是我没有教养好文远,又让他生出这么多事情来。”
张氏虽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面,但一想到当年如果不是先夫人给了一笔银钱她给父母请大夫,她如今也无法享受父母的天伦之乐。
张妈妈这些事情,温老夫人根本不知道。张妈妈是她的陪嫁丫鬟,跟着温老夫人嫁过这边,却得不到老夫人的认可,在后宅过得艰难。
当初她求到老夫人门前,老夫人却说如今府中吃穿用度收紧,无法给她银子,好在走投无路时先夫人从嫁妆中拿出了上百两给她,才得以渡过难关。
后来先夫人血山崩去世前后,她发现不对劲,偷偷去厨房拿出药渣去医馆请人辨认,这才先夫人的死是侯府所有人的手笔,为的不过是先夫人嫁过来时的嫁妆。
隐忍了这么多年,跟在老夫人身边那么多年,下不去手为先夫人报仇,好在,眠姑娘长大了。
温眠回到落梅院,抱着肚子靠坐在榻上,她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她没想过会这么难受。
方才自己怒气冲冲走了,并不是真的走了,而是躲在墙角下听里面的人说话。
许氏追出来,两人一同在墙角偷听,越听越心惊,原来当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原来原配夫人是这样去世的。
当时许氏不敢看温眠的神色,她也是女儿,一但把自己带入温眠这个位置,许氏的心脏就一抽一抽地疼。
温眠没有听完,踉踉跄跄回去,许氏跟着扶她回来,又连忙请人去找大夫。
温眠坐在榻上,抱着腰枕,双眼无神,眼里的泪水却像是有自己的主意一样,不断从眼里流出来。
原来,养自己,不过是是为了当年母亲的事情赎罪罢了。
原来,这十几年的祖孙情,原来是假的。
温眠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陆昭回来,在院中遇到了特意等他的许氏。
两人在院外说了一番话后,陆昭送许氏出门,又连忙赶到温眠身边陪她。
前世,温眠早早就被温婉云送去给齐王,齐王当时承诺,若是温婉云能把温眠送过来,齐王妃的位置就是温婉云的。
当时温眠早早入了齐王府,被囚禁在别院,根本就没有人去查当年发生的事情。
原来,一切竟是这样。
“阿眠?”陆昭小声唤她,生怕声音大点就把人给吓到。
温眠呆呆地转过头看他,嘴里呢喃着陆昭的名字,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一滴一滴落在陆昭的手心,砸得他心里生疼。
陆昭抬手揩掉温眠的泪水,把人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她的后背。
靠在陆昭怀里的温眠,无声流泪好一会,又在陆昭的怀里蹭了蹭,总算开口说话,“陆昭,我想替母亲讨回公道。”
哭得太久,温眠的声音都带了沙哑,听得陆昭更加心疼。
“好。”
陆昭摸摸她的脑袋,然后在她的发髻上落下一吻,“交给我。”
这三个字就像定心丸一样,温眠不安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
原本她以为陆昭就算是答应了,但最近忙,无法帮她忙,因而这事,她打算去求助舅舅。
没想到陆昭直接说交给他。
温眠两眼一酸,又想哭了。
“还哭呀?”陆昭拧着眉看着温眠。
温眠以为他要责怪自己,哭声卡在喉间不上不下,生生咽了下去,却听到陆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说过不会让你再哭的,除了……床上。”
床上……
温眠吸鼻子的动作一顿,不着痕迹撤出身子,防备地看着陆昭,只见她爽朗一笑,把自己拉进怀里,他身上的皂角香气霸道地侵入她的鼻腔,又听到他说道:“骗你的,看你怕成那样。”
“……哼。”
温眠很有骨气地哼了一声,伸出手在陆昭的腰间狠狠一拧,只是陆昭腰间肌肉结识,根本就拧不动,反而是她的手更加酸疼。
经过陆昭这么一闹,温眠的情绪逐渐平稳,晚上的饭也用得多了些,但就是不愿意再往松鹤堂去。
陆昭并未说什么,由着她的性子来。
反正已和许氏说好,这几日侯府发生的任何事,除非他们愿意,不然绝不会传到外面。
又在侯府过了两日,温眠又让邢大夫去给温老夫人诊了一次麦,听闻毒素已解,温老夫人的身体也已经逐渐恢复往日康健,温眠便准备收拾回国公府。
这两日,温眠还是让人报了官,不过这事情,经过陆昭的手,就变成了许氏和孙妈妈首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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