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觉得,这事情是谁干的?”
许氏扶着纸鸢的手与温眠并肩离开,偷偷看了几眼温眠的神色。
“母亲觉得呢?”
温眠没有正面回答,神色恹恹的,许是天气太热了,温眠走得极快,加上今天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温眠脑袋涨疼,并没有打算搭理许氏,和她寒暄了两句,就回了落梅院。
当晚,陆昭担心温眠,从大理寺下值后直接往侯府这边来。
温眠和他坐在廊下说话,下午时分睡了一会,这会儿温眠的精神头也好很多了。
“最近京城并不安静。”
陆昭忽然说道。
温眠看着天上的繁星,没有接话,静静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晋王因科举被禁足,朝堂失势,如今朝中众臣都在观望,最近陛下和皇后的感情又好了不少,加上六皇子学业有所进步,朝中不乏一些声音让陛下立六皇子为太子。”
“另外最近陛下因为盐税一事,对齐王所管的户部多有不满,多番失势,加上又获不到圣心,齐王怕不是会孤注一掷。”
温眠虽然有心帮他,但自己一个闺阁女子,完全不知道如何帮忙,安慰的话说多了也有些虚伪,便只拉着他聊一些闲事。
聊了一会,温眠又开始困了,陆昭见状便把人带回去就寝。
第二日一早,温眠醒来时,陆昭已经去上值了,应该是他说的盐税一事,最近也是忙得很。
白露给温眠梳头时,又说陆昭临走前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遣人去大理寺找他。
温眠笑笑,如今他忙成这样,就不要麻烦他了。
松鹤堂里。
许氏一早就过来了,温老夫人的精神头好了些,没看到平日在身边照顾的温婉云,便问了起来。
她这么一提,一旁的小丫鬟便搭话了,“听说是大小姐给您下了药,被二小姐和夫人关起来了。”
许氏端茶杯的手一顿,捕捉痕迹地斜眼看了那个小丫鬟,是个面生的。
“母亲莫要着急,大姑娘没事,只是她和您中昏迷一事有关联,总得把事情给查清楚后,平息后院众人的口舌。”
这些天和陈氏斗智斗勇,许氏也学会了一本正经地撒谎,甚至是喜怒不于色。
温老夫人听到这话,眉头微拧,许是这段时间温文远中风瘫痪后,她心中藏着的事情越来越重。到底是自己嫡亲孙女,又是堂侄女的女儿,虽说是上不得台面的外室所出,到底也是留着同样的血,怎么忍心她被关在柴房里。
“不如,就把人给放了吧。”
温老夫人靠在枕头上,看着许氏,虽然有些体弱,但是说出来的话不容拒绝。
许氏眸中闪过一丝不乐意,但很快又掩盖起来,索性继续装傻,“母亲,这要不要跟阿眠商量?”
说曹操,曹操到。
温眠扶着肚子进了松鹤堂内屋,纸鸢连忙搬了个椅子给她坐下。
“祖母,可好些?昨日可吓死孙女了。”
温老夫人微笑着拉过温眠的手,“祖母好多了,如今你身子重,这些事就让你母亲去处理,少思少虑,对你和孩子都好。”
这话听到温眠心里觉得不对劲,飞快地和许氏对视,见许氏微不可查地摇头,温眠当下就应道:“祖母的事就是阿眠的事,怎能假手于人。”
温老夫人笑笑不说话,又拉着温眠说了好一会话,等到温眠差不多起身离开时,忽然道:“阿眠,把云儿和陈氏放出来吧。”
温眠虽然心中有所准备,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惊愕了一下,不过也是一下子。
她敛了敛神色,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祖母是不打算追究?”
温老夫人避开温眠的视线,闭了闭眼,“不了,人老了,还是希望家中和睦,莫要滋生那么多事端。”
“和睦?”温老夫人这句话似乎刺激到温眠敏感的神经,温眠冷笑一声,“祖母是嫌弃我这个外嫁女在这弄得家宅不宁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温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像是累极了一般,“如今我也没事了,还是想息事宁人。”
“息事宁人?”
“就像当年我娘被害那样?”
温眠声音陡然加大,语调讽刺,眼中蓄起了泪。
想到昨日王氏身边仆人孙妈妈说的话,当年王氏血山崩,原以为是王氏身子弱,后来孙妈妈才发现王氏每日的药里被人加了活血的药材,以至于这血山崩许久未好,王氏的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差。
直到油尽灯枯时她才发现是陈氏买通侯府下人做的手脚。可是即使知道也没有用,温老夫人和温文远选择把事情给掩盖下来,把她们这些仆人打发走,不许她们再谈论这事。
当时说是将丫鬟小厮们送回乡下养老,实际没几个人能安全离开京城。离京那日,孙妈妈腹痛,找了地方出恭,这才躲过他们母子派人的追杀。
温老夫人和温文远这样的行为,和刽子手何异。
温眠原本半信半疑,今日温老夫人这个说法,倒是坐实了温眠兴中的疑惑。
“胡说!”温老夫人没想到温眠会说起这个事情,她捂着胸口怒道,“谁跟你说你娘当年的事情?你娘明明是因为血山崩,扛不住而去的。”
“休要听外面的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吗?”
温眠嘲讽一笑,环视一周屋内的众人,许氏反映过来,这些话不应该在下人面前说,连忙让人出去,又三令五申,不允许讨论这个事情,这才放心。
“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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